月夜清幽。

白笙轻轻咬着嘴唇,望着面前的江离,她也微微低下头,“不是。”

“那白笙师妹怎么见我跟见了豺狼一样的?”

“总觉得江离师兄要凑过来抱我,不早些伸手的话,会来不及。”白笙缓缓将抬起的手放下。

“白笙师妹当真如此绝情?”

白笙低下头,“不是。”

于是江离还是走到了她的面前来,但他却没有伸出手,此刻拥抱白笙已经没有了任何系统任务上的奖励价值。

并且她未必会想让自己抱一下。

所以江离管住了手,白笙抬起头看他,“江离师兄……怎么还没睡?”

“你不是料定了我睡不着所以才过来的吗?”

“才不是。”白笙小声嘀咕,“我没想到江离师兄也会睡不着。”

是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所以才深夜来到了竹楼。

简单的寒暄过后,白笙把那把小剑给拿了出来,递给面前的江离,“这把剑很厉害,江离师兄和穆戈论剑的时候应该用的上。”

江离有些好奇的接过了那把小剑,握剑片刻,注入了一丝灵气过后,那把剑便开始在他的手中放大,剑刃的花纹闪烁起了光芒,那一瞬间仿佛要将这整个花园都照亮。

“嘶,眼瞎了。”

好在那光芒就只持续了一瞬间,江离低头,望着手中的那把剑,这把剑此刻已是天阶上品,而他不过只是随手一握,仅此而已。

天阶上品的灵剑已是无价之宝,许多宗门里的长老都未必用的上天阶上品的灵剑。

“白笙师妹这把剑哪来的?”

白笙本想说些什么谎言,可看着江离的眼神,总觉得说谎也瞒不过他,于是只好回答,“娘亲留给我的遗物,我没有什么能够回馈给江离师兄的东西,这把剑在我的手上也并不厉害,所以送给江离师兄,希望江离师兄……好好使用。”

江离下一秒就抓起白笙的手臂,把这把剑重新塞回她的手里,白笙还没来得及反应,江离已经后退一步,“我不要。”

白笙轻咬嘴唇,将手悬在半空,眸子里满是倔强。

“江离师兄不收下的话,我不会离开的。”

“那我也不收。”江离望着白笙眸子里的倔强,此刻却有些头疼起来。

“我用不着这把剑,两日后的论战对我来说没什么挑战性,你明白的,一个元婴初期而已。”江离挠了挠头,试图和白笙讲讲道理。

“可江离师兄身上有伤。”

“小伤而已,不碍事的。”

白笙的手仍旧悬在半空中,不愿意收回,而江离却也很倔强的看着她,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再柔和几分,“你娘亲留给你的遗物,那当然要好好留着,往后总会用的到。”

“江离师兄的人情总是要还的。”

“关键我真用不着这么好的剑,我这修为拿着这把剑反倒下山容易遭人觊觎。”江离又走到了白笙的面前,“我知道你心里总觉得好像欠我个人情,不把这个人情还了的话,就怎么都不舒服,对吧?”

江离朝着她伸出手,“那你跟我来,我给你个还我人情的机会。”

白笙迟疑了片刻,还是抓住了江离的手。

接着江离就拽着白笙的手,走到了竹楼之上,白笙被他带到了屋子里面,江离关上了门,白笙站在屋子里,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然后江离朝着她笑。

“把衣服脱掉。”

………………………………

白笙站在原地,一下子有些愣神,她看着此刻坐到了椅子上的江离,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尽管她表现的冷淡,理性,但终究还是小女孩而已,她还是会赌气,赌气的想要偿还这份人情,于是她伸出手,轻轻的拉扯了一下腰间的系带,于是她的衣襟向两边分开,露出月白色,绣着蔷薇的亵衣。

她的锁骨瓷白,胸脯丰硕,腰肢纤细,江离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还要继续脱吗?”她问。

江离却不说话,只是托着腮帮子看着她,过了好几秒钟,直到白笙没等他回应,再伸出手抓住月白色亵衣边角的时候,他终于开口,“所以白笙师妹到底要和我赌气到什么时候?”

“我才没有赌气。”

“如果不是赌气的话,你就不会脱掉衣服啦,而是直接转身就走,再骂我一声混蛋,你会乖乖听话说白了还是因为赌气,就算江离师兄一会儿像是饿狼一样扑上来把你吃干抹净了,你也不过只是给自己找一个已经还了人情的理由,来安抚自己的内心,但这可不能从根本解决问题哦。”

“可以。”

“真的可以吗?那要是过了今夜我明夜再来找白笙师妹,臭不要脸的说白笙师妹的人情还没还干净,再来一次,那白笙师妹会同意吗?”

白笙看着江离似笑非笑的表情,终于慢慢的回过神来。

她努力思索这样的可能性,回答,“可能……会。”

过了几秒钟她又说,“但是再多几次的话,人情就还干净了,以后我就会厌恶江离师兄,就……不会再难过了。”

“所以说你这根本就是小孩子赌气心理啊。”江离无奈的看着她的眼睛,“你知道为什么这四年来我从没碰过玄天道极宗上的任何姑娘吗?”

白笙摇头。

“因为女人总会对第一个碰过她的男人难以忘怀,无论如何都会记得,所以若是沾染上了,日后难免会有牵扯不清的麻烦出现,而白笙师妹如果真的赌气和我闹下去,以后还是不会忘记我,还是会时不时的想起我,还是会难过,所以说嘛,这个办法不可行。”

“可这不是江离师兄提出来的吗?”

“我是给你举个例子哦,你送我灵剑,日后也总会想起那时娘亲的遗物,也总会再记得我,然后一想起来就会难过,所以这些法子通通不管用。”

“那究竟要怎么样?”白笙此刻变得有些懊恼。

她讨厌这种复杂的感觉,可她却怎么都对面前的江离生不了气,如果一开始没有遇见就好了,没有遇见就不会有烦恼。

面对白笙的提问,江离却摇头,“没有办法。”

“那江离师兄为什么还要说这么多?”

“我总得告诉你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嘛,人们有时候容易当局者迷,自己想着想着就钻了牛角尖,对不对?我帮你理清楚了,时间久了,很多事情慢慢也就忘怀了。”

“真的……会忘怀吗?”

“那又不取决于我,而是取决于你,白笙师妹。”江离走到了她的身边,伸出手将她的系带重新提起,想帮她再次绑好,白笙乖乖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但江离的动作此刻到了一半,他却又忽然解开了白笙的系带,然后将手搭在白笙柔软光滑的肩膀。

他微微俯下身,凑到白笙的耳边,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等等,忽然发现白笙师妹身材好棒,皮肤好滑,可以申请后悔吗?”

白笙抬起小腿,一脚踩在江离的脚上。

“江离师兄……去死!”

她抬起头和江离对视,两人眼睛一眨不眨的就这么望了好久,忽然江离笑了起来,于是白笙也跟着他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白笙就被他给搂到了怀里面。

“白笙师妹的身子抱着还是好软。”

白笙伸出手拧在江离的腰上,声音听上去好像很冷淡,“松开。”

“不要嘛,再抱一小会儿。”

“掐你哦。”

“我皮可厚了,根本不疼。”

白笙的指尖稍微用力几分,再轻轻的旋转一下,接着竹楼里就传出了江离鬼哭狼嚎般的声音。

………………………………

窗外月黯星稀。

桌上的大白正揣着手手,无聊的看着两个正在下飞行棋的人。

飞行棋也是江离掏出来的,他喜欢这个完全看运气的游戏,两个人的飞行棋大战还有赌注呢,赌注是江离这个无聊鬼提出来的,赢的人可以问输的人一个问题,必须回答真心话。

这是个君子游戏。

但是江离是贱人。

第一盘飞行棋他轻松胜利,他看着面前的白笙,白笙一脸的警觉,“江离师兄笑的好淫.贱。”

"哪有,我要问问题了哦……记住哦,不能说谎哦。"

白笙的指尖轻轻抓住衣袍,接着便听见江离清了清嗓子,用一脸无辜且天真的表情发问,“白笙师妹……上一次自渎是什么时候?”

白笙一下子脸颊涨红,随即便开始咬牙切齿起来,“江!离!师!兄!”

江离却一脸没事人的表情,“愿赌服输哦。”

这个表情当真是贱到了骨髓里,白笙咬着牙,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伸出双手捂住了脸,小声回答,“十天……以前。”

“好,开始下一盘!”

江离重新摆好了棋子,开始和白笙启动了下一盘紧张刺激的飞行棋,但这一次,江离还是险胜一步,白笙的脸颊此刻还满是涨红呢,她警惕的看着江离,生怕他再抛出些什么让人羞耻到恨不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的问题来。

而江离果然不出她所料,下一个问题是。

“白笙师妹最敏感,最碰不得的地方是哪?”

白笙的脸颊滚烫的仿佛都快要燃烧起来,但这个问题的尺度显然还好,她微微低下头,过了好一会儿,因为不知道如何说出口,所以她伸出手,指尖轻轻的触碰到了江离的胸前,轻轻的摸索了一下以后,伸出手戳了一下。

“真的?”

“真的。”白笙的声音磕磕巴巴的,她的脑袋越埋越深,“我沐浴的时候,从来都,都不敢碰这里的……”

江离笑了起来,但此刻抬头的白笙却变得好抓狂,她忍不住捏起小拳头给了江离的胸口一拳。

“江离师兄不要再笑的那么淫.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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