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上去啊,好高。”蝉言跟在夏槐荫身后,仰头看着形状略微奇怪的危楼。
夏槐荫也有些烦恼,他把自己裹得死死的,这些日子里他发现了一件事,只要不闭眼,看不到那吴牙的冤魂,他身体就不会变化,因此他已经许久没有睡觉了:“不知道,这取决于那位危楼主人的想法。”
“二位,是来见楼主大人的吗?”一个老叟背着手走到夏槐荫身边,佝偻着身子,贼兮兮的。
夏槐荫习惯性的否认了自己的目的,但是随即改了口,没必要:“不……啊对。”
老头嘿嘿一笑,示意二人跟上:“不必了,危楼这种地方什么都不会得到,跟我来吧,不满意这颗脑袋给你当夜壶用。”
“主人,跟不跟?”
夏槐荫烦躁的抬头看向危楼,一点动静都没有,连张纸都没有扔下来,太阳照的他直冒汗,心里愈发烦躁:“走,干嘛不走,我最近火气大,正想找个夜壶。”
两人跟着老叟七拐八绕的在巷子里绕了几圈,最后到了一处小居门口,上书“百晓堂”三字:“二位,里面请。”
“你最好在这别动,我要是不满意你这颗脑袋就等着装我的夜尿吧。”夏槐荫毫不客气,推门而入,一进门满是书架,摆放着各样的书文。
一男子戴着面具坐到堂上,案几上摆着张纸,看不出写的什么:“欢迎,你们的情况我都知道了,这里有你们想要的答案,不过价可不便宜。”
“先把蝉言治好,我可以给你炼一炉丹,你要什么我炼什么。”
男人哈哈大笑:“不必这般视死如归,你的麻烦比他小,先从你着手。”
“慢着,先把价谈好。”夏槐荫一抬手拦到男人身前。
男人一歪头,面具后面看不清脸:“先治再听怎么样。”
夏槐荫往前一步,盯着男人:“虽然我现在很急,但是这不代表我愿意当你的狗,不明了的代价我是不会接受的。”
“那好吧,”男人叹了口气,从书架上掏出一本地图册,“我是怕把你们吓到,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男人打开地图册,上面早就标注好了几处地点,指着其中一处黑点:“到这去一趟,帮我拿回一样东西。”
“这是在……妖国?”夏槐荫仔细研究地图,妖国腹地,很少有人能去,“拿什么?”
“一方石像,具体样貌我随后给你,你敢去吗。”
夏槐荫心里已经有数了,转头就走:“不去,我们这个状态去了就是送死。”
“夏槐荫,要想救蝉言,必须要那方石像里的一样东西做药引子,我这也是帮你,”夏槐荫还是丝毫不打算停留,男人又开口了,“我可以先把你治好作为定金,给蝉言一样东西暂时压制他的病症。”
“成交,”夏槐荫赶紧又凑了回来,“不就是妖国吗?走他一趟又如何。”
“你中的噬魂咒虽然少见,但也不难解开,可能难受一点。”说罢男人画了道符箓,贴到夏槐荫额顶,夏槐荫的脑袋瞬间烧了起来。
“主人!”蝉言吓的大叫,抓住男人,表情狰狞,“你干甚,信不信我把你脑袋砸成烂泥!”
“蝉言,没事,”夏槐荫头上冒着黑烟,脖子上的羽毛已经脱落了,“有用,这活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