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修为也从锻体初期来到了锻体后期,登上逆星洲人榜第十六位,但因为缺乏名动江湖的事迹而暂时没有绰号。
像逆星洲这种被有意压制修为的洲,人榜含金量不高,所以即便是骆景澄这种人榜前二十也大多都没有绰号。
绰号是一个人江湖地位的体现,有了绰号才能算的上真正江湖人。
绰号一般以精炼的词汇描述一个人的修炼功法、战斗风格、容貌性别等方面,听到绰号基本上对一个人就有了初步的了解。
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喊错的绰号就是这个道理。
光阴如梭时光飞逝,很快就从春暖花开的时节来到了夏日炎炎的时节。
夏天是看腿的时节,夏天是书院学子们哀嚎期末考试为何如此之难的时,夏天也是迂腐文人痛心疾首的时节。
与近古时期相比现在的人间界在衣着方面开放了不止一点,且不说修士们一年四季都穿的轻薄衣物,就连普通人到了夏天都会换上短衣短裙,少女们也毫不顾忌的暴露着身躯的美好。
每每看到那些白花花的长腿和半露的酥胸,迂腐文人们总会遮住双眼直呼伤风败俗,但在没人的地方又会偷偷张开一条缝偷看。
书院的教习们没有这些迂腐的毛病,但书院的夏季院服却是依照近古时期儒生的衣袍制成的,除却武院院服为了保证行动方便而略显暴露之外,书术二院的院服都是严严实实的。
在书院同窗们认真准备考试的时候骆景澄却踏上了前往银澜京城的游船。
早在一个月之前王乐然就通知骆景澄巩固好修为就立刻去银澜京城,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着想骆景澄刚稳固好雷池便向徐衡垚请假。
她原本以为徐衡垚会拒绝的,但没想到他却痛快的批准了骆景澄请假的要求。
骆景澄原本以为是王乐然给徐衡垚打过招呼,但没想到徐衡垚却说多去江湖历练才是,书院的课程虽然重要,但不着急学,以后有的是机会,但破境前的历练却不能耽搁,不然会影响未来的修行。
得到徐衡垚同意的骆景澄当天就出书院准备坐船去银澜京城,她一袭书生打扮,上船后便入房不出,给人一种整日读书的感觉,实际上她只是怕被殒圣楼发现。
顺着逆星洲最大最长的铁符江便能直接到银澜,因为银澜被铁符江一分为二,京城又在较小的那一部分里,所以银澜的京城又称江东。
一连坐了七天的船,终于到了银澜境内,只需再坐半日船就能到江东,骆景澄也准备趁着这个时候去甲板上透透气。
“咦?怎么这么冷?现在不是夏天吗?”刚到甲板骆景澄便被一阵寒风吹得打了个冷战。
向远处望去皆是一片白茫茫,江水里漂浮着浮冰,两岸山峰上满是白雪,让人几疑到了冬日。
骆景澄活动了几下身体,准备去餐厅吃点东西,顺便问问六月飞雪是怎么回事。
没走几步骆景澄便看到几个水手在甲板上支了一堆火,围着一个铁锅,里面翻腾着各种食物,肉香浓郁,直钻骆景澄鼻孔。
咕噜———
闻着肉香骆景澄肚子咕噜一响,这些天她日夜窝在船舱里,吃喝全靠杂役送来取去,身体的清洁全靠戏心水给的符箓,根本没有尝到好吃食的机会,现在一闻到这扑鼻的肉香自然忍不住吃肉的冲动。
“各位好汉,为何六月飞雪?”骆景澄走到那群水手旁边,礼貌的问道。
水手们正围着火堆取暖,看着容貌出众的骆景澄竟都有些痴呆。
“各位好汉?”唉!颜值太高也不是什么好事!骆景澄一边嘀咕着一边又喊了一声。
“额,抱歉!”领头的水手突然回神,看着骆景澄一身书院装束心中凛然一惊,书院在普通人心目里就是圣地,在书院读书的学生不管是不是修行人都不是他区区一个船夫能招惹的。
“昨天王家一位长老和别洲的一位修士在附近激战,天气才变成这样,如果书院的圣人们不出手干预的话估计要一年半载才能恢复。”领头的水手心有余悸的说道,“我昨天有幸看到一点战斗的余波,啧啧啧,那可真是冰封千里剑光横飞啊!”
在普通人眼里只要是书院的修士都算是圣人,但在修行人眼里逆星洲只有徐衡垚一个圣人。
“原来如此……”骆景澄感慨一声,能以战斗余波改变天气,这两位修士起码得有半步显圣的实力。
“各位好汉,你们在吃什么?在下可以一起吗?我会付银子的。”看着锅里翻腾的肉块,骆景澄食指大动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一些牛羊下水而已,大人您不嫌弃的话一起吃就行!”看着骆景澄一脸期待的样子领头的船夫有些羞涩的摆了摆手。
下水?就好这口啊!骆景澄取了一个瓷碗,给了些碎银子,用麻汁辣椒等物调配了一碗又香又辣的蘸酱,夹着羊肝牛肚等物吃的热火朝天。
虽然骆景澄丝毫不介意,但水手们却吃的有些拘束。
“老大,里边好像有些不对劲,他们不会打起来吧?”正当骆景澄吃的高兴时一个水手凑上来悄悄说道。
闻言,骆景澄向水手所指的方向望去,顿时明白了不对在哪。
那个方向一共坐了三桌客人,一桌是位年轻的公子,他气宇轩昂一举一动皆有贵气,手边放着一个制式古朴的罗盘,眼眸开合间隐有神光外露。
一桌是一位衣着暴露的女子,虽然天气寒冷但她依旧身着一袭抹胸短裙,将大片白皙的皮肤暴露出来,半点都不像是寻常人。
最靠近船壁的一桌坐着两个表情凶恶的大汉,一个双手有蒲扇大小,骨节凸出,一看就有不俗的掌上功法,另一个身旁放着一柄门板大小钢刀,寻常的海碗在他手里宛如一个小酒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