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语…小语?”

温柔的呼唤成了苏语在黑暗里挣扎的唯一坐标,他听着那熟悉的声音,企图撞破黑暗的束缚。

我难道还没醒吗?

苏语疑惑着,他甚至能感受到口腔里干涩的饥渴,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叫嚣着,渴求着,它们需要水…

“水,我要水…”

苏语居然能听见了自己那干哑生涩的声音,可还不等他细想,柔软的触感便已经贴上了他的嘴唇,他正欲挣扎,涓涓细流便顺着嘴唇的缝隙流入了他的喉咙,湿润着他干燥开裂的唇瓣。

他停下了挣扎的心思,开始迎合着那柔软的触感,甚至开始主动索求,这是出自生命的本能,他渴求水,已经顾不上其他了,否则…他会死的。

许久,水源渐渐断流了,贴在他嘴唇上的柔软也随之离去。

“呵呵…”

熟悉而陌生的笑声浮现在苏语的耳边,他熟悉那声音的音色,却又陌生于笑声里透着癫狂的冷冽。

同学聚会…是她,苏语忽然想起了什么,脑海被瞬间的浮现而出的记忆炸得生疼。

“猜出来了?”灼热的吐息打在了耳垂,呼吸声近在咫尺,“真聪明,不过太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呢。”

苏语开始疯狂地挪动四肢,企图从身上的束缚中挣脱出来,可无用,他的身体早已经被固定住了,视线也被什么东西遮挡,他像是置身于坚硬而阴冷的木棺,一切的挣扎不过徒劳,与死亡却是近在咫尺。

他挣扎,身体刚刚摄入的水分开始疯狂地消耗,苏语又觉着有些渴了,他下意识抿着唇,企图再度润湿那因为缺水而起皮的唇瓣。

“我帮你吧…”

声音刚刚在耳边响起,下一刻,那熟悉温柔触感便又回来了,是夏千歌…我们在拥吻?

苏语别扭地甩动脑袋,他不能…他的理智告诉自己,为什么会在濒死的时候还会贪恋情欲,这不是夏千歌,不是他记忆里的夏千歌,绝对不是!

可很快,苏语的下颚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地扣住,那是一双纤细的手,却彻底让他无法挣扎,现在他连甩动脑袋也做不到了。

“呵,这样才乖。”

女人满意的轻笑着,她喜欢这种感觉,她的东西,由不得别人染指。

她狠狠地吻了下去,近乎是在撕咬,等待苏语醒来的这段时间,她早已经快忍耐不住了。

苏语痛苦的呻吟模糊不清,他只感觉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一股强硬的柔软在肆无忌惮地入侵他,仿佛这副身体已经不在属于他自己了,隐约间,耳畔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荡漾。

喉咙深处燃起来,唾液被烧的干净。

良久,氧气几乎快不够了,苏语的呼吸越发急促,随着一颗藏在女人齿颚下的药丸被送进了他的喉咙,凶猛的攻势才稍稍平息。

苏语因为缺氧而呆滞的大脑还没有反应,那颗药丸便已经被他吞下了,他剧烈的咳嗽着,却无济于事。

“你喂我吃了什么?”苏语冷冷地质问,“你不是夏千歌,你到底是谁?”

“不是?你自己看看不就好了。”

手腕上的枷锁忽的打开了,苏语扭动着手臂,恍若新生,他第一时间摘下了遮挡住他视线的眼罩,映入眼帘的,是那明媚如春水荡漾的眸子,很熟悉,眼前人…真的是夏千歌。

“我美吗?”

夏千歌的嘴角勾起致命的弧度,像是开在午夜的玫瑰,幽香拂面,妩媚极了,她低下身子,将头埋进了苏语的项颈之间,她深深地呼吸着,吸吮着那让她沉沦的气息。

苏语稍稍低头,甚至能看见夏千歌雪白的脖颈因为兴奋而渗出的根根白青色的经络,它们可怖的浮现在白皙的美玉之上,破坏了那本该和谐的美感,却多了几分病态的凄厉。

“千歌…不,夏千歌。”即使拥有一样的容颜,苏语还是不愿意相信眼前的女人便是那个他苦苦追求好几年,而且朝夕相处了那么久的夏千歌,“千歌不会是你这样的,你有病,要么去警察局自首,要么去医院看病吧!”

“哈哈…我有病?”

直白恶毒的咒骂让女人不禁失笑,她本该好听的声音落在苏语的耳朵里此刻恍若地狱的魔音,理智早已被吞噬,此间只余下发泄不尽的欲望。

“对,我是有病,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医了,而止一切…”女人珍珠般罗列的贝齿一口咬在了苏语的肩头,深深地嵌了进去,她模糊不清的话语从她的喉咙里挤了出来,“都是拜你所赐!”

“你是个疯子!滚开…”

肩头传来的疼痛让苏语的神经战栗着,他咬着牙忍耐,却依然忍不住喊了出来。

“作为惩罚…”女人松开了口,她舔舐着残留在牙齿上的鲜红血液,仿佛在品鉴陈年的美酒,惹得她那微红的眼角都浮现出醉意,她看着苏语肩头那一圈深深的牙印,满意地笑了,“我要在你的身上留下我的印记。”

“为什么…”苏语侧过了视线,不再看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怎么…你不喜欢了吗?你以前不是说,会爱我一辈子,无论年老…无论美丑…你都会爱我的。”

女人强行把苏语的偏向一侧的脑袋拧了回来,她要让苏语的眼睛里只有他,要让这双好看的眸子里,永远都只能浮现出她的倒影!

“我喜欢的是以前的夏千歌…那个干净的像是清泉的夏千歌,而不是你,你不过是个丧失理智的疯女人。”

苏语似乎已经认命了,他不再躲避,他的眸子像是一面镜子,浮现出女人此刻偏执的模样,他的语气很淡,眉眼里却铭刻着深深的厌恶。

而这…似乎奏效了,简单的话语真的刺中的女人的软肋,她蓦地收敛起笑容,指甲深深地扣进肉里,血肉因为失血而变得卡白。

两人都没有说话,突如其来的沉默让房间陷入了惊悚的死寂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女人似乎缓过来了,她又笑了,只是这次笑意虚浮于眼珠的表面,语气却冷得让苏语神经紧绷。

“可能是我以前对你太好了…好到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女人撩起苏语的下颌,阴森森气息弥漫在她那张精致的脸上,“我给你自由,给你尊严,给你想要一切…可你却不珍惜,那现在我都收回好了,即使你像一条狗一眼匍匐在我的脚边,哭着求我施舍,我也不会心软半分。”

女人忽的坐起,她当着苏语的面一件件褪下身上的衣物,一件…两件…直至和苏语一样不着寸缕。

她趴在了苏语的身上,大片的肌肤接触在一起,两人的体温像是抵达了燃点般攀升而上。

“其实…我早就想像这样了,把你像玩具一样摆弄,你是我的东西,我给你的,你不珍惜,那我就收回,现在…你没有选择的权利了。”

女人关了床边的灯,房间陷入了一片让人恐惧的黑暗。

苏语的呼吸在未知的恐惧里变得急促,他不知道接下来会面临着什么。

“小语,一年了…我真的快忍耐不住了,好难受…给我…好想…”

耳边传来了女人牙齿用力摩擦的吱呀声,她抚摸着苏语的身体,从胸腹一直蔓延至大腿根部…

“苏语,我真的好爱你,你就是我的解药。”

女人趴在苏语腰腹间的身体开始蠕动起来,细腻缠绵的情话勾动着人类本能最原始的情欲。

“所以,给我吧,求你…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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