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如梦一边喝着酒,一边继续打量着姜玠。
姜玠没再继续喝酒,而是孩子气似的朝着文如梦这里瞥了一眼,然后伸手搂住了身边齐暝的柳腰,唔,这么摸起来,其实手感还是很好的。
齐暝可不同与一般的娇弱,这腰一搂上去,那棱角分明的腹肌人鱼线什么的都能被轻松的感知到,姜玠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突然伸手,难道只是为了气那文如梦一下么?
齐暝也吓了一跳,这一刻姜玠可不太像以前的纯情老处男,反而有点转守为攻的意思,齐暝也没有躲,只是轻轻地开口,“干什么,动心了?”
姜玠尴尬,他说动心就显得自己没皮没脸,刚刚还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人家把她自己作为报酬送过来的举动,说不动心就显得更加的没皮没脸,这合理吗?不动心还在人家姑娘的腰上摸来摸去。姜玠真想给自己的手来一巴掌,都怪自己手贱啊!连人设都崩塌得一干二净。
姜玠于是支支吾吾。
“怎么样,摸着舒服么?”齐暝追问,看着姜玠满面羞惭的样子实在是太有意思了,这放在以前十几年也见不上一次,估摸着是睡了一千年醒过来才有些烟火气。
舒服肯定是舒服,但怎么说都不能直接和妹子说,“嘿,你的腰摸起来真舒服啊”这种鬼话吧!不能吧!不能吧!
怎么感觉最近人格有崩坏的趋势啊!姜玠感受到了浓浓的危机感。
台下这两人在这里小动作层出不穷的,台上的文如梦可是尽收眼底,恨不得立刻下去把姜玠格杀在当场,难不成他还真的只是一个男宠!
齐暝偷偷看着文如梦一副吃瘪的样子,心情更加愉悦了,自顾自地一杯又一杯酒喝下去。
“喂,你这酒里没有软骨散?”姜玠心生怀疑,他就这样看着齐暝一杯一杯地喝,喝得他的肝都有些隐隐作痛,“你是多少年没喝过酒了?怎么喝得这么凶?”
“我这里肯定没有软骨散啊!要不然你以为一开始我对他示弱干什么?我就想先喝点酒再和他干架,所以他就把软骨散全放到你那边咯。”齐暝显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还有些嘲笑姜玠,“就你这样温温顺顺的小白脸样子,从头到脚都洋溢着绿茶的气息,文如梦不搞你还能搞谁?”
姜玠负气,“这不公平!我明明不该在这里出现的,我就应该在你实在打不过他的时候再出手救你,我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姜玠闻了闻自己手边的酒,清一色的沾染着软骨散的气味。
姜玠:......
“不知道齐院长喝得尽兴否?”旁观了半天的文如梦也按捺不住了,似乎是想率先发难,“齐院长怎么说都同意了本座的请求,再和陌生男人勾勾搭搭似乎有些不受女德吧。”
“去你娘的女德,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齐暝擦擦嘴角,紫色的十字架饰物随着她发丝飞舞轻轻摆动,散发出不容置疑的威压,“自打进着澜州酒楼来,我可没和你说上几句话,你自己意淫与我何干?”
姜玠看场面紧张起来了,试图抽回放在齐暝腰间的手。然后就被齐暝狠狠拽住,齐暝一边和文如梦对着线,一边还有时间警告姜玠别想把手收回去。
姜玠哭笑不得,这副仗势倒像是他姜玠吃亏一样。
“齐院长难不成是从头到尾都在耍本座?你可知你刑院......”
“我刑院怎么样又关你屁事?”齐暝不耐烦地打断文如梦啰啰嗦嗦的话语,“你有屁快放,别在这里扯个没玩,就这样也好意思称得上是魇梦宫的宫主呢,这样下去魇梦宫早晚有一日全宫上下都被你折腾得一朝覆灭。”
“齐暝!你!”文如梦一拍扶手,神情之间已是怒不可遏,“你一而再再而三挑衅本座,不过区区一个金眸中期,也胆敢与本座叫板。”
“喂,臭不要脸的。你今日叫我来不就是准备了鸿门宴么?要我嫁给你这蠢货也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说到底不就是看我刑院青黄不接想踏着我刑院的尸骨登上八芒的宝座么?你有这心没这胆么?”齐暝抱胸,很是轻蔑地叹了口气,“打开天窗说亮话都不敢,文如梦,你可真苟啊!”
有一说一,这人嘴是真的臭。
姜玠听得都有些胆战心惊,齐暝这一番话下来,就算文如梦心性再好,也难免生出火气来,哪有人能任凭别人在头上动土的?而齐暝甚至都不只是在动土了,简直是要在他头上作威作福了,这换谁来能忍?
姜玠也深有体会,他年轻的时候脾气也不是很好,自从把齐暝从路边捡回来后,他就天天在齐暝层出不穷的毒舌之中慢慢陶冶了心性,也至于如今几乎是不温不火的状态。
不过,这腰真是越摸越舒服啊,这种肌肉感可不是寻常人能够达到的。
姜玠这边心绪不知道飞去何处了,那边的文如梦已经维持不住面上的平静了,直接准备撕破脸了,“好!好!你齐暝既然这么说了,就不要反悔!就算今日本座不动手吗,你们整个刑院也将葬身在这座酒楼!”
“你是不是蠢啊?我们刑院就来了几个人,还能整座刑院都死在这破酒楼?要不是看在你今天请我喝了几杯,我才懒得在这里和你废话。”齐暝对文如梦的怒火极为不在意,还在怡然自得地给自己斟酒!
“齐暝!”文如梦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连同他坐着地那张木椅都爆裂成了碎片,“温剑!温剑!本座命你立刻把这疯婆娘杀了!剩下的,只要来自刑院就全数杀尽!一个不留!”
“啧啧,破大防咯。”姜玠看热闹不嫌事大,不知道又从何处翻出来一个瓜子盘,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啧啧啧个不停,“你这嘴,什么时候改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