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台下人看不出水平,自己乱节奏还是会尴尬啊……到那时还什么指挥?炮灰吧,评分不好有人顶锅?”
……
好家伙,这晚自习时间都还没过完呢,我好歹是帮你明天的摆摊增加一个看点,你真就收了东西道声谢谢,就两清了,之后就各论各的?
也太真实了叭……
“觉得不好说出来就行了呗,又不是什么上纲上线的事情,别聊得那么正经。”我倒没觉生气,打着圆场,袁靛也没继续说什么。对人发火,还是对无血缘关系的人发火,那是几率更小的情况(这么说还有、对不住老妈),我一般会把像袁靛刚才那种说法解读成半开玩笑的怼人,或是那人心情不佳,说话呛一点,不太注意场合的第一次失言,意思是不会放在心上。但你要是语气有问题,或者话里有字词刺耳,那我就视情况要么回怼,要么敬而远之冷处理,“镜水”、“好脾气”不代表任由别人在你头上作威作福。
忍一时风平浪静,忍亿时去逆马的……啊,当然不是我对袁靛的警告、心里不满的意思啊,她的为人个性我还是放心的,不然在我的观念里,她就可能成为我大学黑名单上第二号人物了……只是聊到了相关内容这么一提。
于是,假期结束,生活又回归到看似普通、平淡,与昨天、明天没啥不同,但细节处感知他人、自己的喜怒哀乐——这样的日常,在我的概念也是正轨,完全乐意接受。
是的,喜欢偏慢节奏的日常,在五四青年节——假期结束第二天,也想起今天是16年最后一个春天。
像我这种文艺2b青年,总喜欢在特殊的某一天——也许是某人生日,也许是某个节日还重叠着其他意义的一天——思想一碰到感性的开关,感觉不写点什么(装杯)就对不起自己似的。
“就当是为第三期《元素》期刊提前练笔,热热手吧。”
所以白天发的说说,我那批点进来看的企鹅好友们,大概都以为我今天只是普通骚情:“心有山水,眼含花鸟,便是还在这融融春意里,对自然最好的答谢。”主要阳仔应该也是在课间休息,或者没课的时候刷到我的动态,来了一句“骚情”,我自己没想到,也没用过这个词……
我没有回话,感觉自己装杯的欲望并没有发泄完全,一边构思一边暗想:老刘啊,你这说早了,我还在憋大招呢,你等晚上再来康康啊。
晚自习结束,大致的行文思路已经在我脑子里预演一遍了,想到明天才是立夏节气,在我的理念里其实跟12点一过的特殊时刻有很大意义。
但11点断网……而且深夜一众老师(尤其白天在我说说评论区冒泡的阳仔)丕定能第一时间看到我这篇随笔,所以我可是牺牲今晚陪黛玉他们上分的时间(戴玉磊一众:exm?),用来码字了,重点还是半毛钱收入都没有的码字,由此可见我是有多热爱语文。(闲得蛋疼)
万事开头难,打开word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晚自习想到行文思路是正文的。言下之意是我脑内一顿操作猛如虎,结果一看标题没起,像个二百五……
总不能来个《无题》吧?那我真就尴尬癌发作,装B?装B没写到一半呢,要么全盘删掉,要么最后不是鼠标左键点“发表”,而是沉吟半晌,默默勾选“仅自己可见”……
想想都逊爆了,就这还想着装杯呢?
想了一会儿,把标题定为《奠》,乍一看——尤其是在晚上突然来了这么一篇文章——不知道具体内容的情况下,还真有、瘆得慌。但取这名字的意思,一是让人明白:一篇感情基调偏伤感的随笔;二来也小小感伤一下今年春天即将过去……
虽然在我前面整理思路的时候就发现了……通篇都没有“春天过去,夏天到来”的提示,明示暗示都没有,靠标题一个字猜到我有这层感怀?那我这几年加的好友到底是什么神仙文学造诣啊……
人均带文豪,装杯的是最菜的?因缺思厅……
不过我们寝室四人都挺好——在别人手上有活的时候,不轻易打扰他、打断他的思路。有人说感觉冷漠了些,像是互不相干,其实大家都还挺适应、享受这种交流态度的。杨诗辰、刘昭这个时间段电脑一般都是玩游戏,冬阳多半是看手机,用电脑的话是看电影比玩游戏的概率更高,我除了游戏,还有写稿子的时候,今晚就是这样。冬阳见我是干正事,也不会间隙找我唠嗑。
我得以拥有整块的、相对安静的时间来创作,说实话挺感谢他仨的……因为回想一下,似乎夜间熄灯前我是最吵的那个——杨诗辰和刘昭都是单排,就我喜欢找人开黑……
咳咳,扯远了,专心写东西。
“在这不算静谧、不算私人的寝室里,在这不算闲暇、不够沉淀下心的夜晚,我居然有心绪半趴在桌前,写着这许久不敢碰的日志……”
“回头一望,大学这一年真叫时光飞逝,我算不清自己其间得到了多少,但清楚地明白我失去了什么。”五一节过后,直到高考结束都没有假期了,然后今天是五四青年节,我们这批去年高考的大一学生,其实都有受邀录个短视频,鼓励现在的高三学弟学妹们,我是因为当时同一批进江南大学的那名男生,我到现在都没联系上他……
本来只有两个人,录视频还只有一个,参与的人尴尬,缺谁谁也尴尬……那干脆就不录了吧,就是有点对不住学校、学院,偷懒一下,让你们失去一次可能的曝光机会、增加生源的机会。(官方吐槽:你是啥明星爱豆吗?)
“被高中母校的高考加油视频、其他高中的加油视频刷屏,我也会习惯性的翻出快翻得边角起皱的记忆——些许汗渍浸得发臭,但自己像只苍蝇一般绕着它,不舍离去。”
随着时间风沙吹过,有些东西会被埋藏起来,像是祭奠,就不愿忍着“手痛”把它们一次次刨出来。可已经聊了一会儿了,这里就戛然而止做结尾,也不太像样……
“再提起这支虚拟的笔时,我会生出一种无关年龄的‘廉颇老矣’的自嘲苦涩,自觉已经成年,还有镜水的自持,所以不配再有这种无病呻吟的矫情,不配再去追求纯情的愧疚。傲气好像成了玩笑,卑微则是被自我放大……才发觉,只有这字里行间,才算我内心获取充分慰藉的乐土。”
“大学之于社会,交际之于人心,有如管中窥豹,善恶美丑虽只似一叶知秋,却也一览无余。坚持着有人看来可能觉得可笑的价值而怡然自得,面具后面的刀痕,我有一划划记在心里,而一句句支持和鼓励,在我这悲观的客观的傻瓜听来,显得格外迷人……”
矛盾的自我,总是让矛盾的我既反感又自夸,我一路上失去了许多东西,不光是成绩、成就这种现实的东西,还有一些没能挽回的遗憾和歉疚。
“我这自私鬼或是不敢、或是力有未逮,最后无法补救,只能在路上跌撞着摸索向前,说不顾颜面、状若疯子,那肯定是夸大,但现在加未来,现实加假设——我要负重不轻,所以我才更要注意:告诫自己,记得挺直自己的脊梁,三省吾身,对正在做的事情,怀揣一份或多或少、或深或浅的责任,不要中途丢弃……”
一次祭奠,要么意味着葬送,要么意味着重获新生,如凤凰涅槃一般。“脆弱的我在向前看的时候,总会不安地左顾右盼。庆幸的是,时光流转,总有或严肃,或欢乐,或中肯的、不多不少的人们,微笑着在我身侧,如此,我就敢放出心声,提起这不知何时会再度提起的,随我慢慢蒙尘的笔……”
江大清苑寝室,镜水有怀,略读一遍好像没啥错别字,发表。
陆陆续续有进来看文的,有点赞不说话的,这我都不奇怪,而出乎我意料的是我的初中数学陈大帅,是的,在我用qq或群聊或发说说、看别人的说说……这几年下来,都没见几次他主动发说说,或者在别人说说下方评论的,要不是内容相关,我都以为他被盗号了呢……
颇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男人,居然给我评语了……
“大学即是社会,慢慢融入,做个有主见的人,弥足珍贵。”
夜里发文,主旨也偏沉重一些,想着至少回复别太紧绷,所以回话有半开玩笑的属性。
“连您这个肺活量无人能敌(万年潜水)的神人都被我炸出来我真是诚惶诚恐~”
评论我也是挑着回复的,像杨伊楠给个小太阳的表情,老妈的谆谆教导……都没有回话,话说老妈的教诲那都是她5号醒来才看到的我的文艺矫情,也是说“别太文艺”、“别把自己的心弄得太重”,我在食堂边吃包子边看着屏幕无语。
我在学校给别人的人设就是这样,瞿老师给了我高中超哥一样的称号——理(工)科中的文科生,我也是很满意这个叫法,而且不断地适配进来。这时我母上大人的意见又是和我的意愿相反……我默不吭声已经很好了。
然后在上午第二节课的课间,我收到振墀的鼓劲:“镜水君加油。”我也回应。
“望能诤我一生,结君子之交。”
然后收到他的私信……
“太中二了!尴尬癌犯了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