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早在与管风交好之前,他就做了。
他就根本不需要,从来不需要封闭自己,以前在白鸿这个兄弟面前也不显露自己的真正意向。
依靠他自己是无法成事的。
苗庸不理解他的心情,明明他也是很意气风发的一个人。
他只能提供谢良帮助,谢良不说,他是不会搭理的。
管风的话,单单他自己能够给予谢良的帮助,恐怕也只有一点,那就是告诉他叶树婷喜欢真剑。
这怎么也不靠谱啊,给人感觉上 。
“谢良,你是怎么喜欢上班长的啊?”
“从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开始,我看得出,她并不是看上去简单的人,所以我追随她的脚步,但我只是皮毛的表现,隐藏自己,显得并不那么过人,心甘情愿得在她光辉之下,而不是表现得吸引她的注意。”
管风便深入地道:“我觉得这不合适吧?”
那当然不合适了。
谢良苦笑道:“如今想想,我好像确实是太卑微了啊。”
苗庸也想不到谢良竟然是这样的。
还真是叫人意想不到。
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面目和黑历史,第一次与谢良在感情这方面深谈,虽然是与他无关的事,却莫名给予了他一些慰藉。
他想当然得想到了自己曾经出丑。
那个时候,也是相当的不堪啊。
“谢良,你现在已经和当初不同了。你现在已经比当初坚强,更具有韧性,而且我也相信你。你还在担心什么,你好像喜欢班长但又对她有些抵触,你原本抵触的情绪只是出于自己的卑微吧,你现在,还觉得自己卑微吗?”
“我害怕遭受拒绝。”
管风不由地道:“白鸿也怕,如果是我我也怕,但都要尝试对吧?白鸿已经开始了。”
“我原本想抢在他前面的。”
管风都想替谢良与叶树婷说他的事了。但怎么感觉也不合适,还是得谢良自己去表达他的心意。
但是,他的心绪似乎又并不真诚,包含了太多的歧义。
管风意识到,谢良觉得自己棘手不敢作为,是因为,他确实没有那种为爱献身的执着的正义的精神。
一旦被叶树婷拆穿他卑微的真面目,那么他将无地自容,而他当今已经无法自拔。
种种既视感的交织深深地折磨着他,令他陷入到了某种心灵绝境的低谷之中。
管风想,恐怕得请店长来开导他一下。
谢良遭遇的问题不是管风的问题,管风也不会遇到他这样的问题。
为了安抚谢良,管风也是花了一些心思的,这一下他可得付全责。
于是,管风请出了店长,店长即和谢良交谈了一下。
谢良一开始显得抵触与抗拒,就像是小孩子不想被大人管教一样。但这种事总是没什么悬念,大人凭借着过人的阅历与资质,就是能很近距离得接近孩子,发掘人的内心,给予对方一种名为天真的乐趣的信心。
“苗庸…”
“叫我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趁着这个机会,你也谈谈你的事吧?”
“我其实啊,是我爸捡来的,不是他亲身的,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把我抛弃了,感情对我来说是最紧密的东西,当我成长,就不再被这个所束缚,而是全盘接受。所以,我并不存在像谢良一样的矛盾。”
原来苗庸不是赵吞龙的亲儿子,这也是第一次遇见苗庸的时候,他给管风一种乖戾的感觉的原因吧。
因为有着非常的经历,所以也有着非常的表现,显得难以接触,也是因为人家有着那个厌世的理由。
不过,现在的苗庸没有那种问题了。
“在校生活还习惯吗?”
“很适应,我以前初中的时候不合群的。我爸也不勉强我,我学成了他的衣钵,他就叫我替他兜盘。但他其实根本不需要我。”苗庸还是表现得很亲切的。
赌场这种地方,他现在也就是玩玩的,以后随时可以回去继承。他现在有心先学习一下,大学也上一下吧。
管风觉得苗庸很有故事,很有想法。
他且与苗庸说了说冷琴居这个学姐的故事。
因为被人诋毁的关系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被退学之后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理想大学,现在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了。
差不多是在苗庸被谢良整得崩溃那段时间走得。
“这个学姐,是你的朋友?”
苗庸好奇地问,管风一通说法整得好像他很熟悉人家似得,看来薛占也是有人生经验的啊。
还不止呢。
薛占点点头,道:“是的,而且这里特别关照我的店长,也很照顾学姐。是她名义上的叔叔。”
“就像我爸和我的关系对吧?”
“嗯。”这么形容也没错。
“他是不是也像你爸爸一样?”苗庸问管风。
说着,瞅了瞅那边的谢良和胡不归。
管风觉得店长很好,但是,不是的。
因为他和他爸爸特别要好的。
他爸爸,在他初三年级的时候还会因为出于高兴将他整个人抱起来。
那会儿他可是有一米七了啊,但在爸爸一米九,一百七十斤的体魄面前却也算不上什么。
没有人可以代替他的爸爸。
但是曾经遭遇那样的事故,他也不觉得爸爸可能活下来。
想想真的是很可怕。
苗庸还以为管风会说,是的呢。他不好理解,因为他和他爸爸的关系,与朋友差不多。
他其实并不需要依靠赵吞龙也能活下去。
不过,赵吞龙是他的爸爸,这一点铁定没错的。
管风现在虽然靠在酒馆打工吃饭,但店长还不算是他的父母。
他没有母亲,他的父亲可能是管碧落的爸爸也有可能。
有可能。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管碧落用力地推了下门,但是温和地说得。
走到管风和苗庸边上,她瞅了一眼与谢良交流之中的胡不归,他们在最靠近墙壁的那一桌,显得有点远啊。
管碧落不宜过去。
“阿风,谢良做了什么对店里不好的事吗?”
管风意外地摇摇头,道:“不是的,但是,我想店长可以给他指个好的方向,改进自己的问题。”
“哦。苗庸,你好啊。”
“晚好。”
管碧落瞅着苗庸,想他是不是也要店长指点一二。
“碧落,你要来点什么?”
“我有点渴了。”
“哦。”是啊,看来的有点急,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