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个时辰就一个时辰,秦良命人搬来这里五个木箱,秦月婵看都没看一眼就让放下。
所有人退去。
“君上,东西已经准备好了,确定不看一看么。”
秦月婵呼出一口浊气,放下书道:“问你一个问题,秦良,这世上真就没有你在乎的人了么。”
“在乎谁。”秦良感到费解。
“算了,问也白问。”
秦良最讨厌的就是她这一点,要么一句话说完没下句,要么给个问题吊胃口。
“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们上清宗以丹药著称,丹药以医为基,我听说你对丹药一窍不通,医术又当如何。”
两个人,一男一女,见过很多次聊过很多次,秦良的性格秦月婵看在眼里,压根没把他当真正的男人。
好在秦月婵并不讨厌,有一个能敞开畅聊懂自己的“朋友”,不论男女,一个人一辈子都很遇见。
当然,有时秦月婵还是希望他能尊重自己一些,各方面。
“略懂。”
“按摩会不会。”
秦良眨着眼睛,许久道:“会一点,不多。”
“那就劳烦了。”秦月婵侧身趴下,吐出重重鼻息:“这几天忙的没合眼,腰背酸痛精神乏力,正好你在这儿,帮我按一按。”
“……”
“请吧,秦先生。”
先生,一个敬称,男女皆可称呼,秦良可不会傻到认为这是她对自己的尊敬。
秦良不是柔弱男孩,做事向来果断,既然是她要求的,那就按呗,又不吃亏。
“君上,要把你的外衣脱了。”
“嗯。”
一件大红色的轻纱睡袍,秦良顺着秦月婵抬起的手臂拉下宽袖,轻而易举脱下外衣。
不是秦良定力不足,她里面的贴身紧衣包裹玲珑曲线,腰肢纤柔如柳,轻轻抚上丝滑布料就足以令人心神荡漾。
四周静无声,无人打搅。
十指撵过纤柔腰际,经过每一寸肌肤,途经被挤压到变形的酥胸而快速略过抵达腋下,逐渐攀上脊骨,
伴随窗外照进来的斑驳树影,在墙壁上轻柔摇曳,恍似秦月婵的诱人鼻息,偶有舒服的呢喃轻吐。
秦良渐渐上头,不肃然起敬一下就是对她的不尊重,怎么说都是正常男人。
按摩在继续,不得不说手法很不错,力道足,按的透彻,起码秦月婵很享受,嗅着一旁他独有的气息,不自觉渗出一点柔情蜜意,浑身酥麻。
忽然,按摩的手指停了。
凉风偷偷溜进窗棱缝隙,跑过边边角角,带去淡淡的青涩石楠花香气,还有丝丝微苦。
“怎么了。”秦月婵问,压下身体的处处不安和沾湿的布料,想找一个无人的地方躺一躺。
秦良缓过神,后腰稍稍收起:“想到一些事情,走神了。”
“那继续吧。”
……
一轮烈日当空,炙烤的远方视线扭曲变形,还不到夏天的月份,而在秦良的伟大计划里,让这个世界的女孩们通通穿上超短裙给自己画画的景象,只在梦里遇见过。
午饭的时间已经过了,女侍端着菜品匆忙而来,放下后又匆匆离去,生怕惊扰到秦月婵的睡眠。
秦良见她睡着有一会儿,心中火气也有消退迹象,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桌上那只鲜香大龙虾,身材健美热情火辣,又成熟稳重,没有男人会不喜欢。
小心翼翼的收回双手,终于不用再忍耐煎熬。
谁料还未及转身,手腕被紧紧握住,无处可去。
秦良看过去,她正睁着眼睛,幽紫的星眸平静如水。
“我以为你睡着了。”
秦月婵松开束缚,起身坐到床边,出神的盯着一处随手拉上退到肩膀的衣服,似毫不在意被秦良看到身体。
久久无话。
一旁的秦良不敢说,也不敢问,鬼知道她有没有起床气,再给自己来一拳,那可就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啥。”
秦月婵目光前移不语良久,站起来道:“吃饭吧,我想你也饿了。”
饿。
那也是刚才。
胃口被彻底吊没了,秦良剩下的只有无语,跟这种人交流实在太累。
说她是直女吧,欲擒故纵一套一套的。
就很烦。
饭桌上秦良没吃几口就饱了,反观秦月婵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茶喝不停,端着一本书注意力却不在上面。
秦月婵翘起右腿,交叉的一瞬裙下掠过一抹漆黑,浑圆玉腿美赛凝脂,一股积存已久的薄弱热息呼之欲出。
“合你胃口么。”
“咸了。”
“来人,把厨子拖出去砍了。”
“欸欸欸,不用不用,闹着玩的。”秦良大受震撼,忙道:“你生理期啊,这么暴躁,还是更年期提前了。”
“我不知你所说的更年期是何物,吃饱了么,秦良,若是你没别的急事,在这里多待几天也无妨。”
秦良听着这话里有话:“还是不了,多谢君上好意,这次出来师父就给放了两天假,晚上就得回去。”
“可以,过会儿你到太阿园一趟,有件事跟你商量。”
“太阿园?”
秦良没有得到回答,人家已经走掉了。
独自看着满桌未动一筷的饭菜,陷入沉思,今天的她好像跟往常不太一样。
有心事?
总觉得又不像,还要换地方说。
秦良想半天想不明白,尽管两世为人阅历甚广,也猜不透秦月婵使的路数。
遂不再难为自己,顺手抓过一个表皮金黄的南瓜饼,走出两步咬了一口,还挺好吃,一下又饿了。
等到秦良快吃一通,走出书房,外面找不见一个侍卫,哪怕一个侍女。
帝宫之大,转它个三天三夜也转不完,秦良漫无目的的走出很远,才看到几个结伴而行的宫中侍女。
“秦公子。”
“不必多礼。”秦良又问:“跟你们打听个地方,太阿园在哪。”
几人一听纷纷面面相觑,一时间谁也没个准话,看起来犹犹豫豫的。
“这……”
“这什么,你们不知道?”秦良不相信她们不知道,从她们的表情就能看出来,这太阿园有古怪。
其中一人被硬是推了出来,脸上似乎有为难的样子,可人就离秦良三步远,说什么都晚了,只能在心里骂她们不讲义气。
“有什么不能说么。”
“回秦小公子,不是的,太、太阿园是....太阿园是君上命人新建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