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还意气风发、喊着“诛杀贼寇、为民除害”的少女月霜,当时估计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不仅自己被敌人俘获,连妹妹也一同被捆了来。

“啪!”

宽厚有力的一掌打在了她的臀上。

面前半躺着的男人,脖子上围着一条奇怪的围巾,面容冷漠而又威严:“你就是这么侍奉的?”

月霜银牙紧咬,一言不发。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和背部滚落。

被浸透了汗水的皮肤显得滑腻如油脂一般、闪闪发亮。

湿漉漉的长发垂下,触碰着男人健硕的胸膛;

她的双手按在两旁的棉枕上,勉力支撑着自己柔软的身躯不会趴倒在男人身上。

然而,颤抖的身躯早已出卖了她内心的挣扎。

这犹豫不决的动作,显然正在消磨着男人的耐心。

“啪!”又是清脆的一掌。

这回却不是拍在她的身上,而是拍在了一旁被全身捆缚、动弹不得的妹妹月白身上。

听到妹妹娇嫩的身体传来的脆响,又听见她紧闭的唇瓣中漏出来的轻微哀鸣……月霜再也坐不住了。

她含着泪、嗫嚅着说道:“小女子月霜,恳请为教主大人进行双修侍奉。”

“听不见,大声点。”

“小女子月霜,恳请为教主大人进行双修侍奉!”

她竭尽全力地喊着。

无尽的屈辱涌上心头。

羞耻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但为了妹妹,一切都是值得的。

月霜悔恨而又自责地想着——

如果当初咱俩不去行侠仗义,该有多好?

谁能想到,一群喊着“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普通山贼,背后竟有如此大的背景?

两个女侠被绑了起来,一路送到了一处隐秘的山中。

穿过了好几层幻术大阵之后,终于来到了这里。

——魔教总坛!

当然,魔教自己一般是自称为“明教”,说是要给教众们带来光明。

十五年前,天下八大正道门派、以及数十个小门派齐聚,一同围攻魔教所在的明台山。

数万教众或是被杀、或是籍没为奴,教中的修行者被屠戮一空。

正道与邪派之间,早有血海深仇;杀红眼了之后,也不顾什么“不杀俘虏”的规矩了。

在这场大战中,正道门派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月霜和妹妹月白的小师叔,便是在那场战役中受了重伤,闭关养伤整整五年才得以恢复。

人们以为,魔教从此以后便消失在了这片大陆上……

没想到魔教残余势力竟然在此处死灰复燃了。

魔教上一任教主,名为宗彦。

——他似乎早已预感到了教中会有此劫,便设法将自己的儿子宗立早早地送到了别处;

没想到,这便成了魔教最后的残留。

知道自己身陷于何处的时候,无穷无尽的惶恐攥住了月霜的心脏。

月霜想起了师父曾经所说的、那些关于魔教的恐怖故事。

二十年前,那些被魔教偷袭抓走的正道修行者,大多惨死于明台山中。

一百个人里面能有一个活着逃出来,就算是福大命大、先祖保佑的了!

月霜知道,自己大概是无法活着走出这座山了。

她不知道自己死前还会遭受多少屈辱。

但她还想挣扎一下。

她当着众多教众的面,跪在教主面前,苦苦哀求他放过妹妹月白。

只要妹妹能安稳完好地活着,不论要月霜做什么、她都愿意。

本来月霜也没有对此抱有太多希望,以为那位年轻的教主会冷哼一声、说些什么“女人。你也配与我谈条件?”之类的话。

没想到,教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仿佛在观赏着什么有趣的事物。

“行啊。你入教为奴、全心全意为我双修侍奉七天,我便保证你妹妹安然无恙。”

====

面前的这位名为“宗立”的男人,便是年轻的新任教主。

他当然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的意思。

今天下午的时候,身受严重内伤的月霜才被带到这里;

连气都没有喘匀,就被要求晚上前往教主的房间侍寝。

然而,在宗立的房内,月霜却看到了全身被捆缚、嘴上被塞着帕子的妹妹月白。

被抓获的时候、月白反抗得很激烈……

所以她直接被喂了昏睡的药物。

一直睡到现在、还没完全醒。

她看上去并没有遭到强烈的虐待,身上也没有明显的伤痕;

只是身体颇为虚弱,面色苍白。

显然是因为前几天与魔教修行者真气相撞、留下的内伤比较严重,需要长期调养。

但现在还把她捆着是什么意思?

不是说好了要让她安然无恙吗?

正当月霜以为魔教教主这是不想守约的时候,只见他把月白嘴里的帕子扯了下来,往她嘴里拍了一颗药丸。

闻道那特殊的香气,月霜很快就认出了那是泰西大还丹。

这是一种用于治疗经脉受损、内息紊乱的良药。

如此一来,压力就来到了月霜这一边。

是她自己愿意双修侍奉、以此保住妹妹的性命的。

可她却扭扭捏捏,动作迟缓,话语也说不出口。

直到姐妹俩的屁股上都被教主打了一巴掌,月霜才像是彻底想清楚了自己的处境。

长痛不如短痛,来吧……

一瞬间,月霜感觉到一种仿佛被巨斧劈开一般的疼痛。

柔柔弱弱的身子,像是马上就要裂开了。

这真的是人类能够承受的么?

在宗立那冷漠的眼神催促之下,她噙着眼泪、试图摇动自己纤细的身躯。

然而她毕竟是春谷新辟、初识此道,没有什么双修的经验……

强烈的不适感,令她再一次哇地一下哭出了声。

“诛杀贼寇?嗯?现在还杀吗?所谓女侠,就只有这种程度?连动个腰都不会?这也叫全心全意?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还说什么要保你妹妹的命?”

月霜一听这话,只好加快了动作……可是脸上却哭得更厉害了。

宗立听得不耐烦了,便把妹妹月白嘴里塞着的白帕子拿了出来,动作粗暴地在月霜脸上一抹,把她的眼泪抹干,又把帕子塞进了月霜的嘴里。

接着用他那宽厚有力的大手扣住了月霜的两只手,让她没法把帕子扯下来。

“呜呜呜!”

月霜口不能言,只能发出抽噎的呜咽。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口中白帕的缝隙里挤出来的声音,逐渐从苦痛变成了混合着欢愉的低喊。

咕叽咕叽……

饱含着力量的纯阳真气,如同暴雨山洪一般冲进月霜体内;

这股力量又在魔宗那精妙的双修功法加持之下、化作绵绵细雨,滋润着月霜残破的经脉,修补着她受损的丹田气海。

她满头秀发银白如霜、光亮如月,甩动起来时仿佛璀璨星河;

湛蓝的星瞳之中,早已不再满是受辱的意味,而是混杂着羞怯的神色。

月霜惊讶于自己竟然会在被迫侍奉陌生人时感到快乐……

震惊。

自责。

可欢愉如潮水,直叫理智丧失。

她的命运也早已不由自己掌握。

如同海浪中飘摇的一叶扁舟、只能祈求着波涛不会将她彻底吞噬。

====

待到窗外的雨也一同收歇之时,床单上突兀地绽开着鲜血梅花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无需言明的故事。

雨后的山峦之中,泥泞、混乱,如春水过后的河滩。

月霜的身体仍在余韵中颤抖。

她抬起眼,望着那位刚刚与她双修完毕的教主。

宗立依然显得十分平静,一点也没有愉悦的神色。

这使得月霜有些气愤起来。

掠走了人家的初次体验、竟然都没有什么酥爽的反应……

一点也不像传说中的那些贪图美色之人的模样;

这种神态,简直就像是在瞧不起月霜的身体!

月霜心想——好歹咱也是南华剑派的“双月剑仙”之一、年轻一代中最有修行天赋的存在;形貌方面,不说貌美如花、沉鱼落雁,那也至少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怎么到了魔教这里,被教主大人享用完了身躯之后、竟然连个好评都没有!

当然,月霜也不敢明目张胆说这些话。

毕竟月白还在一旁被捆着、还在半昏半醒之间全程观摩了姐姐与那魔头的双修。

“小白,原谅我。”

月霜在心底里默默地说道。

看着妹妹的小脸,月霜心想,所有一切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只要你能活下去……

等等!

“你在干什么!”月霜急了,不顾自己的安危,发了疯似的扑了上去。

只见宗立毫不留情地扯掉月白身上的布料,似乎是享用完了姐姐之后、还想用一用妹妹的身子。

当月霜扑过去想要扯住他的围巾之时,宗立一掌拍来,将她拍翻在床上。

“刚刚侍奉完,现在就忘了规矩?”宗立冷眼看她,“礼仪都忘了?”

“是,教主大人。”月霜好像一瞬间醒了,身体不住地发颤,“可是我的妹妹……您答应过我,只要我为您尽心侍奉,您就会保证我妹妹安然无恙。”

没想到宗立反问:“何处有恙?”

恙者,小病也。

有病吗?没有。

只是双修而已。

月霜语塞,支支吾吾说着:“可是、可是……”

啵地一下,新瓜又破。

姐姐月霜气得晕了过去。

月白好像一下子被痛醒了。

她无力地挣扎着,然而却并没有什么用处。

浑身瘫软、四肢无力,失去焦距的双眼里只剩下不甘和怨愤。

想要咬舌自尽。

想要就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

然而,面前却出现了一只细嫩玉白的手、轻轻地把一块浸润了麻醉药水的新帕子放在她的口鼻之上。

月白睁开眼睛、疑惑不解地看去……只见一位陌生的绝美少女、正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

这人的样貌,好像在哪里见过。

月白用她那不甚清晰的脑袋努力地思索着……

猛然想起一年前、南海白虎教的圣女不知所踪,至今仍然下落不明。

当时,圣女的画像被贴到了每个门派所在处。

白虎教恳请所有正道门派帮忙,寻找圣女的踪迹。

“若有线索,必予重谢。”

没想到这位圣女就这样出现在了月白的面前。

她竟然也沦陷在这魔窟中了!

念及此处,月白心神哀伤,不由得又吸入了更多饱含麻醉成分的药雾,就这样直愣愣地昏了过去。

月霜、月白两姐妹全都失去了意识、玉体横陈于魔教教主的榻上。

房里只剩下了两个清醒着的人。

圣女秋月兰披着一袭白衣,在宗立身旁蹲了下来。

不仅帮他把昏晕过去了的月白摆正身子、还在这女孩儿的肚子底下垫了枕头,好让他俩双修的姿势更舒服一些。

“恭喜教主大人,新得来两位鲜嫩可口的姑娘。”

话语里有一股微微的酸味。

“呵,鲜嫩可口。”宗立嗤笑,“刚才那个月霜,简直像木头人。我原以为她自愿来侍奉、至少会做得敬业一些。”

“我明天教教她。”秋月兰说,“不过,教主大人今日竟然直接动用了双修回轮大法的第九层为她们疗伤……这两个姑娘倒是真享福了。”

还真有些羡慕。

第九层颇为耗费心力,但效果也很是强大。

通过魔教纯阳真气的注入,不仅能够迅速修复经脉损伤,同时也会促进丹田气海轮转,对修行大有裨益。

当初圣女殿下被捉来的时候、都没有享受过这样的福利待遇……那时她被扔在阁楼里晾了好久。

“享福?我看这小鬼吱哇乱叫,哭得像是杀猪似的。”宗立毫不留情地嘲讽道,“也不知道这些所谓正道门派怎么教育的。没有被杀的觉悟,就不要跑出来喊打喊杀。”

秋月兰笑道:“过些日子,我便教教她们。”

“你可别嘚瑟,你也是奴,与她们没两样。”宗立朝她看了一眼。

“是,奴婢遵旨。”

秋月兰依旧笑嘻嘻的,眉眼弯弯。

一点也不像个奴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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