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的馊主意。”

一头白净雪丝的少女哼出冷冽的冰碴子。

“接下来要怎么做,别磨叽了。”

切,说得好像我很想抱着你一样!

虽然很软很香就是了。

诗画雨偏过头,纯黑眸子被长长的刘海遮掩,黑暗一片,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现在已经和这座府邸的主人,也就是白霓裳暂时达成共识了,那也就意味着她们现在是统一战线,一条绳上的蚂蚱...

可,这股力不从心的感觉,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怕是只有眼前这位银发少女,才能给予自己如此的庞然压力。

白霓裳城府极深,虽年纪尚幼,但也不是个省油的主。

从之前她对女仆的态度就知道,那与生俱来的傲慢仿佛已经深深刻在她的灵魂里了。

生来便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高贵的气度、超越年龄的冷静和成熟。

蔑视一切的傲慢仿佛冰天雪地里最坚硬的冰凌,也无法比拟。

如此这般。

貌似真的不该去和她硬碰硬。

诗画雨有些沮丧。

可我也不想啊!

不知怎么的,事情就这么突然发生了,谁知道这种巧合的事会落在我的头上。

细数着两天的倒霉事,怕是几个篇幅都理不清...

初来乍到就转生成最底层的贫民,没有收入来源只能被迫收拾原主留下的烂摊子,然后又被白霓裳各种玩弄身心(虽然刚刚把场子找回来了),但后果就是,即将面临燃尽一切的怒火。

都说老虎屁股摸不得,偏偏手贱!手贱!手贱!

可恶啊!

怎么就能这么巧,一下把人家的衣服扒了,还扒得极富有高玩的水准呢!

海王也不带这么流畅啊。

诗画雨此刻欲哭无泪。

不过该也怪自己当时鱼死网破的想法,一时没收住手,到后面被惹急了,抽上对方的小屁股。

这下又不知道怎么办了...

“贱畜,你怎么不说话了?”

突然间的噤声,让人有些无从下手。

难不成是在思索如何对付自己?

白霓裳侧过眼帘,银线似的卷翘睫毛一颤一颤,半点粉红玉垂调皮地躲藏在雪白丝发之下,微微发烫。

我表现的太明显了?

于是,她又调转身姿,敛住杀气,用胭脂般的粉掌放在对眼人的胸口,轻柔抚摸。

嗯...想想女仆长平日里是怎么安慰做错事的女仆的...

可冥思苦想好一阵,脑中缓缓浮现的,却都是自己毒舌时训斥她人的字词。

不堪入目。

呃...不沾边的温柔,不要也罢,反正都只是镜花水月一刹那。

再者说,这只蝼蚁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阶下奴,不如趁此思如泉涌的机会,好好想想该使用什么手段蹂躏、折磨她。

愉悦~

一想到被粗壮锁链关押的少女在地牢中无力挣扎,而暗红滚烫的蜡油正一滴一滴从自己手中落下,那声声痛苦的少女哀嚎回荡遍角落,又传入自己的耳中。

啊~斯巴拉西~

白霓裳扯开唇角,残忍的微笑不经意间在脸上弯起。

直接杀死,简直是便宜这个贱畜!

她要做的,是彻彻底底击溃对方顽强的思想,撕碎她对方的尊严,然后再以十倍百倍千倍奉还,刚刚对自己做得那些事!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白家世世代代的家族祖训中最为醒目的一条就是这样写的。

“喂喂喂,大小姐你在听吗?”

讨厌的手在眼前晃,白霓裳不满地皱眉,自己刚想到满意之处,就被刚刚打扰到了好戏。

于是,她自然不会给予其好脸色看:“有屁就放。”

还是冷到极致的语气,那股不可言喻的压迫感。

“我不都絮絮叨叨地完整说了一遍吗,自己开小差没听见,怪我咯?”

“你!”

白霓裳顿时柳眉倒竖,被噎得说不出话。

但又顾及到脸面问题,半响,她才发出一声压抑的冷哼,以表达对少女的不满。

“诶好啦好啦,跟个爱抢玩具的小孩子一样,总之先听我的。”

诗画雨面色冷淡地在白霓裳耳边说道:

“我们速战速决,你也想早点回房间,换上干净的衣服不是吗?”

“哼!”

后者又回了一个哼字,不过这次,比上一次明显要短,要淡。

还有这种操作?

诗画雨有些好笑,但也没太在意对方独创的‘哼学’水平。

回头眺望后方嘈杂的女仆们,随后转回脸,张开双臂,义正言辞地在耳边说道:

“啪我上面。”

What??????

此刻,白霓裳的心犹如八百匹骏马奔腾而过,一边跑,一边还用帝王舞步的那种。

啪...啪...啪你?

这...这贱畜脑子没问题吧?

白霓裳歪下头。

然后以讶异的目光看向对方极为漂亮的小脸蛋,有种独特的脑干缺失美。

“快点!没听见吗!”

诗画雨在催了。

可白霓裳不知道该怎么做啊,她甚至急得满头大汗,也无从下手。

啊啊啊啊啊!

脸上全是人,你说啪你,我又不是社牛,这让我怎么啪嘛...

而且我也不...不会这种东西啊,学院里的讲师和家庭教师都没有教过...

“可我...我我不会啊。”

“不会?”

诗画雨一愣,然后恶狠狠地说道:“是个人就会的操作,怎么就不会了?”

是个人?

意思是我不是人吗!?

“可,可我真的不会啊,根本没有学过...”说到一半,白霓裳脸红了大片,声音也越来越小。

上来就说要啪,起码也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啊,而且她们刚刚才势不两立,眼下又因为摆脱困境而啪...

太...不知廉耻了!

青葱玉指像麻花一样搅成一团,美腿互相摩擦,酥玉耳垂冒出丝丝热气。

原本雪白的脖颈连带着被红透了的脸颊渲染,就连那幅傲慢的架子也被拆得一干二净。

“你到底在害羞个什么劲儿?”

自然而然的无视了她没有丝毫力度的抗议,诗画雨自顾自伸出拇指,配合修长的食指托起对方下巴。

然后...

平稳地放到了肩膀上。

“这么简单的动作,几秒钟的事情,不就把头趴到我肩上嘛,你该不会是...”

“唔!”

一道前所未有的恐怖视线袭来。

快到无法想象。

噫噫噫噫!

在心中拼命惊叫的诗画雨真是从头凉到脚,脚底板到天灵盖的汗毛全倒立了一遍。

手上没沾染百八十条的人命,瞪不出这种感觉。

还有就是,我刚刚是不是吼她了?

!!!我吼她了对吧?!

上辈子从没凶过人,连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碎碎念,一副快来欺负我的样子。

对朋友,对领导,他们统一给出的评价也是——

温顺无比的小绵羊。

但在这辈子,或许是原主的性格原因,渐渐潜移默化地改变着她的某些行为习惯,包括性格方面也有些许变化...

哦对了,还有欧派!

胸大心大,肯定是以前的大派派吸收了全部怨气,性格也变得逆来顺受。

如今现版本欧派大削,大不如前,这小脾气自然也如雨后春笋,冒了出来。

正确的,中肯的,一针见血的,直击要害的,三鲜伊面的...

呜哇!!!

要被狠狠玩弄身心后,剁成肉酱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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