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外婆先到家附近,简单跟我复述了明天做客的出发时间,就挥手告别,然后我就和爸妈……还是想快也快不起来地走路、上楼、开门到家。
“你先洗脸洗脚咯……烧壶水的一小会时间做做滚筒练习,同时我们歇一会,该上厕所上厕所,能抽根烟抽颗烟。”我对此没啥意见,这比起平时晚上的滚筒训练时间算是对半砍了,特殊时期特殊对待,让我能轻松一点,我有啥不乐意的?只是老妈先听出来的就不是老爸关于康复锻炼的安排,像当年我大学之前的学生时代那样,对我严格要求,松懈下来被她正好看到了就眉头一皱,感到不满,而是……
“你后面说的那些,是你一个人的事吧?蹲马桶抽烟看逗音。”老妈小怼一下老爸,“一来就是好几分钟的事,那不行,憋得难受,得让我先进。”
“进呗,我又没说什么硬性的东西……”老爸哭笑不得,“你要能多呆一会,还好过了我呢,靠在床上舒服程度总比坐马桶上强吧?还能让我多吞云吐雾一根。”
“嘁,就让你别抽太多,你还假装听不懂。”老妈翻翻白眼,我则是半开玩笑地加了一句:“也有要我……多加点钟的意…意思嘛。”
“哦,还是你想得透!”老爸笑着,让老妈先动,自己回房间开电视换睡衣,我则是拿充电器,边做滚筒边关注着消息,也算是让时间走得快的主要法子吧。
零点期间拜年,先前也跟你们说了,在我的意识里是正式、有仪式感的做法,符合我的在某些方面偏作的态度。但像是给老师们发祝福,只能现在或是明天上午,追求仪式感?搞不好连句谢谢、温馨感强的预祝康复顺利、开心幸福的话都赚不回,来的是严肃的关心催促:“这么晚还不睡呢?刚出院就忘了住院的痛了,不注意休息,大脑再一损,以后不完蛋吗?”
嘛……住院的确有痛苦、难受的经历,可其中也有晚上晚班护士查房,我在正常情况的时候,是晚上十点半到十一点之间躺下,是因为我入睡不怎么快,得二十分钟半个钟头,而如果是放假,或者压根摆脱的高中时代的奋斗期,有人深夜找我网聊,有时并不能明显、有效地帮我消耗精力,滋长困意,而是可能会起反作用——使我更睡不着……我住院的前中期,意识恢复清醒后,要么是同病房的病友睡不着,翻来覆去弄得床吱吱呀呀的,要么就是护士完成任务式的查房,正好把迷迷糊糊状态的镜水给整明白——是我无奈且心烦的。
我这是想表达对提出这种批评的老师回一句……我住院期间平均睡眠时长、睡眠质量,跟回家一人睡双人床、耳边能安安静静地入睡,两者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好吧?就睡觉而言,我回家就已经算享福了,您就别往我向快乐、幸福上添点彩,又不对康复起什么负面影响的操作硬性删掉吧?我内心本质还是个孩子……咳咳,当然,能有其他选项的话,我也不会犯倔(作死),我这波是选择在除夕夜,跟肖大大、刘总(我的平行班初中英语老师)、超哥……包括瞿大镁铝——一些我在课下、日常交流比较愉快、聊得来的老师,私聊发发不重样的祝福语。有两位可能还在年夜饭聊high的过程中吧,没啥时间关注手机,还腾出时间回我消息,尴尬是有点尴尬,不过我一发就是给几位老师发消息,目的之一也是为了减少尴尬——总不能巧到一位恩师的回信都接不到吧?!那是我自己有什么问题好吧……
肖大大:“谢谢祝福,你和你的家人也平安喜乐,健康团圆,长久走下去。”
刘总:“谢谢,生活拉长时间来看,都会善待每个人的,某一面缺损了,它就会在另一面帮你补充回来,不要因为一段时间的低谷期,就彻底丢掉所有信心,一边努力康复,一边找寻新的目标,或者更远一点,新的方向。”
“不要什么事都窝在心里,久了,又超出自己能力范围,没法处理,就会发臭,伤自己也伤身边人……不是损你能力下降、不上进的意思,与其闷着自己苦恼,不如向一些懂你、爱的人求助,家人也好,我们师生之间也好。要相信每迈过一个坎,你都能得到成长,相关有参与的人,或多或少也有成就感,这就是比较好的结果了。”
镜水:“……刘总您这是什么情况?普普通通拜个年,学生给老师道声谢,怎么无缘无故就转到语重心长的大道理上了?我这有、害怕……”
刘总:“哈哈,没事,要说就只能说你给我发新年问候的时机挺巧,正好是我们一家给儿子递红包,送寄语的时候,你和我现在一个学生就发新年祝福来了,就想着给你叮嘱几句,心血来潮罢了,没其他意思……镜水先生胆小,需要老师给个红包压压惊吗?”
吓得我完全没有滚几下滚筒的同时,想想回话怎么接的余裕,赶紧停下手臂的操作,单手快速写点回复发过去——怕这会儿刘总真包个小红包,线上发过来,那就尴尬了。虽然也有搁着不接等退回,但哪怕左推右让,也是有不礼貌的成分在内的,横竖不好……
镜水:“您别拿我开玩笑,我受不起这个,好好互相问候,别让我晚上睡不着。”
刘总:“哈哈,好,那是我冒昧了,章启轩能自称镜水,内心肯定有坚定的道德标准的,跟大部分同龄人在这方面更优秀一些,毕竟还亲身经历了生死考验嘛……”
还有就是超哥,嘛,她的性情直爽开朗,又挺可爱的双面是我喜欢她的一大原因,但比起初中我喜欢、结交成功的老师朋友,超哥在线上给我的感觉总有一种隐隐的距离感。也许这是她的与人相处的原则方式,可这样,就造成了我把超哥视作我的教师朋友当中,关系最淡、最普通的一位——不过这是后话了。
十来分钟很快就过去,在老爸的帮助下,比早上正经的洗脸,然后洗脚完毕后,进入预先开好暖气的房间……啊,舒服,但还是不能完全松懈到直接葛优瘫,该做的床上康复练习也要做做,然后安安心心地水群聊天这不香吗?先前我们初中F6已经互相道过新年好了,现在是袁靛、黄思语她俩在小群里聊着,互发小红包图吉利,也是看彼此(新年?)的欧非程度。她俩见我有红包拿还不现身,琢磨着时间也不算早啊?但也由于我和黄思语现在的微妙关系,所以是让袁靛艾特我一下。
袁靛:“运气最好都不领钱是什么意思?装杯得瑟?”
章启轩:“我好歹当了你们一年班长,和你们距离相对近的相处了大半年,我是那种糟糕性格的人?”
小黄:“那你刚才是什么情况?(狗头.jpg)”
章启轩:“我刚回家,洗漱呢,坐床上才有空回你们消息……新年快乐,鸡年里你俩王者都一飞冲天,一鸣惊人。”说的是公鸡打鸣的比喻嘛,我以为袁靛和黄思语关于农药手游,是一会妹纸双排,一会黄思语现任男票甜蜜双排,时间不确定性挺高,加上段位的波动,大概率没我什么事。想不到袁靛和小黄同学,加我们F6其中的伍dj和邓雨琪,他们拉我又组一个更小的群,两边都可以说再度正式问我相似的问题。
“确定能打农药了吗?带镜水飞怎么样?连麦high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