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何事?”
很漂亮的一个女人,面容柔和眉眼温婉,可却没有她眼里的那种坚毅。江南洲木讷了一会儿,移开放在她脸上的目光,摆摆手。
“无事,你忙吧。”
女子有些摸不着头脑,转身离开了。
不是宁彩娥。
后来,江南洲一番询问之后才得知,原来宁彩娥早已离开了。
“她啊,两个月前就离开了,现在应该去外郭城了吧。”胖女人回忆着,漫不经心的回应着江南洲。
一个小小的头牌而已,去了一个旧的自然会有一个新的来补上。如果不是江南洲来问起宁彩娥的话,估计她还想不起来有这号人。
“原来如此。”江南洲心里有些失落,这应该算自己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了吧,虽然平时也有袭人等一众丫鬟在他身边,但她们却一直念着主仆之分,和江南洲谈话玩耍总没有那么洒脱随意。
“走了啊......”
“那外城乱的很啊!哪里有这里安稳,当初我就告诉她就算赎身了也可以就在这里继续跳舞,赚来的钱都是她的,交点落脚费就行了,她非不听,说什么要去外面闯荡闯荡,那么漂亮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手无寸铁的,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那胖女人嘴上唏嘘着,但语气里却丝毫没有关心的意思,转身又去忙活去了。
江南洲有些担心,但自己又没有办法出去,这江老爷子可是说明了的,就算他干出什么混蛋事都没事,但惟有一点,就是不可以离开东北城。
江老爷子是朝廷臣子,平时办事总是会得罪人的,而外面鱼龙混杂,如果有人寻仇非要杀江南洲的话,就算他在江南洲身边安排了人也不一定能保住他。
江南洲苦笑,这还真是应了自己离开时留给她的话了啊,一别江湖难相见咯。
吃完饭喝完酒,江南洲便回去了,坐在桌旁看着屋外渐渐升起的阳光,发着没有名头的呆。
中午袭人从外面拿了一个木盒进来,打开放在了江南洲的面前,“少爷,这是我们的人在外面偶然买到的。”
江南洲坐在木椅上,点点头示意袭人出去,袭人低头离开。
出了房间后,袭人停了一会儿,回头看了一眼江南洲的方向。说实在的,她有些摸不清自己少爷的内心了,这几个月先是让自己带他见识了府里大大小小的东西,能碰的不能碰的全让他玩了一遍,就好像第一次来这里一样。然后现在又突然让自己叫人到处收集玉质的发簪,问他原因又个字不说。
想到这,袭人摇摇头,心想只要少爷开心就好。
另一边江南洲看着盒中的发簪,很像,但不是。他合上了盒子,推到一边,闭着眼睛仰头靠在了背椅上,长出了一口气。
到底在哪儿啊?
江南洲感觉很无力,床底的箱子里已经装了一大堆这样的发簪了。如果这样找的话,估计等自己遗体都白骨化了也等不到那个发簪。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少爷,老爷和夫人找你。”门外的侍女收到另一个传话的侍女的消息后,对着房里的江南洲喊到。
江南洲只好站起身,收敛起自己一脸的霉气后出了门。
自从穿越到这里来后,已经在这江府过了这么多天,现在江南洲如果还会在这里迷路那才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来到熟悉的大门前,江南洲有些好奇。其实原身的父母是很少找他的,就算自己干了什么错事也最多让人带话来说两句而已。
绕过屏风,江南洲见到了端坐的两人。
“爹,娘。”江南洲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
江老爷点点头,眸底带上了些欣慰,“起来吧。”
“你可知我们找你是做甚?”
“洲儿不知。”江南洲有些疑惑,难道是自己闯了祸被他们给发现了?不应该啊,这些天他倒是挺安稳的,最多是偶尔溜出去喝酒而已,江老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江老爷抬了抬手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洲儿啊。”
气氛有点不对劲,江南洲不自觉的挺直了腰板。
“我江南雨这辈子除了你娘没有别的女人,也就只生了你这一个儿子。”
讲到这儿,江老爷子语速明显缓了下来,一字一句的对着江南洲继续说,“所以你该明白你以后要扛起的是整个江家,懂吗!?”巴掌拍的桌面啪啪作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江南洲心中一惊,但表面上还是一副淡定的模样,认真的坐在一旁听着长辈说话。
“我不求你把我江家发扬光大,干点大事来光宗耀祖。我只希望你以后能好好活出个人样,照顾好自己,别让江家断后就够了。”
江老爷摸着怀中的玉扳指,显得有些焦急,心里不知在想什么,临离开之时还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但令江南洲奇怪的是,以前江老爷子训斥自己的时候,他夫人也就是原身的母亲总会顶他一两句,而这次她却很安静的坐在一旁,看不出欢喜。这次有问题,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竟然让两人都心神不宁。
怀着这样的疑惑,江南洲在自己的小院里待到夜晚也不知觉。
桌上是和袭人还未下完的残局,等到他抬头时,才发现天黑得连棋也看不清楚了。江南洲叹了一口气,这样的日子根本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江南洲熟悉的抹黑回屋上床,快要入睡之时,他突然听到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然后一个人轻轻推门进入。
“袭人?”江南洲不确定的开口,今晚没有月光,在一片漆黑里的确有些看不明白。
但却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洲儿。”
江南洲惊讶的撑起身子,“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