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应该不会的。”白鸿和谢良应该是有分寸的。
主要,在意的还是谢良。
“不知道谢良今天怎么搞得。”
“别担心了,明天去了学校,自然就都明白了。阿风,我知道你为什么担心,因为谢良以前做过那样的事,对吧?”
管碧落可是和管风一起见过谢良疯狂的一面的,有着那样的案底,也难免让人、不信任。
“嗯,你说得对。”
管风看看可以下班了。
“碧落,我回家再找你。”
“这么想我吗?”
管风要把手机放口袋里的时候,看到这条信息。
管风真诚地告诉她,“我想让你开心。”
与他说话,管碧落似乎一直表现得挺安心挺好的,管风不知道自己怎么有着这种能力,但是,他觉得自己可以运用。
他回去之后,要和碧落说些开心的事。
开心的事,只要想想,总是有的。
比如说,他爸爸其实还挺强的。
管风回去路上碰到了找事的,逃跑的时候遇见了施结弦。
回头一看,人不见了。
“怎么了?”施结弦问他。
管风一怔,道:“没什么,结弦,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你很匆匆回家吗?”
“你是出来散心的?”
“如你所见。”看上去,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儿,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但管风想,她可以替自己教训那惹着他的家伙。
但是,管风根本没有这个想法。
“你看上去有心事。”
“啊?”
管风与施结弦坐在公园的凉亭上,比起平时,这里的人莫名少了,稀稀疏疏地走来走去没几个。
虽然只是聊了几句,管风却觉得夜晚的时间又推迟了好长一段。
“所以说,不是你的麻烦,而是身边的人的。话说,那两个家伙真的是你的朋友吗?”施结弦这么问。
她的问题并不尖锐,但很客观。
就如同,她一开始从管风只是有些莫名的神情之中看出他今天有些忧郁,怎么都一副心思深重的样子。
她也想到了管风不是自己遇到了麻烦,而是身边人的。
与之一说,果不其然。
“和他们一起的时候,其实有感受到一些安全感,感觉有他们在身边,有时候不需要担心一些事情,挺能让人放心的。我们平日噎死称兄道弟。”
“你们有帮过你哪怕一次忙吗?”
“我觉得他们的存在给予了我很多。”支撑,有人在身边,不孤独就是很好的馈赠了。
管风想当然地认为。
施结弦说出了她的想法,“你们还真是一群朋友。物以类聚。”
“物以类聚?”
“首先,所谓朋友不光要有福同享,也要有难同当。以你的能力,不像是能帮助别人的样子,相应的,你的忙一般人也帮不上。但是,你们都能给予对方需要的安全感,虽然帮不了,但实际上很重视别人的感受。这无疑就是朋友的表现。”
听施结弦这么一说,管风意识到还真是这么回事。
他只是和施结弦简单说了几句而已,她就看出来了,给管风感觉很可靠啊。
“原来如此。”这么咀嚼,管风的心情莫名好了一些,感觉,找到了前进的方向。
管风可能是第一次,想和施结弦多说一句话,是那种想请她来家里做客招待她的那种亲近。
他以前没真没想到,施结弦人这么聪明,了不起得聪明。
他忽然想到约好了管碧落还要和他说说话呢。
明天是上学的日期,也得回去早点休息。
管风只好告别施结弦。
“结弦,哪天一起出去玩玩吧,一起吃个饭什么的。时候你定,我尽可能答应你。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小事一桩,那,等我有工夫的时候找你吧。”
“嗯,再见。”
管风告别的时候,忽然想到管碧落和叶树婷关系也比较亲近,他觉得施结弦也可以试着开导一下叶树婷。
虽然叶树婷可能并不需要,但施结弦于他而言并不像白鸿、谢良那样有针对性。
在叶树婷需要的时候,可以给予她慰藉,就好了。
管风回去之后,和管碧落也说了几分钟的话,就和施结弦说得差不多。
管风有意无意地重申施结弦传递给他的一些道理和精神。但是,他说的不好,让管碧落听得有些不明不白的。
被嘲笑了。
管碧落说他一定是太困了,等明天到学校,他们有很长的时间可以理清楚,管风想要传达给她的是什么样的精神。
管风想,明天事情还有很多,早些休息,总是没坏处的。
只是,这几分钟的工夫,说的东西,他自己铭感五内,莫名得有些精神,花了些工夫才睡着。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严纪敲了敲他家的门,这说明,他起得可有些晚了。
“小纪,昨天谢良有和你在一起吗?”
“阿风,你怎么忽然担心我?还是担心阿良啊?”
“因为,我想小纪你应该很担心谢良,所以就问问。毕竟,我们是兄弟啊。”说是兄弟也已经是兄弟的关系了,管风可以泰然说出来的。
“哦,没有哦,阿良和我在学校里面还是走的挺近的。但平时的时候,他总不好一直来往我家啊。我们平时的时候没有很亲近啦。”
嗯。”这倒是把握住了一个度。
但是,这把握地偏偏又不对。
管风想,谢良没和严纪处得特别亲近的缘故,恐怕就是心里有其他的盘算,本能地对于并不是最好的现状怀有抵触。
管风不由地道:“偶尔,我也会和谢良交心。小纪,你不介意我向谢良请教一些东西吧?”
“阿风,你怎么忽然这么关心他啊?阿良是怎么了吗?”
严纪其实也是管风一个关系很好,很好的朋友。
管风不想隐瞒他,那样能让他轻松一些。
就这么和严纪说了,可能会遭来谢良的怨怼。
虽然管风想,谢良不是这样的人,没有这么小心眼。
但作为朋友,泄密要是很不道德的。
然而,管风已经被严纪注意到,现在又怎么能隐瞒得过去。
薛占知道谢良喜欢叶树婷也不是这段时间的事,已经将近一个学期了,隐瞒到了现在,已经够久了,总到了要揭秘的时刻。
薛占与严纪道:“你稍微等我一下,等我五分钟。”
“好啊。”严纪表现得积极,但是,分明是越发在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