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罗素对这个答案早有预料，从口袋拿出一张纸，在纸上不知道写了些什么，拿出一根“木棍”，把纸条连同书一起变的消失不见了。
在日不落一个别人看不到的地下室。
许多泛着紫色光芒的晶体渐渐暗淡。
“这算是泄露天机，你应该知道的。”
罗素送走爱尔之后，有一位女子走出来，不满地说道。
手里提着一把剑，身材高挑，貌若天仙，正是洛青墨！
从大若到这里，只需要洛青墨片刻时间。
从上面到这里，也只需要他们片刻时间，只不过目前他们并不想这么干，或者他们目前还不知道下面究竟如何。
“是的，我知道。”罗素很干脆地承认了。
“爱尔的那些祖宗挺厉害的，这本书上的内容被抹去之后，居然还在上面写下了一个隐晦的故事，”罗素摊开手说道，“不过挺可惜，革新派可能没人能够看得懂。”
洛青墨不管罗素在说些什么，自顾自的说自己的话：“你这样，会让日不落走向覆灭。这本书只能存在于革新派之间，若是交给我们这些人……便属于泄露天机。”
“什么泄露天机。”
罗素不屑一顾。
“明明就是害怕……害怕什么来着。”
罗素一时突然想不起来。
但他习惯了。
每每到与人交谈这些事情的时候，他都会突然忘记。
“我知道。”
洛青墨点点头，表示知道对方想要表达什么，“我也看了这本书，但并不是一个隐晦的故事。可能，我看到的是它原本的内容。爱……君士坦丁会来找到你，多半是因为她看到了原本的内容吧？按照你写的内容，这本书似乎还会变化？”
“对。”
罗素点点头，“我接过来的时候，它更是明目张胆地直接从童话小故事，变成了吓人的鬼怪故事，明知道我最怕这些的。”明明外表是一个老年人，却有着和年轻人一样的心性呢。
“……”
“那你觉得它为什么会变呢。”
洛青墨看着罗素，问道。
此时此刻她手上正拿着那本书。
“可能是要根据不同人的来进行变化吧。比如说我，我已经知道那些小动物暗指的是什么……因为以前有人给我看过了，为了防止自己忘掉，我还特地把它做成了天花板。”说着，罗素让洛青墨抬头看天花板——洛青墨觉得有些吓人。
“于是它又要变一变，把那个隐晦的故事变掉，换成一个毫不相干的内容。”
“其实有点绕。”
罗素这样说。
“我换种说法。书上原本内容有两个，一个是童话小故事，一个是很重要的内容。很重要的内容通常是被小故事遮盖，如果拿到书的人，知道小故事暗指什么，就会自动替换成其他的——就是这速率不太行。”
“……我不太在意这本书上的内容，我也不在意你们究竟会不会和上面打起来。反正，你当初和我说过，我和阿柳能够起到和那些矿产一样的作用，而且更好。虽然只有其中之一。所以，到时候就算你们真的打了起来，那些人也发现不了我和阿柳。”
洛青墨话中的阿柳指的自然就是苏流杭。
“话确实如此。但大若的人民呢？你可是他们的女帝。”罗素笑着说道，虽然他早就知道洛青墨会做出怎样的回答。
“他们与我何干？”
丢下去，洛青墨十分潇洒地用剑往前一劈，离开了罗素的王国，那本书被洛青墨留在了地上。
偌大殿堂，只剩下罗素一人孤零零的。
“日不落，姑且还有一个一年吧……按照这个国家的发展速度，只要君士坦丁和苏流杭再接触一次，让那些被抹去的记忆恢复……哪怕只让记忆保存下来一天。君士坦丁也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落实，倒时……那些矿产的消耗……速度也许就不一样了。”
“不过最近，上面是不是已经派人对大岳动手了呢？”
罗素露出了一抹忧愁。
……
“外面干什么啊！搞拆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虽然已经日上三竿，但苏流杭依旧能够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番话。
苏流杭打开窗子向外看，是两位糙大汉，两人都拿着一把大砍刀，逼格十足。
只要长得再帅一点就好了。
“嗯？”
两人闻言，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去看苏流杭，神情有些不耐。
“你是何人？”其中一位……姑且称作大汉甲，大汉甲皱着眉头看着苏流杭这位穿着革新派服饰，皮肤白嫩的汉人说道。“我？我tm大若……我是从大若来的人，目前决定成为一名旅行者。”睡得好好的被人吵醒，苏流杭极度不爽，刚想要自报家门，又想了想，这才刚出来，万一这两人多管闲事把自己送回去，或者以前和大若有仇，把自己干碎了怎么办。
于是给自己稍微换了个身份。
“大若来的？”另一位大汉乙露出了耐人寻味的表情，而且显然没有细品苏流杭的话，“大若来的旅行者，穿着革新派的衣服？”
“……”
“这玩意穿着，赶路方便，你要是穿大若的男装……”苏流杭趴在窗户那里，看了一眼大汉乙满身的肌肉，“可能穿都穿不下。”
这是实在话，大若的男装，你骨架稍微大一些，就无法在店里买到成品了，往往需要去定制或买些布匹回来自己做——这些都是宫里那些刚入宫不久的宫男和苏流杭说的。
自小就是锦衣玉食的苏流杭，完全不懂这些东西。
大汉甲倒是对苏流杭的衣服不怎么感兴趣，说道：“大若人怎么会跑到南方城这块来？这块地可是很乱的……你看，这不就有我们两个人在打架。”
“你们这不又在和我其乐融融地聊天吗……”
苏流杭暗自诽腹了一句。
“大若那边……一直把我关着，很少出来，从小到大出来也没有几次……”苏流杭说了句半真半假的话，“所以我昨天找准机会跑出来了。”
大汉甲和大汉乙显然不知道大若的具体的情况，只知道大若是个女尊男卑的社会，于是大汉乙出口问道：“难道大若的男人还不能出门吗？那岂不是很闷？都不能行侠仗义……而且看你这样子，大若男人还不能练武？喂！老秦，把刀放下，今天这事算揭过去了，明天再打。”
大汉乙对大汉甲说道。
感情这两位果然相互认识。
而且这说不打就不打了……好奇心就这么大的吗？
苏流杭嘴角抽了抽，对于对面两人这种行为感到无语。
“是。而且大若的修炼功法……我见过的也只有女人能够修炼的……男人也不行不行，就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苏流杭想了想大若皇宫藏书室的练功书籍，说道。
“嘶……”老秦闻言，**一凉，其实他早些年还想过去大若抢几本功法成为一名古法者。不过刚进大若境内，就被那个什么乾王一拳干懵了。本来还有点郁闷的，不过现在知道这个消息……有点庆幸那个乾王只用一招就打败了自己。
大汉乙听到这话，倒是若有所思。
“他不会有兴趣吧……”苏流杭看见这位的神态，忍不住猜测。
不过这位接下来的话，倒是没有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不知道……大若的男人是否能够读书？”
“这个是可以的……起码我能看书。”苏流杭想了想自己的经历，从小到大倒是没有人不让自己看书，于是想当然地认为，大若的男人都能够读书。
其实不然，也只有少数家庭，会让男人读书，因为那些私塾是不收男人的，只能够请私教来。
一般的家庭是不会花这些钱在男童上的。
苏流杭是从小被当做皇后来养，读点书怎么了？
闻言，大汉乙笑了笑：“这么看来，大若还是比南方城好的。起码……都是男女不平等，大若还是让卑微的那一方读书的。”
南方城？苏流杭的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往下走一段路便是南方城，我和老方都是南方城的人，”老秦看出了苏流杭眼中的疑惑，说道，“我们是打算从南方城一直北上，绕过大若，前往大岳看看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至于为什么绕过大若……我想小兄弟应该知道是为什么。”
啊对对对对。
我知道的。
不就是怕被里面的女人鄙视嘛。
而且大岳？不是那个……骚包男皇帝吗？
怎么？他被宰了？
“小兄弟之前说自己是旅行者？你跟我们聊了会儿天，也让我们两人没打出什么血来……这样吧，你拿着这块铜牌，去找南方城的林家，就说是来应聘先生的。”老方走到窗前，递给苏流杭一块铜牌。
嗯哼？
看上去并不值钱的样子。
上面只是有三个字，南宫方。
“不过……小兄弟还是得要注意些，到时人家收了你，嘴巴要紧一些，若是别人问起来你是给林家谁当先生……只要说是林家二公子便好。”
从南宫方的眼神中，苏流杭好像知道自己进了林家，要教的对象大概是什么个身份了……林家某个想要读书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