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史密斯退下,云恒京伸手从裤兜里摸出了一张纸巾,伸手给郑中基擦掉了脸上的鞋印,慢条斯理地说:“为什么这么不友好呢?我觉得你这么恨我一定是你不了解我,那些不了解我的人都会很讨厌我很想打我,但是我相信如果你真正地了解我的话你一定会改变你的想法的。”

说着,云恒京忽然朝郑中基一笑,说:“那么我们就先从信任和了解的第一步做起,来,站着,像个男人一样站着我们好好地平等地对话。”

话落地,云恒京松开了抓着郑中基的手。

失去了支撑,郑中基脸色大变,已经失去知觉的双腿根本不能让他站着,他看着云恒京脸上的笑容,忽然感受到了一阵深深的恐惧,郑中基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从始至终,云恒京就是要羞辱自己,他知道自己最要面子最要自尊心,所以他就是要在所有人面前打击自己的软肋,让自己在精神上都变成一个残废!

就好像自己之前当中嘲弄他是一个司机让他滚蛋一样。原来,不是云恒京怂包不敢反击,只是他的反击还没有到。

一个双腿不能站立的人忽然失去了支撑会怎么样?这个问题三岁的孩子都能回答的出来,当然是摔倒了。

摔倒下去的郑中基看着云恒京的笑容越来越远,最后砰的一声,他第三次摔在地上。

耸耸肩,云恒京遗憾地说:“你这个人就是不小心,你看你怎么就摔倒了呢?不过你觉得我们是不是更相互信任了一些?你是不是更了解我一些了?你现在不是那么想打我了吧?”

而郑中基再也承受不了这种羞辱,哇地再吐出一口鲜血,这一次他再也没能叫骂,而是直接晕厥了过去。

史密斯一脸敬仰地看着云恒京,

“哥,一年多没见了,你还是这么贱。”

“这怎么能说是贱呢?”云恒京皱眉不满的说,想了想,他严肃地重申道:“我只是让他不要误会我。”

想让他云恒京破防啊,门都没有。

能够让他低头,从来都只有那两个女人。

……

楼上一个隐秘的会议室里季佳卿和李泽端相对而坐。

“史密斯先生怎么还没回来?”李泽端有些疑惑,更多的却是不解。

郑中基虽然说不喜欢史密斯来插一脚,但是也没有足够的勇气阻止他过来吧?

季佳卿平静地看了郑中基一眼,淡淡地说:“既然史密斯先生有事,那么就下次再约时间谈吧,我们已经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之后就不麻烦李先生了。”

其实,季佳卿压根就不愿意任何人插手自己的计划,哪怕是史密斯也一样,这个项目的前景和利润实在太大,明摆着是一夜暴富的生意谁愿意无缘无故和别人分担?更何况不出意外情况,大唐集团完全有能力独立开完成这个计划。

她不相信任何人。

李泽端闻言刚要说话,敲门声传来,一个行色匆匆的男人走进来在李泽端耳边说了两句什么,李泽端也隐藏不住内心的震惊,他豁然站起来道:“什么?!”

季佳卿看着李泽端,心中飞快猜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居然让李泽端这么大惊失色。

扭头看着季佳卿,李泽端忽然幸灾乐祸了起来,说:“季总,你带来的人好本事,居然把郑中基气得直接送去抢救,今天这件事情闹大了,看看你惹不惹得起天夏集团。”

“我带来的人?云恒京!?他和郑中基起冲突了?他有没有事情?我警告你们,你们要是对云恒京做什么的话,大唐集团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人!”季佳卿豁然站起来对李泽端怒道,话说完,直接甩袖子抢先冲了出去。

幸灾乐祸不成反被威胁了一脸的李泽端愣了半天,猛地一拍桌子怒骂一声:“狗日的,这他喵的管老子屁事啊?!!”

话落地,他也冲了出去。

跑出了会议室,季佳卿内心在不断地自责着,自己居然把云恒京一个人放在楼下自己上来了,明知道郑中基和他不对付就应该时时刻刻地带在自己身边才对,难怪之前都没有看到郑中基,原来是欺负云恒京去了!

一想到云恒京被人欺负,季佳卿就气得俏脸发白,一双眸子中满是担忧,这是她第一次对云恒京产生了一些歉意。

在她看来,云恒京不可能是郑中基的对手,就算是能打怎么样?

郑中基这样的阴险小人说不定故意刺激云恒京让他动手,这样正好给了郑中基一个找麻烦的借口!

不得不说季佳卿的智商是真的很高,一下就把事情的大概猜了个一清二楚。

不过其中加了土蛋这个变数……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土蛋突然发达了,但是云恒京只要知道土蛋牛逼就行了,所以他刚刚难得的嚣张了起来。

什么是朋友?蒋末然是。

什么是兄弟?就是土蛋这个叼毛。

而季佳卿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出事,这么心心念念地想着,走下楼梯的她来到游轮的第一层,已经能听见甲板上的嘈杂声了,从甲板走过来的人脸上分别带着诡异的表情,有人甚至在询问游轮是否可以靠岸了,显然他们是急于要离开了。

出事了!

这是季佳卿的第一个念头。

来到外面的甲板上,季佳卿站在人群中却没有看到云恒京,她一转身,看到的是在甲板的地上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季佳卿的俏脸猛地苍白,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慌几乎把她整个人都包围了。

失魂落魄地蹲在地上,季佳卿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她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好好地想想事情的解决办法,现在这么慌乱的自己是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哪怕是接管公司最艰难的时候,所有人都反对她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惊慌失措过,但是现在,她却完全抑制不住这种害怕,害怕云恒京出事的情绪就好像是一个大锤子一下一下地打在她的心口,让她每次努力凝聚起来的一些理智和冷静瞬间就灰飞烟灭。

这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的心慌甚至压盖过了她内心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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