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卫宫士郎

那大约是圣杯战争一周之前,一天课程全部结束的下午,仅容许两人并排通过的走廊,别无他人,那是仅属于我和他的相遇,是未来两周所有事情的开端。

暮光洒过长廊,映照着窗外蜿蜒藤蔓的影子,透过窗户也能听到夏栎的枝叶沙沙作响,夕阳的微光着实令人感到温暖。在这柔和的韵律中,回想着今天学到的知识,“啊啊,终究是与常人脱离了呢。”我此般想着,穿过泛红的走廊,拿着课程的讲义前去与远坂赴约。沉浸下来,却并未注意枝叶舞动的声音戛然而止。我的前方,迎面走来了一位身着黑色西装,外披酒红色大衣,身材修长的男人。我知道那是谁,这座时钟塔的所有人都十分清楚。

“你就是卫宫士郎吗?”那人操持着纯正的英国腔向我发问。

我通过眼神向这气质非凡的男人投以敬意,“是的,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他顿了一下,说出我并未设想的“事情”——“倒也没什么”,这也令我有些不知所措,在我疑惑的时候他却继续说下去。

“我听说有位从日本冬木市来的很有天赋的魔术师,便想来会一面而已。”

“想必您说的是远坂凛吧,她也是我的老师。”

“她,我已经见过了,着实是位优秀的女性兼青年魔术师,但我无论如何都想见一见这位身负Emiya之姓的是位怎样的人,毕竟我的老师可是死在他手上啊!”他的语速稍微有些加快,但并没有感受出他话语中含有弑师之仇的恨意。

“那,如您所见。”我在在脑内思索着他会如何评价我,这个男人却又一次说出了令我意想不到的话。

“嘛,等到时候再说吧。”我没有体会出这句话究竟想表达什么,只知道他仿佛看穿我心思般,像牵着一只羊般引导着我说出符合他想法的话语。

我稍微有些不耐烦了,便说:“我与人约好了,既然如此就一定要守时,守时不是绅士基本吗?”啊,以远坂为由,我真是有些过分呢。

他微微一笑:“你来这时钟塔的目的是什么?”

我顿了一下,向前的步伐当我与他同排时定住了。于是我这样说:“啊,一个好笑而又稚嫩的梦想罢了,您听了请不要发笑,我想要成为[正义的伙伴]。”

说完后,迈开停下的脚步继续向前,并未等待他的回复便草草的离去,头也不回。

“虽说稚嫩,却并不好笑啊,'正义的伙伴'吗?,卫宫士郎,你所背负的事物,这时钟塔对你来说可能太小了。”他呢喃道。

走出数步的我,于此还并未察觉,这一段对话对一周后的我的生活带来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贰}埃尔梅罗二世

在我与卫宫士郎分开后,便前往君主会议室。再回想方才与卫宫士郎的问答:嗯,真是志向远大的年轻人,不过这种性格还是早点脱离时钟塔为好,但是“Whydunit?”,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理想,然后“Howdunit?”,你接下来会怎么做呢?让我来见识一下吧,背负卫宫姓氏之人。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好使自己清醒一些:“好!该去面对那些老奸巨猾的君主了!”好吧,想到这里我又有些泄气了。但是至少为了他们我也要加把劲啊,一时间脑海中闪过那群孩子们的脸庞我便又充满了走下去的动力。

几分钟后,时钟塔君主会议室。

进入房间,这里与外界的空间概念并不相同,也因此房间内部要远比从外部看起来大。会议室中间的是一张巨大的圆桌,据说它是由时钟塔创始人以圆桌骑士的圆桌为模板按照时钟的表盘的样子制成,十二把交椅对应固定在十二个罗马数字的位置上。我坐到属于我的位置上等待着最后一位君主的到来,嗯......最后一把椅子似乎是天体科的。

房间的门打开了,一位留着白色卷发的男人穿着白色大衣走了进来,他看向我说:“一如既往地准时呢,君主埃尔梅罗先生。”

天体科的马利斯比利,是个麻烦的家伙,我这样想着。

“给我加上二世!”我以不满的语气回敬他,希望他能收敛一些。

“是是,君主埃尔梅罗二世先生。”他摊开手回复我

啧,依旧是老样子。我看着他从我身旁走过,待他坐到椅子上时,会议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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