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公子突破了元婴,当然在它化种魔法的描述中,这个境界被称为“血婴”。不过那都不重要,这个消息邪涯根本就没有隐藏,她突破原因的消息传遍大陆——

  仅仅是一个元婴而已,对于顶尖的宗门来讲,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可邪涯太年轻了。

 “或许可以与古来最有天赋的那几位存在并列,那几位年轻的时候或许也就是这种程度了。”

  靠资源能够堆砌出强者,却未必能够堆砌出元婴。

  最强大的傀儡可以堪比渡劫修士,但却不是元婴的境界,突破境界从来不是说资源足够就能够大道的。

  天资和才情,意志和内心,是否明确自己的道路——这些才是有天赋者的依仗。和庸才区分开来。

  对于庸才来讲,或许要走遍大江南北,耗费数十年光阴才能触碰到的“水之道”。天才们可能只是喝水的时候有所感悟,顺手就触及到了那样的东西。

  公布自己的进度,是展现自己的价值,向邪派展现,自己拥有足够的价值,拥有培养的价值。

  即便是邪派,也要考虑到道统的传承。也会有一些底线。一味的混乱对于任何人来讲都没有好处,很多情况下,秩序往往代表着互利。

  这样即便是最终不能解决自己的问题,倘若是愿意付出代价,未必不能够换取那些强大存在的援手——当然这个代价可能会很大。但这不过是邪涯为自己买一个保险罢了。

  如果能够自己解决那当然是最好的,毕竟和邪派的人做交易让自己处于被动地位终究是对自己不利。

  对于突破血婴,她并不感到有什么让自己愉快的地方。她是被迫突破境界的,她本来应该在血丹再停留几年,避免自己太过于耀眼——可现在不得不突破。而且也没有那么圆满。

  早晚要让正道付出代价。

  用同心锁再一次锁定了自己的外貌,她重新变回了“邪公子”。确定了自己不会暴露之后,她需要去播种。

  播撒欲望的种子,对于它化种魔法的修行者而言是最为重要的,她要培养一批配得上元婴境界的种子。

  犹豫了片刻,她还是决定用男人的外貌在外行走。、

  其实按照自己变成女人之后的长相,用女人的外表行走于世上应该更好播种欲望才对,就像是欢喜宗的那些修士——

  邪涯不会去播种自身欲望已经很膨胀的人,那样的人是没法被播种种子的,因为他们自身的欲望已经足够强烈,欲望的种子和他们自身的欲望比起来是那样渺小。根本汲取不到营养。

  而有着如圣人般心境的家伙,就像是正道那样。自己当着他的面念邪经的原文,他居然一副“就这”的表情。

  当然播种欲望这种事情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且种子的成长也要看运气,留下了欲望的种子,未必就能够生根发芽。

  就像是她和正道遇到的那个老太太。如果那个老太太在发现了自己能够修炼之后还是毅然把资源给了她的孙子呢?如果说她知道吞噬自己的孙子会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却依旧不为所动呢?

  那么欲望的种子就会饿死。

  被邪涯支配的存在,都是欲望萌生的存在,除非是像袁馨竹那样的,让邪涯用处它化种魔法另外一种用法,强行支配的人、否则,欲望种子的生长其实还比较看运气。

  制造一个牧场吧。

  所谓的牧场——就像是邪涯链接的无数条人命。她会用很多手段,把一个区域变成欲望纵横的区域,比如说利用自己的力量支配一个凡人的国度,而后制定有利于欲望生长的土壤,自己再播种欲望,就会有源源不断的种子发芽生根。

  还是选择正派的领地里面?或者干脆在邪派当中推行……

  邪涯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尽管情况如此不利,她还是做到了自己能够做到的全部——她并不会束手就擒。

  当然之前在正道面前表现的软弱都是缓兵之计。不过是为了得到从正道身边活命的机会而已,现在有了这个机会,她一定要把握住!

  往后一个月,邪涯在“罪域”支配了一个凡人国度。

  所谓罪域。

  是仙人时代被仙人们判定的“罪大恶极”之人们的流放之所,仙人们为了显示自己的仁慈,为了显示天道留其一的天理昭昭,将最人们放逐到这一块只能用贫瘠来形容的土地上。

  而后,罪人们在这里生存,繁衍——竟然将罪域发展成了一块还算是兴盛的国度。用国度来形容并不恰当,在这一个和其他大洲相比只有十分之一不到的地盘上,竟然密密麻麻的分布着上千凡人的国度。

  “道”在这片区域是极为混乱的。

  哪怕是邪派也不乐意到这个地方来,毕竟灵气也很差,唯一对邪派人士来讲的便利就在于——人多,需要凡人血肉的时候随便覆灭一个国家都不会有什么人察觉。反正很快就会重新建立起来。

  当然这些国家中也有强大的堪比宗门的国度,不过也就那么一些数得上号的,只要避开那些国家,其它的都是玩物罢了。

  邪涯躺在柔软宽敞的床上,头枕着一个穿着细纱的少女的腿,少女轻轻扇着扇子。邪涯闭着眼睛享受。

  这才是自己应该享受的生活,偶尔化作凡人国度的帝王享受帝王的待遇也是非常不错的体验,尤其是作为暴君——

  “美人儿!”抬起手在少女的某个位置捏了一下。

  “陛下~~~~”

  少女的声音就像是软软的糯米,让人想要一口咬在她的身上,带有着娇羞的,又带有一丝渴求的嗓音让人怦然心动。邪涯不免有些食指大动。

  可惜自己没货了。

  虽然用法术固定了自己的长相,可是本质是女人这点就没法辩驳。也不是不能做那种事情,可是会爽的只有这个女人而已,自己不过是用法术让这个女人快乐而已,自己再也体会不到作为男人的快乐,这是很让人憋屈的事情。

  难道要自己恢复女人的长相和这个女人玩吗?这是不可能的!

  当然不是说女人的体验不好,实际上女人的体验大部分时候比男人要刺激很多,但是邪公子可不想在女人面前露出自己不堪的模样。

  这么一想,她心中就开始暴虐起来。

  把这个女人杀了吧?她声音很好听到时候叫起来一定也会让自己心情愉悦。

  慢慢的,邪涯的手攀上了少女的脖子,她感受到了对方光洁皮肤下跳动的血液,只需要轻轻一掐,这个还在练气期的少女就会缓慢的陷入窒息,窒息时候的痛苦表情……不,这样就听不到惨叫了,可是窒息时候的痛苦表情也很让人心动。

   少女脸颊通红,她露出羞怯的表情。自古以来陪伴在帝王身边的女人或许有单纯的,但最终能够陪伴在帝王身边的女人一定不单纯。

   邪涯可没有时间去经营后果,她只是建立了这个国度,那么最终这个少女是如何来到她面前来服侍她的呢?

   到底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才能够来到王前,有机会和王同床共枕呢?

   她还在徜徉着被王占有后,自己能够索取到的光明的未来,还在估算着用怎么样的姿势,用什么样的神态才能让王满意,殊不知这位王脑海中只是想着怎么让她发出最凄惨的哀嚎。

   然而,邪涯停下了动作。

   她感觉到了。

   在这一刻,她感觉到了,正道和自己的距离正在飞速的靠近,名为“誓”的力量在提醒着她……空间传送?

   合体期的存在可以自身撕裂空间进行移动,而在那之下的人,都需要通过传送阵来进行空间移动,

   正道在通过空间传送靠近这里?

   他是来找自己的还是单独过来罪域?

   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但是——

   “你先下去。”从少女腿上起来,坐在床上,邪涯下达了命令。

   少女愣住了,她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她跪在床上,深深低下了头:“臣妾有罪,还请陛下责罚。”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什么,让陛下失去了性质,可她知道,如果不能获得王的原谅,不论是她付出了什么代价才来到这里,她都会失去一切。

   “需要我说第二遍吗?”

   少女浑身颤抖,她不知道从这里离开之后自己会面对什么,可违抗这位陛下的命令则是更加恐怖的事情……

   她小心的从床上下去,不敢去看这位陛下的眼睛。

   可是,还没等她走出去两步,在她的面前,掉出来两个人。

   娇小的少女从地上爬起来,拔出剑抵在地上男人的脖子上,面色冷漠:“你要是再这样偷偷逃走我一定会一剑杀了你。”

   “可你这样不是事儿啊,你知道空间传送的时候这样靠过来很危险的!”

  “我有这把剑,所以没事。”

   正道本来是打算偷偷跑了的,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处理绝公子,再怎么说对方救了他的命,这是事实。

   没想到空间传送的时候被发现了对方硬是用那把剑跟着自己一起传送过来了。

   “那把剑!”

   绝公子的剑,是很显眼的一把剑,至少对于邪涯来讲,她一眼就认出来抵在正道脖子上的剑。

   “绝?”

   绝公子,浑身僵硬,她缓慢的转过身,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穿着龙袍的男人,一直以来冷漠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颤抖:“……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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