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名字挺随意呀。”
“呜呜，我不叫曹小懒，不叫曹小懒，我叫曹晓兰。”背带裤小男孩儿，突然急的大哭起来。
凌空有些好奇。“话说你们家大人真奇怪，干嘛给男生取女孩名字呀。”
曹梦雨笑的大声起来：“哈哈，他是因为在医院的时候，医生说是女孩儿，我爸把名字都想好了，生下来却是个男孩儿，所以干脆就把晓兰改成小懒了。”
“那你呢？你怎么也是女孩名字呀？”
“我呀？”曹梦雨有些无语，这家伙到现在都没发现自己是女生吗？
算了，总感觉这人怪怪的，一眼就不像好人，被当成男孩子反而会更安全一点吧。
“嗯，对啊。可能我们那边的大人取名字就是这么随意吧。像什么阿猫阿狗呀，二蛋狗剩呀，都挺常见的。”
凌空不由有些诧异起来。“一灯寒夜永，残梦雨声中。这可不像是随随便便取的名呀。”
“啊，对对对。”曹梦雨笑着打哈哈，真是的，对别人的名字干嘛这么感兴趣呀，一看就是那种特别猥琐的家伙。
一路上，几人有说有笑，上了高速还不忘互相调侃。
...
小货车是下午到的海通市，穿过一座大桥，远处城市的轮廓便清晰可见了。
进了城，天上就下起了漂泊大雨，停在一处外卖铺子门口，曹梦雨买了软云，靠在柜台边，就点燃了。
凌空转头将饮料递给她：“喏，还有多远？”
接过饮料放在一旁的柜台上，举起烟来，烟头冒出发光的火星，吐着气开口：“都进城了，急什么，大概十来分钟吧。来一支？”
“啊？不了，我不抽。”凌空像是很诧异，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会抽烟，才多大岁数呀，装的这么成熟。
她抽烟的动作很是熟练，不论是吞云吐雾的架势，还是那副忧愁厌世的神态，都像是个老烟民了。
“哥们儿，吸烟有害健康。你烟龄多大了。”
曹梦雨转过头来，像看傻子一样看凌空：“要你管？”
“哦，抱歉。”
曹梦雨又满意的笑了笑，真就接话了：“没关系呀。”
雨停了，几人又回到车上，在离古玩街不远的地方租了两间民宿。
吃过饭，时间刚过五点，几人便往那边去了。
街道上是古城楼的模样，走在方形石板地面上，远处一个高大的石门楼，上面用红字书法工整的写着几个大字“龙庆永熙古玩城”。
“这上面啥意思呀？”
“前几年拍过的一套酒殇，杯底就写着龙庆永熙，价格炒到了五千六百万，成了这儿成交价最高的拍品。
据我二舅说，这玩意儿就是为了搞个噱头，好多人就因为这四个字千里迢迢来送钱。”
听到这里，凌空感觉这地方也确实不简单，进了古玩街，凌空瞬间就把直觉给拉满了。
街的两旁搭满了棚子，红绸布铺地，上面摆满了各种珍奇玩意儿，乍一看上去，样样真假难辨。
不过有直觉的加持下，凌空一眼就看出了，大部分摊位上没有一件真品。
顺着沿街的摊位一路看过来，凌空从头到尾都没有找到【直觉】提示的物件，就连跟在一旁的曹梦雨都有些不耐烦了。
“这家伙，看都不看就走。还说是来淘东西的。”随着凌空又离开一处摊位，她总算忍不住抱怨起来：“大哥，我们都转了十几个摊位了，我看刚才那个玉镯子就不错。”
“男生戴什么镯子，不感兴趣呀。”凌空可不会说自己能够一眼看出真假。
听到凌空的回答，曹梦雨不由的小声嘟囔起来：“切，小屁孩儿懂什么？”
“说啥呢？有你这么跟雇主说话的吗？”凌空转头白了她一眼。
像是惊奇于凌空的听力，立马一脸惊喜的看向他：“啊，实在对不起呀。”
凌空也不和她多聊，走到一处摊位，瞥见一花花绿绿的大瓷瓶，摊主转着念珠便介绍起来。
“兄弟，好眼力呀。这个，是我从一个外乡人那里收的，嘉靖年间的瓷瓶，你要是真心要，五千。就当交个朋友。”
凌空视线在摊位上扫了一圈，就皱着眉直摇头，转身就走。
“哎？别走呀。再看看呀。”摊主说着，却未起身。
说完，见凌空仍是头也不回的去别的摊位了，不免露出一脸不屑：“切。”
又到了对面那处摊位，凌空继续扫视一圈仍旧一无所获，不免有些急躁的向系统询问：“这强化后的直觉到底管不管用呀。”
“当然管用，我可是无所不能的系统呀喂。”
凌空露出个不置可否的表情来，抬头看了眼坐在懒人椅上的老板，怎么古董街也有这种摆烂的人。
一个胖大叔走到凌空的一旁，轻轻一拍他的肩膀，小声凑到他的耳边：“兄弟，别搁这家买，假货。”
凌空转过头来，见到个挂着大金链子，满脸胡子拉碴的胖大叔。
“大哥，你是干嘛的？”
胖大叔神秘兮兮的，笑了笑，起身示意凌空二人跟自己来：“来嘛，老玩家给你提个醒儿。”
凌空将信将疑的跟上去，曹梦雨先是一犹豫，便也立马跟上，毕竟又不是自己买，看这家伙被坑也挺好的。
胖大叔将凌空拉到自己的摊位前，摇着蒲扇笑起来：“兄弟，随便看，看上哪个选哪个。”
“原来也是个卖古玩的呀。”凌空这才了然。
随手抓起一个马踏飞燕的雕像：“大叔，这个怎么卖？”
“五万，刚从考古栏目组收的，保真，你转手可以卖个七八万。”胖大叔坐起身来，仍旧一脸淡定的开口，说假话时面不红心不跳。
转头时才注意到，这家伙腰里夹着的鳄鱼皮包却是在闪闪发光。
凌空能感觉到那里面的东西绝对不简单，于是便立马发动技能【鉴宝师】。
“鉴定！”
“叮，弥勒菩萨方形古田玉佛牌-初唐，背面轻度裂隙，大面积做旧痕迹，价值125万左右。
剩余鉴定次数9次。”
凌空看着系统上冒出的数字，顿时两眼放光，这家伙还藏着这么好个东西，居然还拿去做旧，看样子是真不知道那佛牌的价值呀。
正思索着怎么把这东西搞到手时，耳边突然传来曹梦雨的声音。
“你唬鬼呢？”她气鼓鼓的率先发难：“别听他的，这家伙一看就不像正经做生意的人。”
凌空见他如此淡定，便索性将计就计，又立马装作一脸好奇的询问：“真的吗？哥，我第一次玩这个。”
见凌空果真是个萌新，也不管曹梦雨的反对，立马左顾右盼的起身，将凌空拉到一边儿。
“实话告诉你吧，这是人家内部人员拿出来卖的，不信我给你个电话你约人家出来就知道了，洗黑钱懂吗？
这么跟你说吧，你收了这东西，可能赚不了那么多，但赚个小几千肯定是可以的，我也是帮别人干活儿。”
凌空看着这家伙能说会道的模样，差点就给唬住了。要是自己没有系统，还真有可能被他给诓了。
“不是吧，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老哥我在这行摸爬滚打多少年了？啊？到现在你有见到有人举报我吗？
看你是第一次入行，给你个甜头尝尝，我手底下刚好缺人，就差你这种老实单纯信得过的，你也知道这边儿水深。
往后就由我来带你，保管让你血赚不亏，至少说挣个万把块钱是没问题的。
以后你也能跟人说说你是个鉴宝专家之类的，多好呀。”
那胖大叔神神秘秘的贴在凌空的耳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听的一旁的曹梦雨都有些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