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以安似乎有点恐慌和担忧。
“你怎么了?快到了,你说的地方。”
“先说好,尽量不要开打,真要斗起来是很容易死人的。”
“当然,我的人没有谁怕死。但,需要得到相对的代价去补偿。”
“放心,就算打不起来,我也尽力让你们大赚一笔。”
骆以安再也没有心情在精神世界里和缪尔希薇斗智斗勇。
“按照你说的这个地方——”
“啧——”
“的确是有两波人正在对峙啊。”
“都快两天了还没分出胜负呢。”
眼前的场景是。
手持ak的几百号人。
上百辆越野车。
坐落在荒无人烟的废弃街道。
亦如随手多过ak神枪的骆以安用全力单手紧握对天扫射一整个弹夹——
躁动的枪声在僻静的禁区显得异常刺耳。
【单手压ak】
这就是独属于男人的浪漫吗?
虽然骆以安似乎足足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刻意练习过。
“你早说有这么多人啊,我……”
施小希用非常随性懒散动作捏起口袋里的手机。
搭在方向盘上的二郎腿轻轻移开。
剑拔弩张的压抑氛围。
其之下的半阴天气。
不算密布的乌云与本该刺眼的阳光结合。
墨镜里的世界依旧美貌。
只可惜增添了一抹别样的风格。
于是乎。
打破了时停状态的飞刀破空而来。
距离施小希的距离不到一厘米。
伴随着她的手机摔落在地。
那么一刹那被骆以安近乎本能的用手紧紧握住。
刺痛过后,鲜血淋漓。
某位银发少女在烂尾楼顶上把玩着飞刀。
第二把飞刀被骆以安用手里的唐刀弹开。
不仅如此,她劫持着某位黑发少女。
把双手架在五花大绑的黑发少女的脖子上,眼神中尽是挑衅。
林顷——
毫无疑问的,名为【林顷】的黑发少女。
“楼下的混蛋,你们可以滚了。”
她就这样肆意的把林顷从高处扔下。
白衣群用【人墙】都代价换来了林顷的生命安全。
毕竟被接住的时候——
她还朝着骆以安疯狂的摇头。
“各位可以离开了。”
“我要找的人已经来了,我们从始至终都不是敌人。”
“现在我的人已经投降撤退,彼此各退一步早点离开,如果你们不依不饶的话,我不介意下一次继续绑架林顷。”
她的声音不大,却具有相当的威严。
林薇与林封,林顷的姐姐和父亲带领的【白衣】缓缓撤离。
【黑衣】则是借助这钩锁熟练的爬上烂尾楼飞檐走壁般迅速消失在视野中。
呆愣中的施小希被骆以安捂住嘴巴。
“你也走吧。这个女人 只有我能摆平她。”
“走了走了走了走了,这个家伙是人吗?我可是正规训练的,竟然也反应不过来啊。”
三波势力退场的这段时间内,骆以安始终与对立面的银发少女保持对视。
许久后,拨云见日。
属于夏日的列阳如期而至。
“哥哥,好久不见啊。”
“炀安,你果然,没死。”
“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你的现女友林顷天天查我的信息。想见我的话,那我就让你见一面好了。”
她一跃而下。
从几十米高的烂尾楼一跃而下,毫发无损。
“我的好哥哥。”
骆以安魔怔般的愣在原地等着她一步一步接近。
“好哥哥。”
“当初说好的娶我呢。”
“你怎么可以擅自找女朋友呢?”
“就算我死了,你也是属于我的呢~”
“你说,是吗?
骆炀安抽出唐刀,猛的扎入萧唯的小腹之中。
在血花横流的灼日下与他相吻。
吻技青涩,略显霸道。
骆以安无法理解,为什么朝夕相处的妹妹会把哥哥一刀杀死。
“等哥哥死透了,我也马上去死。死在一起就好了。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了。”。
“你……为什么……”
骆以安吐出去的话语就只是仅剩最后的声调,就像是野兽濒临死亡前微弱的气息,更像是无力的低吼。
他虚弱的身体,用最后的力量支撑起我鲜血淋漓的手掌,在骆炀安的脸上留下了难看的血印。
“对不起,哥哥。我爱你。”
泪流满面的她再次捧起骆以安的脸——
没有亲吻,而是掏出小刀,刀尖对着自己——
骆以安最后的抽搐了一小会。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哎,玩儿一下而已嘛。”
“他马上就会自己清醒的嘛~”
“希薇希薇,我错了好不好?”
——————
“哥?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丢飞刀的,你别吓我啊?!”
等……这?
唐刀根本没有扎入骆以安的小腹。
我在第三人称肯定清清楚楚。
也没有所谓的死亡回暖。
有的,只是妹妹掷出都飞刀划伤的手掌,已经被绷带包扎完毕。
“哥!”
妹妹再一次对骆以安进行着呼唤。
“啊哟!”
最后,她一巴掌扇在骆以安的脸上,骆以安自以为消散的意识,就这样伴随着惨叫声完美的重新凝聚起来。
“我还会回来找你的,我的好哥哥。”
“安。我爱你哦。”
“我知道,你和那群女人也就是玩玩而已。”
“但是如果入戏太深,我可是会和你同归于尽的。”
“缪尔希薇?缪尔希薇?在吗?这踏马怎么回事?我人都傻了好吗?”
“这个世界上有我一个神,就会有别的神。”
“你的妹妹,也就是骆炀安,也是某位神明的眷属哦。”
“刚才的她借助了主人的力量,和我差不多的是,对方也可以影响他人的精神状态。”
“类似,幻境。”
“幻想。”
“足以,以假乱真,让你体验一下刺激。”
“这都TM什么玩意。”
“难不成我连神明也要攻略是吗?”
“如果情况特殊的话,也不是不行。”
“总之,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我还以为你就只是一个死肥宅呢。”
“没想到你的桃花运这么旺盛吗?”
“竟然有这么多女人对你有意思啊。”
“啧,感觉便宜你了。”
“竟然给了你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去撩妹啊。”
“你……”
“哎……。”
夕阳又见夕阳。
漫天红霞余晖扫。
找一片干净冷清的地方打车——
打道回府。
同时——
同时啊——
骆以安似乎还要进行分手仪式啊。
与林顷的闹剧将要迎来收尾。
骆以安只叹也许会有许多不忍直视,不愿直面的复杂感情。
“分手后的下一个目标,绫澜。准备好了吗?”
“啧,渣男一个。”
麻木的骆以安开始借酒消愁。
然而——
所谓【借酒消愁愁更愁】
越是微醺越是愁。
第一次感到【害怕】【懦弱】的他正在借着酒精【逃避】
【逃避】面对即将要做的事实。
骆以安在都市夜景下与空气对饮。
与林顷度过了一个月的时间。
大多数都在欢笑。
莫名其妙的做了许多的事情。
与林顷提出分手。
在此期间的一切事物——
一切皆是【伪善】【伪物】
唯一的【观测者】【当事人】
骆以安——
将把更似【伪善】实为【真善】的回忆埋藏心底。
一条狗养了一个月尚且能有感情——
虽然这个比喻不太恰当。
骆以安也无法确定她是否在我的内心留下位置。
即使是骆以安真的入戏太深,那也要如梦初醒般忘却一切。
[林顷,对不起,我们不合适,分手吧]
[对不起,是我配不上你]
[我们之间,不可能的]
[祝你遇到更好的他]
“开什么玩笑!
“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割舍?!”
“且不说她是否能真的遇到【更好的他】”
“舍弃一切的人——”
“是我——”
“是我——”
“是我啊——!”
“无论是假戏真做还是肤浅的回忆产生的感情,亦或是我真的像是非常合适的【男友】即将和【女友】进行恋爱——”
“就像是!”
“刽子手是我——!”
骆以安对她没有丝毫的【仇恨】
无法确认是否有【喜欢】
但能确信的是——
他的精神非常痛苦——
因为即将到来的【背叛】
就像是某些动漫里的男主角,付出极大的代价拯救了女主角后,对方会失忆——
一切的一切,对你露出过的美好笑容,对你展露过的【不同的自我】
都将【淹没】在过往云烟里,徒留你一人回味罢——
“别开玩笑了!”
骆以安不甘心的发怒,怨恨自己。
把酒罐扔在地上——
低着头郁闷无比。
然而——
脚步声如期而至。
夏天的【雨】很少,一旦来临即是【瓢泼】的级别。
怪异的我,怪异的在天桥附近遥望彼方借酒消愁。
【正常】的人们都打着雨伞——
就像是默默捡起酒罐——里边还有没有喝完的酒被一饮而尽的林顷。
她本来也是打着伞的【正常人】
却把伞扔到了桥下的小河里。
骆以安【压抑】着自我的情绪,鼻子泛起酸楚。
“你还是来了啊。”
闷声,情绪很糟。
“嗯……”
轻声,带着哭腔。
“你观察我多久了呢?”
“从你对着空气练习分手宣言开始。”
“在这之前,很久。”
骆以安也无法确认林顷【观测】了我多久。
也无法【知晓】她为什么会跟在我的身后。
当然,也许我也是知道的。
但————
人们对许多事情都会【视而不见】
骆以安也许在潜意识里对林顷的一切【气味】
视而不见。
也许想用【默认】来解决事情的根本。
“对不起。”
“嗯,没关系的。”
“我一开始就知道你是想办法故意接近我。”
“但我很没用,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想和你试一试。”
“想着,这样的你是不是真的对我有爱慕之心呢。”
“很显然……”
林顷没有继续往下说。
而是直勾勾的盯着骆以安看。
骆以安写满【苦涩】的面容被雨水打湿。
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
借着雨水,他似乎可以很负责任说着【我没有哭,只是很难受】没有
到底是否真的有【爱慕】呢?
骆以安不想,也不敢给出【答案】
“我……对你……”
“好了,我明白了……就这样吧。”
林顷打断了骆以安的发言,带着断断续续的哭腔忽然蹲下身体,捂着脸泣不成声。
都市的夜景在霓虹灯光下还是那般灿烂。
雨水的雾气带来了隐秘感——
就像是为其加入了滤镜。
年轻的男女——
一个靠在天桥上沉默寡言——
一个蹲在角落里泣不成声——
“再也不见。”
“好。”
“林顷,分手吧。”
一字一句,我说出最绝情的三个字。
于是乎——
灿金色的纹路瞬间铺满者一方小天地——
光源来自于我额头的,曾经被神明大人触碰过都地方。
雨水在空气中时停——
目所能及的一切建筑,来往的行人,包括林顷——
都在玩一二三木头人不许动。
直到这样的光芒逐渐重新凝入骆以安的脑海中——
他才借着最后的时光轻抚林顷的脸。
“对不起,林顷。希望你可以和姐姐和好,希望你可以交到真正的朋友。”
“希望你……可以……有更好的人解析你的复杂内心。”
“一定会有的。”
告别结束。
她的眼角落下一滴清泪被骆以安接住了。
含进嘴里。
“再见,林顷。”
“或者说——再也不见。”
“其实这也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是同班同学。”
时停结束之后,天地恢复原本的样貌。
骆以安借着夜色不断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