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的热气升起来,形成了朦胧的烟雾,遮挡住模糊不清的视线,像是一下子沉入了梦幻的仙境。
只是这缥缈的迷雾后面,很不应景地藏着一双狠厉凶绝的眼睛。
身上流动的温水像是浇灌了深埋在心土之下的欲望的丑恶种子,它顿时肆意生长起来,疯狂延伸出象征占有欲的根枝,紧紧缠绕束缚住刻在心头的男孩的影子。
不知是气温的缘故还是心境的影响,白皙娇嫩的肌肤一下子蔓延出大片大片的绯红,从发梢到指尖,从头顶到脚踝,最后染遍了全身。
漂亮精致的脸蛋被满心丑恶的欲望折磨地扭曲起来,脸上病态的潮.红更甚,如鲜血浇灌出的彼岸花般,娇嫩的花瓣上尽是猩红的血色。
已经多久没尝过那份香甜了?你忍的很难受吧。活该,自己选的这样的,早早把他彻底吃掉不好吗?明明脑子里满是脏的不行的念头,还要装什么温柔体贴的姐姐,笑死人了。
恶魔在耳边轻声低语,藏在最深处的阴暗污秽的执念将全身血管里涌动的液体灼烧地沸腾起来,扰动莫鸢残存的理智。
她甩了甩湿润的发丝,想要把脑子里升腾起的执望赶出去,却只有几滴透明的水珠被甩在玻璃门上,大脑还是一片混乱。
好想……尝尝你啊,小悠。
原本不含杂质的浅紫瞳孔里现在是一望无际的浑浊,炫丽的钻石上刻着疯狂扭曲的爱慕,也印着求而不得的苦涩。
是啊,活该,她自找的。
强制的调.教,心理的攻阀,亦或是罪恶的诱导,她本可以用这些肮脏低劣的手段一步步将自己的名字填满男孩的眼底,夺得男孩的一切,可她却选择了最违心的手段——自由。
莫鸢放任了男孩自由,给自己带上名为“鸢姐”的面具,天真的想着用虚假的温柔换取他同样的爱慕,可是还没等莫鸢收获甘甜的果实,便看到本该独属于自己的笑脸出现在他人面前。
每一次看到这样的画面,莫鸢纤细敏感的神经便会止不住痉挛,忍不住想要疯狂地占有男孩,夺取他细薄的唇瓣,摁压下他清瘦的身躯,宣誓自己不可动摇的主权。
她许多次差点无法控制住自己,癫狂地想要撕烂那一张张出现在他面前的同样漂亮的脸蛋,谋划着动手伤人,手段上阴狠残忍。
“鸢姐,你的衣服。”
浴室的门外响起了乖巧的声音,门上模糊地映着纤弱的身影,莫鸢本已经压下去的狂乱情欲瞬间又躁动起来。
“进来吧。”
莫鸢用尽可能平静的声音说道。
“才不要,鸢姐肯定在洗澡吧,叫我进去准没好事。衣服我放门外了。”
男孩说完便转身离开,脚步刚踏出去一些,便听到玻璃门滑动打开的声音,他以为莫鸢是出来拿衣服的,正要继续迈步离开,就被湿热温软的双臂环抱着拉进了浴室。
“为什么不进来。”
躁怒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男孩不敢回头,抵在背骨上丰腴的柔软引得他脸上起了延伸到耳垂的殷红,像是熟透的果实,惹得莫鸢像狠狠咬上一口。
“因...因为你在洗澡啊,肯定没穿衣服对不对,我……”带着点颤抖的声音,男孩似乎知道又把她惹怒了,但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怯弱得解释着乞求原谅。
“这比姐姐的命令还重要?!”
莫鸢近乎是吼了出来,接着又朝男孩脖子上自己刚刚留下的牙印咬了上去,像是赤脚在沙漠里独行许久,唇瓣开裂脱皮的旅人饮入一汪浸润心肺的清泉,甜润的气息让她甘之若饴,久久不愿放开,全然没注意到自己正浑身赤.裸,寸缕不着。
火星落到了堆叠满屋的炸药桶里,情欲猛烈地爆裂开来,炸毁了她残存不多的理智,双腿间漾起了欲罢不能的酸涩,沁出黏糊糊的温热湿液。
“鸢…鸢姐?”
乖巧柔弱的声音落在耳畔,男孩的脸上是一片惶恐,他的背后也沾染了莫鸢满身的湿水。
莫鸢松口嘴,猛的咬了一口自己粉嫩的舌头,剧烈的痛感拉回她原本尽皆消弭的理智,还好,差点就酿下大错了。
“好了,出去吧,姐姐继续洗澡了。”
莫鸢把男孩轻轻推出门外,调节水温,换上冰凉的冷水,浇洒漫着热气的发红的身子,熄灭熊熊燃烧的欲.火。
她用了很久洗了完澡,擦干身体,换上宽松的衣服,来到男孩的房间。
陆悠也把刚刚被她弄湿的衣服换掉了,像是犯了错被家长发现,等待受罚的小孩子那样,怯生生地坐在床边,低垂着头。
“鸢姐,刚刚我……”
“没事了,是姐姐失控了,对不起,小悠。”
莫鸢躺上床,顺手扑倒了男孩,把对方紧紧抱在怀里,贴着他瘦弱的身躯,换上和往常一样温婉柔和的脸色。
“是姐姐没控制好自己,小悠没做错什么。”
莫鸢把男孩的头埋在自己丰满的胸前,温柔地道着歉。
“没事的,鸢姐,我刚刚确实也是没听你的话。”
“也对,小悠你刚刚又不听姐姐的话。不过这种小事,姐姐也不应该计较什么。”
“但是,小悠,绝对不可以再和其他女生走地再近了,这句话一定要好好听着,不然……”
我会彻底忍不住用坏你的。
“知道啦知道啦,鸢姐你个大醋坛子。”
男孩打断莫鸢的话,撇撇嘴回应道。
“真乖,好好睡觉吧,明天可不许再在姐姐的课上打瞌睡了。”
“啊?原来鸢姐你看到了啊,诶嘿嘿,对不起嘛。”
“笨蛋,在姐姐眼皮子底下还想不被发现。”
夜很深了,房间里关了灯,浓厚的黑暗里,不安分的手又动了起来。
“鸢姐!你又脱我衣服!很冷的知不知道?!”
“那小悠就多往姐姐怀里靠啊,姐姐会温暖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