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围巾解下，放在一旁，慢条斯理地开始享用。
秋月兰的厨艺是越来越好了——宗立心想。
短短半年多以前，她还会赌气地往这些菜里面加泻药。
现在她却会每天认真地研究食谱，关照着教主大人每一餐的营养……同时还会偶尔做一些菜品上的小小创新。
曾经的她，是宁死不从的白老虎。
如今却变成了每天都吃不饱的小猫咪。
宗立脖子上的可怖伤痕，是她拿着刀砍出来的。
可是，遮住这陈旧伤口的围巾，也是她亲手织的。
围起来的时候，感觉还暖暖的。
呵。
女人可真是一种古怪的生物，令人难以理解。
……
正念及此处，忽然听到地上传来一阵呜咽声。
“呜呜呜！呜呜！”
那个嘴被堵住、身体被捆着的少女，还在徒劳地挣扎。
宗立心想——这女人和女人，也是大不一样的。
她们之间的差别，大到几乎可以分类为不同物种。
当初秋月兰被关在阁楼的时候，虽说也是闹脾气、但没闹得那么厉害，更没有寻短见的行为。
而这位就不同了。
她的眼中满是不屈的怒火。
仿佛在说——
士可杀，不可辱！
这不是别人，正是月霜的妹妹月白。
她昨晚被迷晕了之后、确实是昏睡了几个时辰。
可今天早上刚刚醒、她就开始咒骂教主的祖宗八代。
对于这种保持抗拒姿态的家伙，宗立的态度也很简单——
主不在乎。
你恨你的，我修我的。
倒不如说，比起秋月兰那种难以理解的情感来说，宗立倒更喜欢月白这样简单直接的恨意。
至少双方互为仇敌、可以尽情地嘲笑奚落，不用在意对方的感受。
“这么想死？”宗立嗤笑道，“你知道昨晚你姐姐拼了命地扭屁股，是为了保护谁的安全？”
一听他提到姐姐月霜，月白更加剧烈地扭动了起来。
却完全无法挣脱这捆仙绳的束缚。
“况且，落入我明教之手，还想自尽？不管你想干什么，就算想去见阎王爷，都得求我。不然，我教有一万种方法能吊着你的命，让你生不如死。”
宗立用三根手指捏起她的下巴，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她的神态。
看着她精致的鹅蛋脸上那双哭红的眼睛、还有那悲伤中微微耸动的眉毛，宗立忽然觉得这小家伙的确是个美人胚子。
至少哭起来的时候很美，有一种独特的风情。
摆弄她的小脸、会让人有种丰收般的喜悦。
但她如果一直哭的话、就一点也不美了，眼睛会哭肿的。
如果取掉她嘴里塞着的布，她还会一边哭一边骂人祖宗，这更是让人受不了啊。
“来人！把她弄到阁楼去。”
几个侍女进屋，抬走了怨愤的月白。
可是，宗立也再无兴致呆在屋内。
于是他便披上黑袍、信步来到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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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大人！”
“教主万寿……”
他漫步闲游之时，沿途长老与教中供奉们无不垂首行礼。
不仅仅是出于对教主身份的尊重，同时也是对强者的敬仰。
年仅十九岁的宗立，已经修行晋入第七境。
普天之下，七境大修行者也不过百余人，其中大部分都是修行上百年的老者。
许多中等门派的掌门，也不过是七境中层的境界。
以此番修行神速，教主大人带领魔教光复昔日伟业，恐怕只是时间问题。
一想到有生之年还有机会看到魔教圣火重燃于明台山上，一众六境修为的老供奉们不禁热泪盈眶。
明媚的阳光洒在教主的身上，伟岸的身躯拖曳出高大的影子。
宗立迎接着无数教众的膜拜，心中却感到一丝无趣。
他又闲步来到月霜的房前，想看看这刚捉来的女孩儿究竟在做些什么。
只见屋内两个女孩并排蹲在床边。
年龄稍长一些的是秋月兰——她正细细地向月霜传授着口诀，教她如何调整双修时的内息，并用手帮她摆正姿势。
见教主到来，秋月兰的眼神显得明媚而又温婉……
而月霜则是下意识地向后瑟缩了一下，然后才跪在了地上，不敢看他。
秋月兰也跪在地上，温言软语说道——
“教主大人，您来了……奴家正在按您的旨意、对霜奴教授‘如何进行双修侍奉’。”
其实，这位白虎圣女大人平时从来不需要对教主跪拜。
但这次大概是为了给新来的小妹做做规矩，秋月兰必须自己先做个示范。
要让月霜深刻地理解自己身为“教主的女人”的现实处境。
要让她明白——除了全心全意地为教主进行双修侍奉，没有别的路可走。
宗立大概也知道了秋月兰的想法，于是便说：“哼，你俩在这光说不练，又有甚意义？终究是纸上谈兵。”
秋月兰心中欣喜，于是答道：“若教主大人应允，奴家便恳请为您侍奉一番、好为这不懂事的妹妹做些示范。”
“准。”宗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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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别的女人双修的时候，宗立总是显得颇为寡淡，就好像是日常洗脸漱口一样提不起兴致；
只有秋月兰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才会显露难得的放松表情。
剥去累赘的纱裙，她娇柔的身躯缓缓展露了出来。
圣女大人柔情似水，目中含波。
“奴家的身子，还请教主大人赏玩……”
然而，即便玉体早已横陈于眼前，宗立也会耐着性子抚摸她的洁白的肌肤、亲吻她略微羞红的脸颊。
都已经双修了不知多少次了，她还是会如初识此道的少女般羞涩。
等到她的身体已经在兴奋的颤抖中准备就绪，宗立才会与她开始双修，免得因为干涩而带来不必要的疼痛。
白虎教选圣女的条件十分苛刻。不仅要修行天赋卓著、容貌端庄大气、对白虎神忠诚不渝，同时还有最最关键的一个要素：必须是天生白虎。
这一点，是由每一代圣女交接班的时候，前任圣女亲自检查的，务必连毛根都完全不存在。
月霜也听说过这个传闻，于是忍不住好奇朝那看去——果真是形貌典雅，娇嫩诱人，绝无杂草横生之陋态，不可谓不令人艳羡。
正当她感叹之时，只听一阵空谷腻响、随后便是鸣鸾之声在房间中回荡。
月霜呆在一旁，愣愣地看着那修行的场景。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简直像个多余的人。
没想到半趴在地上的秋月兰忽然软软地捏住了月霜的手，面色潮红地对她说：“姐姐且为你演示这一番，一定要好好学、认真看。”
月霜像一只惊慌的小兔子一样又缩了一下，满脸含羞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