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手机，在某度地图上搜索了一番古玩街，发现泾阳市居然没有。
“我靠，我住的城市原来这么穷吗？连古玩街都没有。”
“喂，你够了。没有古玩街就是穷？这只能说明这里的人更加踏实一点吧。”
从地图上看，只有隔壁的海通市有着一条像样的古董街，并且海通市因为有运河的缘故，经济也比泾阳市发达不少。
“好耶，那就去看看吧。”
系统一脸兴奋的举起手来，做出一个开心的姿势。
也好久没有离开过了，话说凌空堕落了这么久，整天陪着这家伙待在一起，都快要憋疯了。
凌空怀着激动又忐忑的心情睡下，为了变强，也为了送给她一件真正有价值的礼物，他一定要去海通市看看。
...
次日天一亮，凌空就从储物柜里翻出大一时候考的C1驾驶证，等过段时间去买辆车吧，自己开车去肯定要比打车来的方便。不过系统赠送的资金到底靠不靠谱哟。
看了一眼旁边坐在主机上悠闲喝着咖啡的系统，警惕的问：“大哥，你送的钱会不会被政府追踪消费呀，别到时候以为我是抢劫犯什么的把我给抓起来。”
“真是的，我可是无所不能的系统哎，你的钱都是有正规收据的，绝对合法合规，没人会因此对你立案调查。”系统得意的笑了笑，显然对于自己的能力很是自信。
听到这里，凌空总算放下心来，顺便打开手机给岚去了一个电话。
“嘟...嘟...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凌空挂断电话，看样子她很忙，便背上小挎包，准备出发了。
出了客厅，见到母亲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雾山县泾阳市老城区发生市民暴动，暴动者沿街打砸，警方已强势介入。”
“这不正是说的咱们市吗？”母亲转头看凌空走出来，不免有些担忧：“儿子，今天外面不大太平，就别出去了。”
“妈，我有事儿，况且我又不往老城区去。”说着捡起沙发上的遥控器，换了一个台。
“今日财经，风岚集团本季度财报，市值缩水近20%，恐迎来全年最大亏损。林氏制药参股，动机为何？”
不耐烦的又换台：“最新爆料，二次元领域国民级声优三塚直子配音新作，其在自己的社交软件公布，将参与全新日系3A大作《风起山谷的骑士和泯灭王城》中卡迪恩公主的全部配音，诸位敬请期待。”
“我靠，是昨天首发的那款gal神作啊，体量105个G的超大豪华内容，光是想想就叫人无比激动呢。”
“Duang！”系统一锤砸下来，厉声呵斥：“臭小子，瞧瞧你没出息的样子，先干正事儿。”
凌空捂着头，在老妈的一阵唠叨声中出了家门。
站在楼下，用某滴软件打车，等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有回应，这让他实在有些不耐烦了。
系统在一旁笑着安慰：“这种时候，打不到车也挺正常。”
凌空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立马激动的开口：“我记得那小子家里有车。”
说着从裤包里掏出那日在水果店捡到的卡片，按照上面的电话拨了去。
“嘟...”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稚气未脱的慵懒声音：“你好，这里是小懒水果店，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哇，是那个小鬼。
凌空一脸兴奋，连忙开口：“小朋友，是我。那天在你们店里买花的那位，你去问问你爸，能载我去海通市吗？”
“哦，是你呀，坏蜀黍。”
“我可不是坏蜀黍，我才22岁呢。”
“嘟嘟...”
小男孩没来由的挂断电话，气的电话那头的凌空差点口吐芬芳。
“啊，这小孩儿，怎么还不让人把话说完。”凌空收起手机正准备另想它法，电话便又打过来了。
“啊，抱歉。刚才我去洗澡了。手机不在身上。听小懒说你要去海通市，是现在就走吗？”电话那头传来吹风机的杂音，以及背带裤小孩的嬉笑声。
“对，现在就走。”
“因为海通市比较远，包车过去的话价格可能会比较贵哟。”小少年认真的开口到。
“有多贵？”凌空生怕这家伙又坑自己，便有些警惕的发问。
“别担心，我不会给你算高价的，总之按照市场价来，你发一下定位，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凌空果断把定位发了过去，十来分钟左右她便开着小货车到了楼下。
坐上车，小少年先是提醒系好安全带，便发动车子出发了。
“话说你去海都市干嘛。”
“听说那边有一片古玩街，想去淘点宝贝。”凌空见这家伙实诚，便也如实说到。
小少年转头一脸的惊喜，便立马又严肃好心的提醒起来。
“哎？那一片我熟。
不是我说你，你这样的大肥羊，去了指定被坑的毛都不剩。”
“是吗？”
“套路多的很，我去年跟二舅去过一趟，水很深，有好几个专门做假的社团。别说你这样的外行，好多专家都在那边着了道。
总之，若只是图个玩乐，挑几件现代工艺品做收藏就行了，千万别投大钱进去。”
“这样呀。”凌空想着不由好奇的追问：“你们当初去那里干什么？”
“实话跟你说，我二舅在那边的一个朋友就是负责做旧加工的，要是感兴趣，可以去他那里买几件高仿的假货，别想着做假的人能帮你鉴宝，即便是他们那种内行人，去了也摸不准会被别的社团坑。
总之，古玩这一行。没个十来年的研究，建议别碰。”小少年开始一本正经起来。
“那算起来你也是半个行家咯？”
“我算什么行家，就是跟着他们后面学了一些皮毛，对一些简单的做假手法还是能看透的。”小少年有些骄傲的笑了笑。
凌空顿时感觉这家伙还挺有趣的，便想着拉上她一起去看看。毕竟没有邀请到岚，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瞎逛也实在是有点没意思。
“哇，那也至少比我这种新人好吧，可以陪我在那边多呆一段时间吗？至于你和你儿子的日常开销和店面损失，我来付。”
凌空装作很是担心的。
“喂，他是我弟弟。什么呀，我有你说的那么老吗？”
“哦，我还以为...”
“真是的，你这人还真让人恼火。还要呀，你是真有钱没地方花了？”
“不是，我是觉得一个人在那边容易被骗。有你们在我心里踏实一点。”
“算了，有钱不赚王八蛋。只要钱到位，你就是我哥。”
小少年很是实在的笑了笑，趁着等红绿灯的间隙，拍了拍凌空的肩膀，像是在以一个过来人的样子安慰。
“别担心，被宰的多了。自然而然就不容易上当了。”
凌空笑着看向她，这小子还挺实在。这么些年，已经很少有人如此毫无保留的和自己说过话了。
“对了，已经是第二次见面了。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我呀，曹梦雨。我弟弟，曹小懒。”小少年猛打方向盘，转头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