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世右河畔旧城区的某条大街上,一只频频引人留步回头张望的白毛萝莉拿着一张大地图皱着眉头地喃喃自语道。
她身穿黑色的哥特连衣裙以及白色长筒袜和黑色小皮鞋,其实这件裙子还有个外围,不过她现在为了行走方便去掉了,那个围子可以遮住脚踝以上的位置,使得穿戴者整体显得更加庄重严肃,毕竟刚才她去的地方是医院嘛,总不可能穿的太花里胡哨太喜庆了是吧...
而她头上的缎带则是淡黄色的,是克里斯汀给的,刚才她搂着小萝莉的时候顺手帮她扎了双马尾。
这张地图上一个大大的叉叉,并且上面还有被坚硬物刺穿的痕迹。
现在走的绝对错不了!要是我的方向感不中用的话,那我干这行真是白瞎了。
藏在夏缇上衣口袋里的戴维森自信满满地说道。
“可是上面为什么会有个窟窿?”
夏缇举起这张羊皮纸制的地图,她透过上面的大洞看着前面的路...以及一个个对她投以温柔笑容的过路人。
因为我女儿之前把它当做飞镖盘贴在墙壁上...我们总是以此决定谁来洗碗...这的确挺有意思的,主要是在我的确要找个法子克服我在大街上看见裸露的脖颈时总想上去给他一刀的冲动,不过...女人嘛...反正我从来没赢过。
戴维森用略带疲惫的声音回应着夏缇的问题,听上去他的确是有点心力憔悴。
“咱们快到了...”
夏缇回避了这个话题,乌鸦也识趣地没再接着继续。
夏缇并不曾过多接触过戴维森的家人,况且他们之前原本就是雇佣关系,虽然对戴维森来说的确掺杂了一些私情,不过那就说来话长了,总之就是夏缇救治过罹患恶性肿瘤的戴维森的妻子,而戴维森兑现承诺替她卖命,不过他虽然的确算的上是忠心耿耿,但是却不想自己的家人被卷入其中,仅此而已。
至于加菲尔德嘛...如果说戴维森是夏缇的帮手(或者说“帮凶”),那她就好像是“宠物”一般,但是她倒是对这个位置蛮受用的,好像只要有可爱的小姐姐给她投食就足够她心满意足了,不过她作为一只成了精的野猫,并且自己还能独占魔法学院北院及其周边地区当做领地,就战力方面来讲,她还算是有两把刷子的,只是总是关键的时候掉链子罢了...所以夏缇一般在正经作战的时候是不会把她考虑在内的。
...
呃...那是什么东西?
戴维森突然在沉默了一会儿后用一种复杂的语气对夏缇说道。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前方的不远处的一间画廊和一家中式餐厅的墙根夹缝处,明晃晃地卡着一个橘色的猫屁股...
夏缇凑近一看才发现,这家伙就卡在了雨水管道那边,短短的尾巴漫不经心地摇来摇去,想必是它的主人早已放弃挣扎了。
另外又因为加菲专精“潜行”,而在她焦虑的时候总会无意识的激发这个特性,所以根本没人能发现的了她,此刻看她尾巴百无聊赖的样子,估计是已经在这里卡了好久了。
“是加菲吗?”
夏缇走了过去,拽着她的尾巴一把把她拉了出来,然后就看到了加菲尔德晃了晃她那灰扑扑的小脑袋,并用那双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夏缇。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戴维森吐槽道。
“哇...总算有人来救我了,谢谢你...啊!是夏缇你啊...我就知道我们只会存在某种特殊的心灵感应,你肯定是知道我落难了才会特地来搭救我的吧...”
小橘猫原本是想着打个马虎眼就溜走,但一看到来者是夏缇身子就软了下来,她一个闪身攀爬到了夏缇的手臂上,任凭夏缇拿着沾了水的手帕擦拭着她身上的灰尘。
你的出场怎么每次都是这么刁钻呢...
等夏缇为加菲擦干净了身上的灰尘后,戴维森便从夏缇的口袋中探出头,他用无可奈何的眼光看向在悠闲自得地自己舔毛的加菲尔德。
“啊...老乌鸦也在啊...你们要去办什么人吗...那为什么不叫上我呢...我可以好好保护小夏缇呢...”
舔完毛后的加菲自我感觉良好,至少整体看上去十分干净整洁,所以她大摇大摆地爬到了夏缇的肩膀上,用懒散的目光以及嗔怪的语气回应着戴维森。
得了吧...但凡你在紧要关头能看好你自己我就烧高香了...
戴维森争辩道,而加菲显然也不服气,蓄势待发般地准备反驳。
夏缇静静地听着他们之间的争吵,随即,她从衣服另一边的口袋中掏出了一颗糖霜杏仁,并把它塞进了戴维森的喙中。
...
乌鸦边嚼着杏仁糖,随即就把鸟头缩回了口袋中,一副不屑于与笨猫相争的气势。
“呀!这不公平!我都半天没吃东西了!我也要吃!”
加菲用小脑袋蹭着夏缇的侧脸,同时撒娇般地说道。
“好好...等会儿我办完正事,我带你去吃东西好吗?”
夏缇也微笑着伸手挠了挠加菲的猫脖子,同时把剩下的一整袋糖霜干果都塞给了她,而橘猫满地地叫了几声边跳到了夏缇身后背着的皮质小书包里,只是还时不时地探出小脑袋用散漫的眼神打量着街道上偷看小萝莉的痴汉们,甚至还时不时张牙舞爪。
“就在前面了...尽量赶在晚饭前回去吧...”
小萝莉叹了口气嘟囔着,她折起地图并塞回身后背着的书包中,加快脚步走向前方的十字路口...
午后和蔼的阳光照在了她的身上,在她的背后投下了长长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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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爱的小人儿...就像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好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一般...
此刻途径班霍夫大街的行人都纷纷对这个行走在路上的小小珍宝投以注目礼,不过他们也大抵只是敢饱饱眼福。
现世的法律大都严格规定,涉嫌渐隐幼~童的精神状态正常的人会在当即没收作案工具后,并发配到魔封石原矿区充当矿工以度过余生,并且关系正常的直系亲属会被沾染上政治以及社会伦理的双重污点。
至于精神存在问题的罪犯,则会以危害社会秩序以及反人类的罪名处以极刑,至于涉嫌看管不严罪的家属的待遇嘛...还会附加上“随即抽取一名幸运儿在净身后也发配到矿区干活儿”的条例,并且为期至少十年...
所以,这也就只能看看了...反正只看看也不犯法,欣赏美好艺术品的心人皆有之不是吗?只要不太过分。
另外,对于诬告的问题嘛...被逼急了,当事人可以选择直接和诬告的人干上一架,毕竟相比于强碱罪,寻衅滋事罪要轻太多了...况且只要事后检察机关证实嫌疑人对疑似受害者未发生性关系且不存在明显的性暗示、性挑逗以及肢体行为上的性侵害,至少能保住自身清白一片...真是罚点钱就罚点吧...
不过也是因为近几年属于严打期,就算被证明法律上清白,但还是多多少少会受到旁人的指指点点,所以这就导致一种情况:若不是对自身的相貌以及家境相当自信的人(尤其是男士),根本不敢随便向她人当面搭讪,通常就是塞一封情书...
这大概也就是夏缇呆在学校那两年,日子过的相对安稳的原因,甚至她光靠卖废纸的钱都够搞科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