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白恬被哼着歌的袁满欣给吵醒,双眼一睁,就看见一棵开满红色花朵的树。

“哇——”

【哇——】

她与小雨同时惊叹眼前美景,正想着起身靠近观察时,白恬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个凳子上。

袁满欣的手放在了白恬的手背上,缓缓沿着胳膊往上移,青葱玉指划过围着黑色带子的脖子,最后停留在下巴那。

“美吗?”

“还行。”

“哼~”

她给白恬解开了绳子,拉着白恬的手跑到了树下,捧起地上的花瓣就往白恬的脑袋上撒。

“我觉得你也很美。”

袁满欣眯着眼笑着,对满身是花瓣的白恬语气温柔的说道,“我奶奶都认同你了。”

白恬愣了愣,摊开手接住零星几片花瓣。抬眼越过面前的袁满欣,看着仍在掉落花瓣的树。

“它是你奶奶?”

袁满欣露出了她的虎牙,开心的回答:

“对呀~”———————————————————————————————————————

太阳已入山头,留下一片漂亮的火烧云,在高速公路上堵车的人们都拿起手机记录这一难得的现象。

心情格外不错的夏清泽望着那猫咪状的云朵,也起了兴致,“咔嚓”一声,将它固定在了长方形框框内。

夏清泽点开车内音响,播放起爵士音乐,心情随着韵律起伏。

那一时刻,她想起了在家等她的白恬,又想起了蒸蒸日上的公司。

这不就是事业爱情双收吗?

自己就是那个人生赢家。

车子开进小区时,夏清泽远远地就看见陈晓年与管家在争论着什么。

陈晓年双手幅度特别大,显然是很着急的样子。

是过来要白恬的吗?

夏清泽双眼一眯,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陈晓年看到她后,就焦急的跑过来,探进车内。

“夏清泽!你快告诉我,白恬只是被你藏起来了,对不对?她没有出过夏家的门对不对?”

夏清泽推开车门,听了陈晓年的话看向管家。

“今天夫人说要出去,您同意了,我就叫郑桥带她出去了。”

夏清泽愣了会,想起了白日里打扰她做梦的电话。“不可能,白恬害怕袁满欣,是不可能随便出去的,除非......”

“除非有人拿了什么胁迫她,比如说安心。”

陈晓年抓着乱糟糟的头发,双脚不停歇的乱走。

“安心也不见了么,什么时候?找找她的去向。”“监控上显示安心是早上八点出门的,之后她走的地方都没有监控,根本查不到她的去向。但八九不离十,她肯定在袁满欣手上。白恬也肯定是被袁满欣威胁了!怎么办.....怎么办啊.....袁家势力太大,根本就没办法啊!”

夏清泽头一次见陈晓年快奔溃的模样,她稳住陈晓年的肩膀,把她塞进了车内。

“你先别急,在这急只会浪费时间,我知道有个人可以与袁家抗衡,我们去求求她。”

“谁啊?”

“你以前的班主任,何月月。”

.........

四个女人围成一桌,神色各不相同。

夏清泽双手撑着下巴,睁着大眼睛沉思;陈晓年单手捂住发红肿胀的眼睛;何月月双手飞快的打击着键盘;而何星星,则伸出半个舌头刷刷刷的画着瑟图。

键盘声、画笔摩擦声还有何星星越来越重的呼吸声,陈晓年被吵得终于是忍不住爆发了。她扯着何星星的领子,额头砸向额头。

“TM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画画?你知不知道白恬在袁满欣那个变态手里啊!”

何星星吃痛叫了一声,推开陈晓年与她拉开了距离。“着什么急嘛,嘶,痛死我了。我们查过了,袁满欣没我姐变态,不用担心白恬的生命安全。”

“你把后面那句狗话再重复一遍。不过,晓年同学,星星说得对,白恬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可能就是体力会透支一点。你在这里干着急,还不如和星星一起找些事情转移注意力。”

何月月取下耳机,给陈晓年倒了杯菊花茶败火。

“白恬会在两天后,也就是袁满欣的生日宴上救回来。”

“可我现在就想见到白恬。”

“嗨呀,我说你怎么就这么犟呢。我姐不是上课讲过一句话嘛,见机行事总比打草惊蛇要好的多。”

何星星揽过陈晓年的脖子,让她看自己的画。

“看你心情这么糟,我就对你大方一回,把画上的主角改成你和白恬。”

陈晓年听了她们的话后,情绪逐渐平复起来。

看了半天,陈晓年拿起何星星的两张画,质问道:“为什么你和白恬同框的时候,就是没衣服的;白恬和我同框的时候,连脖子都要用围巾盖上?”

何星星微提嘴角,眼珠子同时朝左,右手握拳靠在脑门上,并伸出半个舌头。

“诶嘿~”———————————————————————————————————————

啊?啊?啊?

不是说袁老爷子杀妻了吗?

他的妻子是棵树?

【不该歧视人家的取向。】

啊,对。

白恬稍稍吸了口气,握住袁满欣的手,郑重道:

“我敬你爷爷是条汉子!”

“啊?等等,你是不是没听明白?”

白恬摆摆手,一副无所不知的样子。

“我知道跨物种恋爱是十分艰辛的,特别是一棵连动都不会动树,这比跨性别还要难。虽然我不知道你真正的奶奶去了哪,但是,既然你爷爷喜欢这棵树的话,我不仅会佩服他,我还会支持他。”

白恬说了一通激昂的话,使时间仿佛凝滞了五秒。

有点尴尬......

“噗——白恬,你在搞什么啊?哈哈哈——”

呃......

虽然但是,她的话好像讲得也没错啊。

只要互相真爱,跨星际她都觉得没问题。

没必要笑得这么欢吧.....

袁满欣笑到肚子抽搐,这才因为疼痛克制了笑声。

虽然笑声停了,但袁满欣还是捂着肚子好笑的看着傻愣愣的白恬。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奶奶在树下......】

白恬:......

袁满欣深呼吸了几次,稳住了气息,她拉着白恬到树下坐着。

屁股冰冰凉凉,白恬因为小雨的话,此时如坐针毡。“那个,你奶奶该不会在下面吧?”

“还行,我还以为这么久不见,你傻了。”

我去,真的在下面。这货该不会也要把她埋在树下吧!

“不过,是我奶奶的骨灰在下面,养树的肥料啦。这棵树就当是奶奶给爷爷的思恋吧。”

袁满欣靠在树干上,微微抬头看,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向往。

白恬收回目光,学着袁满欣那样。

靠着树干,看着袁满欣看的地方。

绿色的叶子遮挡了地下室内的黄色灯光,外围压得枝头下坠的花显得更加鲜亮动人。时不时飘落下来几片红色的花瓣,仔细看着,仿佛它们落地时的过程成为了慢播放。

原来是思恋故人啊。

【可她爷爷确实杀妻了啊。】

“能和我讲讲你爷爷和你奶奶的故事吗?”

袁满欣闭上眼睛,用鼻子呼出了气,再次睁眼时,眼睛无光的如同黑洞。

“当然,可以~”

“唔,那你说,我听.......疼!”

脖子上突然传来刺痛,虽然刺痛感不强,但毫无戒备的白恬却是被这突然一击给吓着了。

她向脖子那摸去,触碰到了一条触感粗糙的带子。【是项圈哦,我记得夏清泽家里也有同款。】

白恬震惊的看着不断走进的袁满欣,她的脸上明明是之前逛街时幸福的笑,自己就怎么会那么害怕呢?啊,懂了,一个虐钱,一个虐身。

“小欣,我们好好谈谈,你别乱动。”

“哈~现在肯叫我了?我给过你机会了,可是你没有好好珍惜诶。”

袁满欣病态地脸上是癫狂的笑,伸出那个拿着遥控器的手,朝白恬摇了摇。

“有了它,你就会变得很听话的,不会再去外面沾花惹草了。现在,跪下。”

变态吧!

男儿膝下有黄金,虽然现在自己并不是男儿,但也是有人格的独立个体。她又不是M!

“我不干。”

电流声从项圈那滋滋发出,白恬靠着意志强撑这身体,可终是抵不过电流对神经系统的冲击。白恬跪倒在了地上,双手撑地,汗水如同下大雨般滴落。

【没事吧?】

没事,还活着。

“袁满欣,你脑子有病。”

白恬喘着气,拳头握得连手背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对,我是有病。”

“没病就得去找药。”

“对啊,我找了啊,我还找到了呢。”

袁满欣将遥控器的按键面朝向白恬,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慢慢按向中间的那个大按钮。

“你就是我的解药~”

......

晴朗的夜空忽然被一道闪电划破,短暂的照亮了整座城市。

看见的人惊叹着大自然的神奇,在网上互相发表自己对这异象的理解。

晴空霹雳,大凶!

几乎每个人都在担忧这不详之兆。

除了沉迷于瑟瑟的陈晓年与何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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