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粉底吧!”玉坠肯定的说。
花月挠了挠头发,撇了撇小嘴, “诶,这么快就猜出来了,小坠坠不傻呢!”
“那肯定的!咱可不傻!”
花月张开了手,果然是粉底,棒读着,“对,对,对,坠坠不傻。”
“好敷衍呢……”
那是一个精致的玻璃瓶,正八边形的结构外壳,银琉璃般剔透,闪着碎湖般的浮光。
至于品牌,是玉坠看不出来的logo。
月月姐温柔的帮她敷了上去,粉底质量很好,果真掩盖了痕迹。
不仔细看,确实看不出痕迹,就算仔细看,也只是一点蜘蛛网的残骸,那也说明不了什么。
终于可以吃饭了,玉坠摸了摸小肚子,欲泣无泪。
“话说月月姐在哪里搞到的。”她指了指粉底,“这玩意儿!”
“秘密哟~”
玉坠也懒得猜了,反正估计是找化妆师之类的。
“奖励,我要奖励,傻坠坠~”花月指了指她的樱唇。
虽然没涂口红,但却朱红而妖艳,苹果般的饱满,让人想咬一口。
“那就没有办法了,好姐姐。”玉坠自然是求之不得,凑上了脸庞。
不得不说,自从那一次未打完的海战后,她的花月大小姐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真不把自己当姐姐了呢……却像个快活的,小情人。
是的,玉坠想不到为什么花月会有这莫大的变化。
只有花月自己知道,那死去姐姐的身影终于消散了几分。
不再让她愧疚,不再自责,道德上似乎填充上了什么。
但她也知道,事情没有解决,只是她的情思再也压抑不住了。
尤其是那一场未打完的海战后,她感觉自己向玉坠交付了什么东西。
所以她在潜意识有了改变,开始把玉坠摆在了平等的桌椅上。
至少在潜意识,玉坠已经恋人的形状而不是妹妹的形状了。
因为她朋友很少,所以她也不知道怎么和同龄人接触。
所以刚开始就下意识把玉坠当妹妹看待,百依百顺的。
而她感情的发展,也自然带着恋妹元素。
而如今,那有妹妹能骑在姐姐身上的,她改变了方向,至少潜意识,当成了恋人。
事后,她们牵着手,走出了经历了太多的储物室,回到了富丽堂皇的宴会厅。
在这里,她们要吃午餐。
因为一个是贵宾席,一个是普通席,她们只好依依不舍的分离。
一别三回头,花月也还是消失在了眼帘。
她有了新的目标,找到莲莲,再不吃饭就要饿死了!
海战很累的好不好!
因为宴会的名额有限,午餐的席位自然也是有限的。
虽然没有保镖来检查是否有人混入,(这是对贵宾的不敬)但因为席位有限,什么人在哪里吃自然是固定的。
玉坠自然是和莲莲一起吃午饭的。
但问题来了,莲莲在哪儿?
玉坠哭笑着,她还可真是个不负责的姐姐,和月月姐一比,太失败了。
那丫头不生气才有鬼了。
玉坠看着四周,突然感觉自己和这种富丽堂皇的世界格格不入。
大厅中间的一条通路上,是撒着新鲜玫瑰花瓣,刻着精美绮罗般,曼殊沙华的红毯席子。
旁边是古朴而典雅的黑胡桃木。
桌子席上,铺着樱白色的台布,下面的流苏瀑布般下垂着,流苏上挂着铜黄色的小铃铛。
墙壁是大理石砖,墙纸是暖色调的暖黄色,还挂着各种浮世绘式的画卷,灯光也是暖黄色的。
富有小资情调,让玉坠眼接不暇。
她咽下了一口唾沫,心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慌乱。
倏地,一只冰凉无骨的小手牵上了她。
是月月姐吗?虽然内心知道不太可能,但她还是这样猜测。
她猛一回头,就发现那是莲莲。
她微叹气,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莲莲,带姐姐去吃饭,好不好!”
虽然表面她很自在的样子,甚至反拉着莲莲的手。
但实际上,内心深处慌得一批。
各种念头在心里面闪过。
我身上的的吻痕明显吗?万一漏过了几个咋办?
这么久把莲莲晾在了一边,她会有多生气。
于是,她吞了口唾沫,想着自己的错自己承担,鼓起勇气看了看莲莲的脸色。
会是什么样的呢?
就算是生气,也估计是很正常的事情。
毕竟,是莲莲带自己过来的。
甚至她还表白了,自己模糊的给了个答案。
然后自己就过河拆桥了,找她的月月姐了。
她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一个渣女,绿茶,欺骗完感情就跑的那种……
抱歉了,莲莲,姐姐真的很不负责啊!
别太生气啊!自己要上下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