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点完携带的物资,缇欧将意识从戒指中退出。

“这个很消耗魔力么?我看你脸有点红。”

面对尤夏担心的询问,她有些难堪,但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感。

“没事,只是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

“哦。”

尤夏觉得可能是什么比较尴尬的事情,也就不再多问。

“那我们准备出发吧,这片山脉很危险,我还是希望你...”

“都到现在了还说这种话,尤夏,你再这样我就要生气了!”

看着这样的缇欧,尤夏也不再多说,两人开始迈步进入山脉之中,

在行走了一段距离后,眼前的景色就开始重复了起来,高高的山坡,丰富的绿植,淡淡的薄雾。

无论往哪个方向看去,这片世界似乎都只剩下这一份严密的绿色。

感觉一直在这片地方待下去,对整个世界的感知都会出些问题。

只有抬头看向头顶树叶间的缝隙,才能看到一抹清澈的苍蓝。

为了不让意识和方向感产生问题,尤夏和缇欧也时不时的闲聊着,说着对方的名字。

“缇欧你最近修炼的怎么样?”

“自从洗礼过后,我的魔力吸收速度就变得很快,但体内的魔力储存量也变得更加宽阔,像是一片很深的湖泊。虽然能感觉到自己变强了不少,但还是有些不安。”

“为什么?”

尤夏十分疑惑。

“因为这样下去,我感觉这片湖泊会变得更加宽广,我觉得自己或许有一天会无法掌控这份力量。就像那些修行禁忌魔法的人一样,无法控制体内的魔力而...”

后面的话语不用说尤夏自然也明白。

“大师傅没说什么吗?”

尤夏指的是罗兰王国唯一一名大魔导师。

“对了,忘了告诉你这件事,因为魔族入侵,边境线也需要加强防御,所以就让各国大魔导师轮流镇守边境,大师傅就是第一个。所以也没机会请教他。”

“原来如此,不过这样岂不是挺愚蠢的,虽然...魔王成功逃了回去,但是魔族的损失应该更大吧,我觉得他们几年之内是组织不了什么太大的进攻。”

“嗯,你说的没错,我一开始也这样认为,觉得各国的增援是没有意义的。但父王给我做出了合理的解释。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我们这样思考,尤其是那些住在离边境比较近的人们,他们需要安心感才不会轻易脱离自己的故乡。

要是他们走了,往边境的物资运输就是一个头疼的问题。而且还要考虑那些民众们跟风似的涌入王城以及周边的城市中,谁也不希望战争真的爆发了,自己第一个受到攻击,都想躲到安全的地方。

到时候会爆发一系列问题,我们的防线也很难组织起来,魔族轻易的就能占领各个城池要塞,将我们围剿和攻破。

所以必须要增兵,必须要派出大魔导师和精锐,必须要把气势鼓动起来。

只有确信了魔族不可能打进来,他们才能安心。

我们人类也是一直在各种教训中成长的。”

“是这样么...”

尤夏并不完全这样认为,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对边境的人们来说是一种欺瞒,大魔导师们就算轮流,也绝对不会每天都有待在那边的,时间久了各个国家的守备军们还是会不可避免的松懈和产生矛盾。

下一次的战争爆发,防线被撕碎,边境的人们就只能看着自己新建不久的家园再次被践踏,选择几乎无意义的抵抗或屈辱的臣服,

只是尤夏无法说出自己的担忧和顾虑,因为他知道除此之外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变得足够强大,去杀死那个魔王,将一切都扼杀在摇篮中,但现在的他,光是想起对方的身影,就无比的恐惧,更别说和对方作战了。

“先不说我,尤夏,你最近怎么样,有明显的变强么?”

缇欧打断了尤夏对恐惧的回忆,间接性让他松了口气。

“姑且还是有不小的变化,最近我一直在吸收勇者留下的精神种子,上面有各种繁琐的武技和听都没听过的强力魔法,但我只是将它们都记忆下来,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现实中还没有实验过。这次来到这片科恩山脉,也是希望自己积累一些实战经验。

不过关于勇者的传承还有一些奇怪的地方。

脑海中的精神种子依然存在,明显其中还有什么别的知识,但我却无法进行获取。

而且还和那个域外游魂的精神残片产生一定的联系,我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如果奶奶还在就好了,她一定什么都知道。”

尤夏最后一句话有些难过,但也很快摇头将这种感觉散去。

“没关系的,尤夏,其他勇者们也都没有上一代勇者的指导,但他们最后也吸收了传承,打赢了魔王,所以你也不用那么担心。”

“嗯,你说的也对。只是我有些太着急了...”

谈话暂时结束,因为他们现在还在第一个山头的外围,没什么实际的危险,只有一些小动物会窜来窜去。

他们有携带充足的水源和食物,倒是不用考虑吃这些野味。

毕竟他们对这方面的知识还不熟悉,防止中毒或感染其他疾病,也能节省不少时间。

继续行走了半天后,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尤夏从附近找了些干柴,用魔力升起一个简易的火堆。

而缇欧也从戒指中拿出一口小锅,往里面倒上一半的水,用魔力让锅漂浮在火堆上方。

等水烧热后,再从戒指中拿出可以长时间存放的黑面包和咸肉干,撕开后丢入锅中。

两人份的面包咸肉汤也就完成了。

“抱歉了,缇欧,让你吃这些东西。”

“又来?你以前偷偷带我去平民区附近吃那里的炸土豆和几乎没有肉的鳕鱼派,也和这些差不了多少吧。”

“哈哈,好像也是,我也想不明白那里的炸土豆和几乎没有肉的鳕鱼派怎么那么好吃。尤其是带你一起去的时候。”

“是啊,我后来也让父王的厨师给我做炸土豆和鳕鱼派,虽然也很好吃,但怎么都没有当时那个味道。”

少年少女摇了摇头,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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