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旁观的人心都是一颤,知道郑中基为人的他们觉得这三个字的威力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郑中基的脸猛地从煞白转成殷红,那是一种不正常的红色,好像是血一样的嫣红,郑中基一张嘴哇地吐出了一口鲜血,然后整个人就好像泄气的皮球一样萎顿在地上,他疯狂地推开了要给他擦掉胸前鲜血的手下,盯着史密斯和云恒京死死地咬着牙,手指的指甲抠在轮椅扶手上,一直到指甲缝都在流血了都浑然不觉。

“史密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就为这一句话,我会跟你拼命!”郑中基嘶哑着声音说,眼神的怨毒好像是一条毒蛇一样。

“嘿?”史密斯冷笑了一下,他斜眼看着郑中基,那一双帅的简直犯法的眼睛里流露出一抹兴趣,就好像看着一个玩具一样。

看到史密斯的这个眼神,云恒京皱皱眉淡淡的制止道:“土蛋,这里是华夏,你想让我给你去上香?”

史密斯闻言悚然一惊,好像回过神来的他对着云恒京挠挠头憨笑一声,然后拍着胸脯说:“我知道了哥,你看我怎么解决他。”

说着,史密斯忽然爆起朝着郑中基又是踹出一脚。

啊啊!!!

哪怕是完好的时候郑中基都只是一个普通人,面对即便是职业精英军人都难以躲过去的史密斯的一脚,现在坐在地上成了废人一个的郑中基怎么可能有抵抗的能力?于是他惨叫一声,再一次被踢飞了。

史密斯踢了一脚之后就朝着郑中基大步走去。

云恒京皱皱眉想了想,摇摇头,还是没有阻止他,毕竟这么些年不见了,总不能刚一见面就让人不准这个不能那个,更重要的是···他也好想上去踢一脚啊。

将尊卑之分看重的达到了变态的程度,这类人是云恒京最厌恶的人。

走到了郑中基身边,史密斯一脚就踩在郑中基极速起伏的胸口,居高临下的看着郑中基说:“要不是我哥让我别发脾气的话,这一脚你已经死了,就好像踩死一只小鸡你懂吗?一点点大,软软的,骨头脆脆的,一脚踩下去你能感受到很清晰那种骨头断裂的层次感,先是肋骨然后是胸腔塌陷然后是脊柱断裂,在死之前你一定会很痛的···虽然我很想这么做,但是我没有,你知道为什么不?因为我是个好人,更重要的是我哥是个好人,你说呢?”

话说完,史密斯扭头朝着沈重山露出了一个灿烂如菊花盛开的笑容,“哥,我说的对不?”

云恒京:“……”

点点头,云恒京有些无奈的说:“有道理。”

被这哥俩无耻到极点的对话一说,周围人的表情越发古怪,这还不叫欺负人?尼玛的你一只脚都踩在别人身上了你这比直接杀了他还欺负人一些吧?

郑中基阴冷地盯着史密斯,他的嘴里满是鲜血,雪白的牙齿也被染得通红,但是他却丝毫不在意,滔天的恨意已经淹没了他的理智和痛觉,他阴冷地说:“你可以杀了我,但是这么多人看着,一旦你这么做了你也不得好死,别忘了,这里是在华夏!你身份地位再高,也休想杀人不偿命!”

史密斯嘿了一声,足尖挑起了郑中基的下巴,在郑中基还算是白净的脸上留下了一个灰色的清晰脚印,他摇着头说:“啧啧啧,看看你这不服输的小贱样,一副很欠揍的样子,让人看了真不爽啊,我明明不想欺负你,为什么你总是要逼我呢?”

啥叫侮辱人?

打你一巴掌吐你一口唾沫算侮辱人不?

算,但是那只是低级的侮辱而已。

这种侮辱最多让人生气。

但是史密斯这会儿的所作所为所说,已经完全超出了侮辱人这么一个普通的范畴了,他的语气和神态还有那比什么动作都要让人生气的动作,俨然已经达到了让人看了就觉得生气很生气非常生气的地步,至于郑中基本人,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去死,立刻死了,总好过活着被羞辱。

郑中基扭着头,他想要闪开史密斯的靴子,但是史密斯这一脚踩在他的脸上,让他完全躲不过去,他伸手死死地抓着史密斯的裤腿,眼神里的光芒恐怖得几乎让人不寒而栗。

今天这一天,郑中基不断地在刷新着自己的屈辱记录,每一次当他以为自己承受了这辈子最屈辱的时刻的时候,马上更屈辱的事情就会响亮地给他一个耳光,告诉他,呸,这才只是刚开始好吗!

“放开我!!!”郑中基嘶吼的声音里已经带着一种非人的疯狂,他的身体不断地颤抖着,脸色涨红,这是情绪激动到了极点的表现。

这个时候云恒京拍了拍史密斯的肩膀,让他退后。

“别把他给气死了。”云恒京对史密斯说。

史密斯挠挠头,面对云恒京和面对郑中基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态度,在郑中基的面前史密斯完全就没有一点修养和素质可言,所作所为让旁观的人都气的牙痒痒,但是面对云恒京的时候,他又比鹌鹑还乖巧,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得不说这也算是个奇葩了。

史密斯的脚放开了,云恒京蹲下来一把抓住了郑中基的肩膀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郑中基身边的两个手下立刻就怒喝道:“你要干什么!”

刚才面对史密斯的时候,被史密斯的身份地位和气场压着一句话都不敢说,但是面对云恒京这个司机就不一样了,还真当我的主子是乞丐,路过一个人就能踹一脚呢?

这就是某些狗仗人势的“狗”。

“滚远点!”

史密斯瞪了两个人一眼,就好像一条忠实的藏獒,有谁对云恒京比比的他就能一口咬上去。

手抓着郑中基的肩膀让他不至于软倒在地,面对跟电影里演的丧尸一样表情狰狞可怕的郑中基,云恒京叹了一口气,他皱眉说:“你说我们为什么不能做朋友呢?”

听着云恒京的语气,史密斯一乐,实在太了解云恒京的他知道,好戏要来了,每次云恒京用这样的神态这样的语气说话的时候,就代表有人要倒霉了,这也是史密斯最开心的时候,因为他又能学习到新的欺负人的技巧了,新技能必须得到。

郑中基惨笑了两声,语气平淡却森冷入骨地说:“你少假惺惺的,我们心里都清楚,我恨不得你死,你也恨不得我死,有本事你现在就弄死我,那样你也能满意了,但是你不敢,哈哈!你不敢弄死我,因为你知道那后果有多严重!”

郑中基惨笑地看着云恒京,唇齿之间满是鲜红的鲜血,嘴角还挂着血沫,加上胸口的一大片血迹,简直就是触目惊心。

“我的确不敢。”云恒京点头赞同地说,“我是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怎么能随随便便地杀人呢,这是犯法的,而犯法的事情我从来不做。”

“不过我们之间有过什么很大的矛盾吗?”

云恒京皱着眉问出了自己的不解。

郑中基哈哈笑了两声,因为刚才喷了一口鲜血,这怒极攻心的血可都是精血,几乎带走了他大半的力气,此时他虚弱的笑容格外恐怖森寒。

“下人就应该像狗一样仰视我!”

云恒京用悲哀的眼神看着郑中基,真是可悲……又可怜的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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