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恬,躺我身上。”
却之不恭,白恬咳嗽一声,趴在了夏清泽的柔软抱枕上。
“我下面还没好,不能做。”
夏清泽嫣然一笑,手指卷着白恬乌亮的头发,顺着拂向了小巧的左耳。
有点痒。
“是陈晓年,对吗?”
“嗯。”
“那今晚就不做,摸摸亲亲总是可以的吧。”
那不行,这话和“我就蹭蹭,不进去”一个样,特别是夏清泽这样的货色,一旦着了套,身体扣血999。
“不要。亲可以,摸不行。”
“真不摸?我的给你摸。”
呃。
手臂还是酸的,不太想动。
可这女人双臂往中间这么一拱,拱出了一道深深的线。白恬想把自己埋进里面,即使知道那样会窒息。
“不想动手,动嘴可以吗......”
“呵,没问题。”
......
安心习惯性地做了两盘午餐,而对面空落落的座位,仿佛还存在着白恬的影子。
丢了心失了魂没了魄,好像什么都没意义了。
变得和当初一样。
不行,千辛万苦跑到这开始新的生活,绝对不能因为白恬的离开就丧气,想想白恬临走前对她说的话,要好好过。
“嗯,加油加油。”
安心为自己打气,心情好了一点后发了一个求合租启示到网上,不一会就有一个自称小柏的女人联系上了她。
小柏问了安心的租屋情况后,答应了安心的合租条件。
“那安心小姐能约谈吗?就地点就挑你家附近的度日咖啡馆好了。”
“好的。”
安心穿了一件白恬送给她的黄色连衣裙,对着镜子打理了下自己。背上小挎包,经过厨房。
猛然间想起白恬堆在那的几摞板砖,思索了几秒后捡起上面粘着HelloKitty贴纸的那块,揣进了包里。
由于度日咖啡馆和自己的出租屋中间的路正在翻新,安心只能绕小道赴约。
“大姐头,这里真能蹲到她吗?”
一个扎着脏辫的女人将烟头丢在地上,踩灭。左手伸出食指,指向远处黄豆一样的安心。
“这不就来了嘛。”
安心停下脚步,前方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像流氓痞子一样靠在墙壁上,一看就来着不善。
得慢慢的退回去......
“大姐头,她好像越来越小了。”
“被发现了呗。”
“不去追吗?”
“不用,大小姐让我们只管堵人,抓人的事,她来办。”
“哒哒哒——”
安心的脚步越来越快,从慢走变到了快走又变到了小跑。每一个巷口都有那么几个人守在那,就连来时的路也被封死了。
“小妹妹。”
安心惊叫一声,下一秒就被突然冒出来的女人给捂住了嘴。
“嘘嘘嘘,别吵,要不然会被发现的。”
和她一样误闯进来的人吗?
这个女人见安心不再大吼大叫后收回了手,并弯下腰示意安心和她一样做。
“我们从这绕过去,那边有个狗洞,钻出去就是郊区。我在后面给你打掩护,你钻出去后据叫我。”
“啊,好。”
看到那个“狗洞”后,安心趴下来,真的就慢慢的挪着身子钻了出去。
刚想蹲起来叫那个好心人时,就被身后一个人用湿漉漉的白布给蒙住了口鼻。
好呛,好刺鼻,好恶心。
安心一边挣扎一边将手伸进挎包,将板砖掏了出来,使劲的拍向后面那人的头。
但手臂软乎乎的,刚碰到那人的肩膀就松掉了。
“噗,好幼稚的板砖。”
缺氧,缺氧........
头是晕乎乎的.......
又要开始了吗?她的噩梦........
“不对啊,这不是白恬。”
那人放开了她,丢下了帕子。
“先呼吸,大口呼吸,别停。然后.......拿点水过来,快!”
在照着女人说的那样做了几个深呼吸,并接过她的水灌下去几口后,安心的头不再那么晕沉。
“你是谁?白恬呢?”
“我,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什么白恬。”
赵语啧了一声,摸着下巴来回踱步。
“叫他们重新堵人,让他们看清楚是谁再拐。”
“可是视频上显示,从白恬屋里出来的就是穿黄色裙子的女孩,偏棕长头发。就是她呀。”
赵语蹲下,抬起安心的下巴,狠厉着眼看着她。
“白恬在哪?”
“不,不知道......”
“真不知道?”
“真的.....”
赵语叉腰支起身,踹飞了一旁的石子。
“烦死我了,白恬没抓到,还又给自己添了一道麻烦。查查她的资料,没多大背景的话往地下城卖了吧。”
卖?
不行!
她不要再回答到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了。
“白恬跟夏清泽走了。求求你,别卖我,放过我,求求你......”
赵语身边的那个男士靠近她附耳低语了一阵,只见赵语点了点头,转身挥手。
“收工,这女的也带上。”
.......
“嘟噜噜噜噜噜噜——嘟噜噜噜噜噜噜——”
白恬撑起身,揉着自己的后腰肉,骂着夏清泽禽兽。
不过有一说一,托比欧的声音太适合当电话铃了。
“喂。”
“白,白恬。”
是安心?
“那个,我想见你一面,可以吗?”
声音好抖,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白——”
电话突然被挂断,白恬缓缓放下拿手机的手,呆了几秒又拿起拨了回去。
“一个人到阿欣住的那个地方。”
袁满欣她妈!
“阿姨,你要抓我的话,为什么要带上安心?”
“不带上她怎么让你乖乖过来啊。小恬,阿姨也没办法,为了阿欣,只能委屈你了。”
【别去吧,夏清泽说过他们家没一个正常人。】
那更得去,安心碰上那群疯子,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你去了,也不知道会有这么样的下场。】
也是。
“小恬啊,自己过来吧,让你朋友少受点苦。我们虽然不会放了她,但起码会对她好一点,甚至让她在袁家谋生。”
白恬迟疑了五分钟,最后答应了。
“我问一下,袁满欣没准备什么棍子吧?”
对面显然被白恬的话给噎住了,沉默了片刻,才回道:
“这我不知道,但她爷爷好像给她买了许多玩具,对你来说应该是好的吧。”
【成人玩......】
为什么这些和自己一样大的女孩总爱买玩具?
连夏清泽这个老女人都没买。
【衣柜,左三下阁,你自己看。】
白恬式震惊。
这么多还分起了类,要死,这是她能看的东西吗?
“喂,小恬,想清楚了没,约个时间啊。”
【你们这样很不像劫犯与被胁迫者诶。】
管她了,先出去再说。
自己从窗户那就可以翻出去,然后爬上后山,绕上那么一圈路,跑到街上,叫一辆出租车,完美抵达目的地。
计划很详细,但实践起来,意外却毫不留情的给她来了一巴掌。
“夫人,你是去种菜了吗?”
满身是泥的白恬并不想何人说话,她只想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在窗户下挖了个大坑,还浇上了水。
“阿秋——”
一边拿着树苗的园丁打了个喷嚏。
“管家,我能出去吗?”
“只要经过家主允许,就可以。”
白恬掏出湿哒哒的手机,尝试开机。
“夫人,需要我来为你拨打电话吗?”
“嗯。”
电话那边的夏清泽正在午休,恬不知耻的做着和白恬共赴巫山的白日梦。一通电话打扰得她蹙起英眉,用不耐烦的口吻回应。
“自己决定。”
说完,就丢了手机舒开眉,继续做刚才的梦。
“家主应该是同意了,小姐你先换洗一下吧,我去给你约司机。”
原来这么简单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吗?
【蠢蛋。】
白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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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双休,作为全市里菜品最丰富的,食材最新鲜的希腊神话餐馆来了许多地位不低的客人。
从没人敢在这家餐馆里闹事,因为餐馆的老板是个独眼独臂,看着一脸凶相的外国男人。
何月月点了一杯卡布奇诺,何星星要了被橘子汁,姐妹俩和一个蓝眼睛的男子坐在店里的最角落。
“气死我了,那个军火商变卦,用完张美美就说要退货!”
“张美美是谁?”何星星好奇的问。
“变了性的张俊俊。诺,你看,就她。”
何星星接过照片,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浓厚卷曲的睫毛,楚楚可怜的大眼睛,粉嫩的殷桃小嘴,还有两团胖到好处的腮帮子。
“哇,好好看!”
“再好看那个军火商也要退货。”
“为什么啊,这么好看。那人瞎了吗?”
昔拉重重的从鼻子里呼出气,像发了怒的野牛。
“他说尺寸太大,而且那里做过手术后难看,没意思。”
何星星:“.......”
何月月放下咖啡杯,滑动平板。
“这次叫你来不是谈张俊俊的,是谈袁无月的。”
昔拉摆正了脸色,塞了一口咖喱入嘴。
“据传杀妻的哪个?势力太大,我可搞不了。”
“没叫你搞,只是让你带出个人。费用.......从星星的卡里扣。”
“啊”
“你的老婆你付钱,要不你就不要老婆。”
“我付!姐,要不你也付一点,我和你分?”
“滚你妈的。”
昔拉:“......”
他深深怜悯那个素未谋面的白恬,居然惹上了这么俩个女人。一个以观看别人痛苦视频为爱好,一个以画瑟图为爱好。
是不是有句古诗,叫“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和白恬这个女士很配啊。
“来吧,说得详细点,有钱拿那就好办事。”
.......
【害,一上门就被套麻袋,好刺激啊~】
有病,自己都这么乖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搞她?
“小恬,辛苦你了奥,怕被别人看见你嘛,通融一下。”
白恬表示不想说话。
“阿欣其实也不坏,就是小时候发生了一点事情被吓得有点精神不太正常,我当时那么心急的推你和阿欣,其实是在想早点治好她的病,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那阿姨,袁满欣小时候发生了什么,能让她这么.....这么.......”
脑残、智障、偏激的跟只疯狗一样。
【不该说变态的吗】
她就是想骂而已。
“这么可怜是吗?唉,说来话长了,这得从我和阿欣她爸相遇的那段事说起.......”
“那阿姨你别说了。”
她对别人的恋爱可以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我不说你怎么能知道阿欣的内心世界,我不说怎么能促成一对金玉良缘。我得说,而且我必须得说。你听着,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白恬:【小雨你听,我睡觉。】
小雨:【我也不想听。喂喂喂,这么快就睡着了......】
车里只有赵语对着一个麻袋絮絮叨叨的讲话,其他人安安静静的不敢出声。直到他们听见了从麻袋里发出来的鼾声。
没办法嘛。睡姿不好,美少女也能打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