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有一头问号的时候,不是我有问题,而是你这个人大有问题。

宁康作为御前护卫,皇帝跟督察卫有矛盾,他自然也晓得,只因现在秦兰雪手中后手还不多的关系,所以暂时对于这些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怎么现在又可以行动了?

难道皇帝遏制他们的绝招了?那也不对啊,如果是这样,身为护卫的自己,也应该多少有所耳闻才对,换言之是有别的原因。

到底是……

“难道是那个人?”

一瞬间一个人的身影从脑海中划过,宁康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他立刻激动的拱手说道:

“陛下请放心,卑职一定不会让陛下失望,一定会协助他(她)识破案件的真相。”

“啊,嗯。”

秦兰雪点点头,示意宁康可以去了。

只是她怎么总感觉有哪里貌似不太对劲。

是她想多了吗?

总之她不能也闲着,她贵为女帝,连自己的男人都保护不了,岂不是闹了笑话。

“宁霜,给朕取太平县地图来。”

“是。”

宁霜立刻将地图拿来,刚想铺展开。

“什么人?!”

这时桌子下面传出一道响动,宁霜立刻护卫在秦兰雪的面前,手放剑柄,银光出鞘。

然后伴随着一对毛茸茸兔耳朵的出现,一阵软糯的抽泣声随之传出。

“你是……我记得你应该是诸康乐的女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宁霜眼前一亮,她一下子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但她的警惕并没有因此而降低,反倒是还加重。

见状小豆丁诸采荷呜咽的声音更重了,一对小萝卜短腿吓的瑟瑟发抖,看着都可怜。

宁霜也是蚌埠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秦兰雪走上前。

“陛下?!”

宁霜立刻想阻拦,秦兰雪举手示意无碍,她来到诸采荷的身边半蹲下来。

那张冷冰冰的脸上意外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尽管很微弱,甚至可以忽略不记,但正是这个笑容,让原本瑟瑟发抖的女孩情绪稳定了下来。

咽了咽唾液她说道:

“姐姐,你是接替父亲的新县令吗?”

新县令嘛,秦兰雪嘴角浮现一抹苦笑,但还是点点头笑道。

“可以这么说。”

“那拜托姐姐你一定要救救大哥哥和爸爸他们,他们两个都是被冤枉的,他们都不是坏人。”

大哥哥?是指墨衡吗?秦兰雪愣了愣,随之想起墨衡之前有给一个小孩子治疗,这么说起来,好像就是她来着。

秦兰雪目光变的温柔,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

“姐姐也相信他们是无辜的,你放心吧,姐姐一定会救她们。”

“姐姐这是真的吗?!你可不能骗我啊。”女孩子一抹眼角的泪花,脸上浮现激动。

“当然是真的。”秦兰雪点点头。

“那姐姐你跟我拉钩。”诸采荷伸出黏糊糊的小手指。

秦兰雪也没嫌弃,同她拉手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谢谢你姐姐,你真是个好人。”

女孩子脸上可算再次绽放笑容,她挥着小手同秦兰雪告别。

不过在走到一半后,她却又停下脚步,双手握成话筒于樱桃小嘴前大声说道:

“姐姐你还是笑起来更好看,姐姐你多笑一笑,会更加惹人喜欢哦。”

“多笑一笑嘛。”

目送着女孩子离去,秦兰雪眉梢略微一跳,摸了摸那勾起浅浅笑容的嘴角。

也许平日里对他多笑一笑,或许真的很好呢?

“盯~~。”

“你在看什么。”

笑容消失,秦兰雪转而冷漠一瞪。

宁霜赶紧灰溜溜的跑走将敞开到一半的地图重新敞开。

秦兰雪也调整好状态,庄重而又冷漠,走上前,明眸微眯,仔细观察着地图上的坐标,忽然她眼前一亮。

“陛下是发现什么了吗?”宁霜见状激动的询问。

“这里,多派些人手守在这。”

秦兰雪指住地图上一处地方。

“这里?”宁霜一怔,明眸一时瞪的老大,想了想,她拱了拱手道,“陛下,请恕臣直言,这个地方虽然偏僻,却也是交通要道,如果要逃跑,这里不是最佳的逃脱地点。”

秦兰雪所指的地方是距离知府不远处的一条水路出口,那里缺少躲避的物体,易守难攻,但凡是个正常人,逃跑都不会选择去那里。

“不,就在这里把手。”

秦兰雪淡淡道,她的语气异常坚定。

听到这宁霜更不解了,到底是什么给了皇帝如此信心呢?

“正所谓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不出意外,这个血月妖圣还在知府附近。”秦兰雪一语道破。

宁霜闻言,下巴一度震惊的合不拢。

愣了半响,她这才露出佩服的神请说道:

“真不愧是陛下居然如此精准,此番言论绝对会成为千古名句。”

“这只是我老,朕认识的一个高人所说,朕哪有这本事。”秦兰雪自嘲一笑。

“能被陛下如此敬重,想必此人定是世外高人。” 宁霜懵懂的点点头。

“那是自然。”

可没有人比我更敬重老公了,秦兰雪嘴角轻微上扬,自己的男人得到认可,那比现在就将血月妖圣给踩在脚下使劲蹂躏摩擦,都更加叫人兴奋。

“可既然血月妖圣很有可能就在这附近,我们不如加大搜查力度如何?”宁霜提议。

“不可,这样做只会打草惊蛇,血月妖圣可是比想像中的还要狡猾,现在说不定他正在某处啃着鸡腿,嘲讽着我们,我们只能在他最为松懈的那一刻动手,获胜的概率才最大。”秦兰雪明眸坚定。

宁霜闻言点头表示肯定,虽然她很想问,为什么非要是啃鸡腿,但这个时候问这些显然是不识抬举。

宁霜拱手退去,一场别开生面的攻防战在此将正式打响。

……

……

“啊,啊,啊,阿嚏!好冷啊~~。”

墨衡搓了搓颤抖多久肩膀,啃到一半的鸡腿刚才也一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可惜了。

墨衡擦了擦手,继续看着手上的卷宗。

该怎么说呢,这里他确实是该夸奖一下新帝。

居然能想到把罪责一股脑怪罪到他身上,实属牛叉,毕竟他血月妖圣众所周知是个大坏蛋,往他身上推卸责任,想不让人相信都难啊。

“该说真不愧是女帝,当真是最毒妇人心,心狠手辣,乃人间极恶第一人,想来正体一定是个残暴冷漠的女人,哪像我老婆啊真诚、善良又温柔,她就绝对不会做出这等骗人的勾当,这该死的女帝,我从头到脚都鄙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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