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也抓回来了,”黑无常范无救提着一个刘安来交差,“正好能换成酒钱。”

“呦,八爷,这速度够快的啊,”鬼吏小心的接过笼中的刘安,拿那张奇丑无比的丑脸陪着笑,“这次抓天罚众可多亏了您和七爷,七爷呢?您二位可少见分开。”

白无常谢必安从范无救身后站了出来,若非吐着三尺长舌,倒也有些斯文:“叫什么叫,你七爷低调不知道么?”

“小的眼瞎,咱这就把犯人押下去。”鬼吏说着穿上盔甲,又往身上裹了几十张黄纸符。

“这些天罚众,上回徐福把东海搞得乌烟瘴气,这回这个刘安又把妖国,辰国,寅国搞得草木皆兵,若是真有大战……”范无救接过一名鬼吏奉上的元宝。

谢必安拉着范无救就走,丝毫不操心:“那就劳烦几位大王把三方领袖召来喝个茶,总归没什么大事,走走走,饮酒去。”

“到底怎么跑出去的,稀了奇了,”范无救边走边琢磨,“不会是商不禄搞的鬼吧?两回他都没少赚。”

“想那么多做什么,喝酒喝酒!孟姨那彼岸花开了。”

且说那鬼吏拉着刘安,穿过十八层地狱,到了那被死死封在十八层地狱之下的放逐之地——无尽空。

“又来了,终于抓到最后一个了。”看门的不知是什么来头,连影都没见,声音就传遍四周。

“还得劳烦您老,把这些刘安一同清理,留下一个继续服刑。”

“你走吧。”

鬼吏放下刘安,逃也似的溜了,无尽空的大门缓缓打开,里中一阵黑暗,一股怪风把刘安吸了进去,同时里面的其他刘安瞬间便魂飞魄散。

“来了来了,刘安也成事不足啊。”无尽空中苦寒无比,一片虚无,极端的寒冷下,时间也会被冻结,时不时会有一道雷链击下,让受刑者能短暂活动,并且感受痛苦,剩下的时间他们只能保持着思维定在原地。

不知谁在吼叫:“徐福,你留的洞还在吗?我要出去!你们这些废物!”

徐福没有答话,瞑目不动,若有所思。

刘安爬了起来,雷电打的他痛苦不堪:“仗要打了,届时死伤无数,地府分身乏术,咱有的是机会出去。”

“下一次谁出去?谁掩护?”黑暗中又是一声疑问,很是平静。

“老夫就不出去了,”徐福缓缓开口,他自知能力有限,也不愿再折腾,“只是那小子各位遇到了不必多说吧?”

“那是自然,我等就指望他了,”这声音的主人很是戏谑,“我也不打算出去,公孙鞅,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平静的声音答道:“提前定好便是,免得到时候打起来。”

那粗暴的吼声也立即响起:“我要出去,让我出去吧!”

公孙鞅有些不快,厉声呵斥:“把嘴闭上!这次出手必须确保万无一失,把动乱的雪球滚起来,否则功亏一篑,浪费时间。”

“说起来,我倒是有个人选。”这次声音的主人很从容,好像根本不在意出去与否。

“王莽,有话就别绕圈子了。”刘安本就不喜欢他。

“当然是那位被流放于此,还要被封闭感官的后生了。”

此话一出,鸦雀无声,即使那粗暴的怒吼也闭嘴了,因为制造乱世,那家伙真的很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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