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杂货间门前放风的霍科把头伸进了房间里并轻声说道，此时夏缇趴在一个锈迹斑斑的大保险柜里仔细地翻找东西，只留下小腿还放在外面。
“真是不礼貌！为什么要把我的东西扔到这种地方啊！”
夏缇边翻找边抱怨道。
“我觉得这都已经过了一百年来，不被丢掉已经算是不错了，你还能多挑剔？”
霍科默契地接话道。
“不过他们还真是资金短缺啊，这都过了百年来，这些门的钥匙孔居然还没有更换，嗯，侧面说明这里的锁商是真实诚，买的东西质量真好...”
霍科把目光扫到夏缇身旁丢着的那个绑了一大堆铜钥匙的大钥匙扣，那是夏缇从大口袋中掏出来的，跨越百年时光的钥匙。
“话说如果有人来了要怎么办？。”
“你只要不打死，我就能通过赋予生命力来救活他们。”
“哦...那就好。”
霍科抬起摊开的手对准楼道里昏暗的灯光，又慢慢握紧。
“还有一点，既然教会的人会出现在研究会组织的追悼会上，那么其实可以说这里已经被他们渗透的差不多了...”
夏缇扔出了一大袋羊皮纸文件，随即说道。
“所以在你那那个时代，这里的人是不与那群讨人厌的走狗同流合污的？”
霍科抱着臂靠着门扉开口慢悠悠地开口问道。
“嗯，其实是因为以前一直有我在其中作梗，反正当时我也知道，我一走他们就一定会被那些看起来大义凛然实则精通PUA的宗教人士给蛊惑住的，啊，你也不用多在意这点小事，他们的怎么选择和我和你都无关，我只是来取个东西而已。”
夏缇察觉到了霍科沉默的含义，及时解释道。
“那么...”
“啊，有人来了。”
夏缇突然说道，同时她轻手轻脚地合上了保险柜的门，霍科见状先是愣了一刹那，随即立刻反应过来并轻轻虚掩上来门，而他整个人猛地一条就倒挂在了走廊的天花板上。
因为杂货间是在走廊的拐角边上，而天花板上的两根横着的梁柱形成了一个犄角的视觉盲区，所以霍科所躲藏的位置算得上相当隐秘。
她的听觉有这么敏锐吗？
藏匿在暗处的霍科皱紧了眉头，因为他的能力造成的效果来算，他的五感与体能全都已经强化到了极端且离谱的地步，可是即使如此，他的感知还是总慢夏缇一步。
或许是她的耳目众多？这种破楼里的老鼠估计也不少...就算不是这样，她应该也能在某个犄角旮旯里藏个充当**的小触手什么的...啧啧，她的能力还真是全能，也真是麻烦...
此时，脚步声也愈加明显。走来的是两个相对年轻的研究员似的人，他们边说边聊，声音也清晰地传到了霍科的耳朵里。
“呜呼...那个老东西终于死了啊...”
“嘘！隔墙有耳啊，不过那个人也是我们这儿最后一个‘老人’了，只要他死了，那么那些顽固派的人也是大势已去了。”
“不过据说他在死前一直囔囔着什么‘西阿忒’，最近一直在传，有些莫名其妙。”
“哎嘿？我听说有很多人都说这个老头节俭了一生，攒了不少财产，这句话会不会是藏宝地点的暗示呢？”
“哦，你还真相信啊，好好做你的办公室助理吧，还寻什么宝藏...小说看多了吧？”
霍科只看到这两个人的头顶，都略微有些秃顶。
很不幸，他们的眼都很尖，很快就发现了杂货间的异状。
“欸？这个门怎么开着的？我记得封死了好久了吧？”
“不会进贼了吧，不过这里面也没什么值钱的...”
噗噗。
霍科见这两个人发现了杂货间的门有异常，当机立断直接跳了下去并控制好力道用手刀打晕了这两人。
“你应该能直接弄晕他们吧...你不是能制造幻觉吗？”
“制造的幻觉可能会对正常人造成不可逆的损伤，比如丧失理性，如果一个人的san值降为零，那么他将失去‘观察者’的身份，也能看到了我‘虚化’过的东西。”
夏缇细致而又严谨的解释道。
“哦...嗯？那你为什么总对我用？”
霍科有些恬不知耻地问道，因为夏缇每次都是因为被他袭击才会动用“幻夜”的。
“唔...其实我想试试能不能把你的理性抹去掉，然后彻底奴役你。”
夏缇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过看她那鼓起的小脸蛋，却有种童言无忌的感觉。
“嗯，结果呢？”
霍科笑眯眯地问道，实则有些心有余悸。
不过其实他的人性早就泯灭了，理智不理智已经无所谓了...
“...”
夏缇耸了耸肩，随即小声说道。
“这不重要...”
“还有一点，既然你有消除那些对你施展能力有威胁的‘观察者’的手段，为什么不常用呢？”
霍科疑惑地问道，虽然话是这么问，其实他心中也猜个七七八八了，只是他希望夏缇在潜意识里不要把他想的多聪明，适当的藏拙会使得夏缇对他放宽戒心。
“因为我精力不够啊，我的能力消耗太大了...再说也没必要，打打杀杀的事交给你做不就好了吗？”
“...你还真是毫不客气啊...”
霍科有些无可奈何，因为他看到夏缇一脸天然的表情时，已经有些心软了。
“这两个人怎么办？”
“就扔在这里吧，欲盖弥彰反而更加不自然，而且根据我对他们传统的了解，估计又会传出一系列都市传说...比如未知毒素扩散、电子辐射冲击或是地下夜总会等等。”
“那现在我们回去吗？这个点儿也太早吧了...我知道这附近有几家不错的小店小摊...我们去那里吃个宵夜吧？”
“算了吧，我还要回去整理资料。”
“好吧，那下次总可以吧...”
霍科有些沮丧的低声叹息道，而当他见夏缇没拒绝，便又恢复了精神。
“哦，对了，里面都是装的什么？”
霍科示意了一下夏缇手里拿着的大号牛皮纸袋，以及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面显然装着某种沉甸甸而又奇形怪状的东西。
“我之前不是说了吗？”
夏缇神秘地笑着说。
“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之一就是拿走这个东西，它当然非常重要喽，因为它应该是目前地球上唯一的一个，一架时间机器。”
“...哦，这就是你根据另外那个聪明点的死神的手稿造出来的东西？”
霍科强装震惊的样子询问道。
“不，不是我制造的，而是我偶然得到的，就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使用，所以才借来他的草稿进行研究。”
“是吗？难道这个东西可以返回到过去？”
霍科盯着夏缇右手拿着的那个袋子，很显然，袋子里的东西只有手表大小，实际上，从袋子上透出的轮廓来看也很像是手表。
“是我的错觉吗？这东西看起来很像是块表呢。”
“对，它就是一块手表，准确来说，是块手表形状的机器。”
夏缇收起了文稿和袋子。
“走吧，回去我再跟你详细介绍一下这个小东西...”
“算了算了，我不怎么感兴趣的，真的。”
霍科连忙拒绝，他知道如果这时候不打消夏缇的兴致，那没准她就能讲他个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