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安歌额头冒冷汗,担心夏染月会自爆太多秘密。

但也就在他紧张期间,少女又天真无邪的笑道:

“再者说,我们以后也都是内门弟子,大家一起去秘境有个照应不也更方便嘛?”

她走上去,很是自然的挽住何安歌胳膊,拉着撒娇。

清晨阳光下,少女笑的甜美而又纯情,如果不是何安歌知道她是狐妖,估计还真会被她的笑颜迷得怔神。

所以说,狐妖的媚术真是可怕啊。

她都那样撒娇了,何安歌还有拒绝的选择吗?

按照他们的剧本,是夏染月帮何安歌突破的筑基,这后者要是拒绝了,那岂不是纯纯的恩将仇报?

可问题是,洛苡师姐就在一旁看着,若是现在何安歌接受了夏染月的邀请,那他绝对也没好下场,洛苡师姐肯定会生气的!

‘夏染月,给我下套,真狠啊你。’

‘死渣男你就活该!’

‘你等着。’

眼神博弈之间,两个腹黑谁都不服谁。

无奈,何安歌前后都不是,最终还是强颜欢笑的接受了夏染月的邀请。

“好啊,毕竟我们都是内门弟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在秘境里组队也刚好有个照应嘛。”

“哼哼~安歌师弟心地善良,就知道不会拒绝我的。”

少女也开心的笑了,阳光灿烂。

在此期间,她还不忘回眸看安洛苡一眼,似乎是在炫耀自己的战果。

松开何安歌的胳膊,夏染月已经明显感受到某个银发仙子的寒意,狐妖的本能告诉她此地不宜久留。

只要她走了,烂摊子就全是何安歌的了!

于是,夏染月笑眯眯的捏了捏白衣少年的脸,然后转身摆手道:

“那么安歌师弟,我改天再来找你一起修炼啦~”

少女留下这句话,便一溜烟的跑了。

原地,只剩下微笑僵硬的何安歌,以及站在一旁表情阴沉的银发仙子。

何安歌知道自己完了。

师姐今天穿了超级好看的青衣白裙,身上也焕发着阵阵仙气清香,她甚至还为了见自己,特意梳理了她最独特的银白长发……

很明显,安洛苡今天来找何安歌,是心情不错的,她是想给何安歌一个惊喜的。

可现在,因为夏染月的搅局,仙子现在的眼神像是要杀人一样,让何安歌感到浑身恶寒。

他能怪夏染月吗,也不能。

他抢了她的灵力,会遭到她的报复也是情理之中,本来都是坏人,谁也没资格去道德绑架谁。

许久沉默,仙子终于是开口了:

“何安歌,你跟染月师妹,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辅佐我修炼,然后……我就借助了染月师姐的力量,终于是突破了筑基期。”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确定仅此而已?”

“真的仅此而已。”

安洛苡反复问了两遍。

问的时候,她在胸前抱着胳膊,纤细玉指一点一点,且语气也一遍比一遍冷。

而她每点一下手指,何安歌内心也就更紧张一分。

他现在很想知道,夏染月那狐妖小鬼到底跟安洛苡说了什么,能把师姐给惹成这般快要坏掉的模样!

“你还记得,你在突破筑基期以后,还跟夏染月做了什么吗?”

安洛苡冷眸不变,只是审视着何安歌的眼睛。

原则上,他只是她的师弟,他跟谁睡觉都没必要给她一一汇报。

但谁让她是他‘姐姐’呢?

就像是某种血脉压制,只要是安洛苡说的话,何安歌就是不敢顶嘴,何况他对师姐向来是尊敬且爱慕的。

“我,我不记得了,当时突破消耗了太多精力,我就……累的昏倒了。”

何安歌说着,背后冷汗直冒。

他是真不知道夏染月到底编了什么逆天故事,眼下他也只好跟着瞎编了,‘不知道’最万能的回答就是‘我睡着了’。

他以为,自己该完蛋了。

但意外的是,安洛苡听了他的回答,居然若有所思的微眯冷眸,似乎是在想什么心事。

片刻后,她无奈松了口气,又抬眼看向何安歌:

“姑且信你一次。”

说这话时,仙子明显带有怨念,以及一些冷娇的意味。

因为何安歌跟夏染月的说法一致,也就代表他真的是无辜的,修炼累的睡着了,这种事安洛苡又不能怪他。

而夏染月好像也没什么错。

那么晚了,何安歌昏倒了,她总不能把他一个人丢下吧?就算跟他抱在一起睡了一觉也是无可厚非。

思前想后,安洛苡好像谁也怪不得。

无奈,她才只好冷哼一声,语调神情之中带有几分幽怨和生闷气。

“别生气了嘛师姐,我回去给你沏杯热茶?”

何安歌看仙子不瞪自己了,赶忙上前邀请道。

以往在京城,每当安洛苡因为家族琐事而不开心了,何安歌都会主动给她沏茶,然后帮大小姐揉揉肩,陪她聊聊天。

一直以来,安洛苡都是很吃这套的。

渐渐的,时间久了,这也算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一种默契。

“罢了,上午还有剑道课,何安歌,你跟我去练剑。”

安洛苡叹了口气,还是婉拒了。

算算时间,她也很久没喝过何安歌的茶了,其实还真挺想的。

但喝茶比起练剑,优先级还是要次一个档次。

毕竟剑没练好,何安歌在剑道课是会丢脸面的,怎么说也是安洛苡的人,她可见不得他总让别人看不起,她要借助剑道课这一机会,好好给何安歌一个表现的机会,让所有人都对他刮目相看,让他找回作为剑道天才的骄傲和自信。

只是,何安歌似乎不懂安洛苡的意思。

“剑道课?”

“没错,上午的剑道课我会参加,届时我会当众挑你上台与我论剑。”

“当然,你要是有自信跟我过上三招还不死,我们不练剑直接回去喝茶倒也不是不行……”

安洛苡说的风轻云淡,但她怀中抱着的那把银凰剑却是隐隐焕发剑鸣,似乎早已饥渴与何安歌过上两招。

而与之相对,何安歌腰间的银凤剑也是如此。

听说要论剑,两把双笙剑灵全都是打了鸡血的亢奋状态。

“算了,还是有劳师姐陪我练剑吧。”

想到师姐那杀人不眨眼的剑法,何安歌觉得还是很有必要事先演练一下。

只能说,上午剑道课,不死就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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