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说了半个月不到的马拉松赛事，既然把这件事放在首位，而不是上学期简单一提，那政治要求就得要多提一点了：不光志愿者递水、加油……服务笑容热情温暖，沿途的街边也要站不少同学，给选手加油鼓劲，要是附近有人体力不支晕倒了，围观同学也能出力帮助。
不是自作主张，拉几个认识的人把伤者、患者送到就近的临时医护点，而是有人通知医生护士赶来，有人围护患者，提醒后续的选手注意，免得发生……不说“严重”吧，“更麻烦”是有可能的。人群混乱啊、踩踏什么的。
还有是“青马培训营”的大致时间定在市马拉松比赛结束后，三月末四月初的样子。这要插一句，所谓“青马”不是“青年马拉松”的简写，这名字我也没弄懂具体含义，就是我们重要团员班委破冰、加强了解，听学长学姐演讲、吸收的部分能用到自己班上，开展相似工作……
然后这几天没下雨，周五是学长学姐没来，何蔚涛组织了小规模的练习，周六才是完全体：场上分两边，除了曹学长李学姐，陆雨晴何蔚涛加“三高”，还补了才琨——八人正好一边四个。
先垫球找找感觉，然后是两队练发球、传球和得分手段——吊球和扣球。
我在二班“三高”里算是最矮的，弹跳方面也没有奇迹……虽然可以作为得分手，真要绝对团队的思维考虑，刘义和贾辰浩肯定比我适合扣球操作，但不代表我除了吊球，没有其他进攻手段了……
“woc？！班长你发球这么dio的？”
规则是轮流发球，每人两次，我发第一次的时候，球是将将掠过球网上沿，以曹学长为首的对面四人可能一来人数不足，二来心态没摆到正式比赛那么严肃，再有也可能有犹豫：我刚才那球会不会没过网。
于是就慢了半拍，哪怕接到了球，击球点离地面太近，加上不是传给队友过渡，而是想直接过网。
结果被网拦下。
第二次，对面在我发球的时候出声小小干扰一下，我这心态，自问是没受任何影响的，然后……还是精彩发球，这次是擦网了，等于是变线变速，虽然速度慢了，但在对手看来更邪门。
“厉害啊。”
“这要是在正式比赛也能打出这种效果，也是一个奇招啊……”
听着队友的夸赞，我自己心里有数，摇摇头说道。
“发球得分不稳定的，只能突出一个奇字，概率偷到一分，稍稍消耗一下对手的注意力……我手臂力量不算大的。”
加上我从没练过跳发球，平地发球才能造成咱的“贴网”、“擦网”。这让我想起自己跟同学打羽毛球——高中也好，大学也好，绝活就是擦网过线（如果这能算绝活的话）。说是球感也好，运气也好，排球发过网的概率，我自觉比羽毛球的操作低不少……
“谦虚？”
“实话实说罢了，用这做我的绝活，恐怕学长学姐得费点心思，教教外强中干的我如何提高发球成功率。”
“好说好说……”
不变的是队内融洽的“空气”，以及队员们的自信心。下周日就有马拉松比赛了，而排球比赛也是在下周开始第一轮。
三个系一共九个班，没法两两一组地淘汰赛，得有轮空。就是到了只剩三队保底季军，时间问题加赛制复杂的变数，也不好循环决出冠亚季。
还得轮空省赛程。
“可惜不是我们轮空，不然我们有研究对手打法的时间，自己也能加练。”
“有利有弊吧……突围第一轮的班级起码经历了实战，这算轮空的劣势，但轮空的班级无法再次轮空，也就是说我们稳扎稳打的话，后面轮空更舒服一些。”
这倒也是，所以体育部提前组织抽签，何蔚涛作为代表没抽到红签，我们也没在意。何况第一轮1/9的几率，一开始就用掉欧气多少感觉不太好。
学生嘛，对于欧非这种运气话题，聊聊还是挺有意思的。
但又过一天，13号礼拜天，上午十点多，准备起床洗漱，打两盘lol等胡茬大叔送外卖——虽然今天没下雨，可昨天都是在外面吃的，晚饭有晚自习，所以想懒一下。
然后黄思语一个消息，轻松打破我的计划……
“我和袁靛中午打算到南门外吃自助烤肉，你要不要一起？”
自助烤肉……说实话挺久没去吃，记得最近、最类似的一顿，是寒假和磊子他们在靠近北京路的丁公路那段，吃了一顿像水煮的火锅——各种肉串都是直接连签带肉下水煮。那如果严格一点，按人头付餐费，然后自取各种肉自己烤，记得我在高二一个假期里……
想那么远干嘛？当下才是重点好吧。
“她俩为啥午餐突然叫上我打牙祭？”
脑内飞速想了几种可能，挑了相对合理的解释：根源肯定是上学期迎新晚会，《牵丝戏》舞台剧我们的沟通还算不错，毕竟我作为说书人的角色，接触台本、讨论问题的时候更多一些，而我们都是好说话的人，成为朋友是挺自然的。
而最近我在阶梯教室上课的时候，部分情况是坐在她俩后方，搞得一开始她们还有点不习惯。记得是某节课间，袁靛转头，半开玩笑地说。
“知道吗，我们还以为你是受副班或是班主任的要求，坐到后面监督我俩的呢……”
听了这话有点哭笑不得，但也半开玩笑用偏北方的说法接了袁靛一句：“可别寒碜我，我又不是学霸，理论上看着组里松灵和芦总都不知道咋教，怕误人子弟，还有这等闲情逸致来盯你们？”
欢快的气息一下就来了……加上吃自助烤肉，只有两个女生（虽然其中一位看上去挺能吃？）有点不像，所以找上我。
反正在我的理解里，这次算是正式邀请我进入她们的日常交流圈了——愿意往“好朋友”、“朋友之上”的关系发展。那……我的三观理解里只有一个选项了。
“去，肯定要去啊。”不然本质为了打会儿游戏，懒得走路，拒绝女生约饭邀请，这种人还想着找个女票？！
这都不是钢铁直男能做出来的事情了好吧？是得自己下决心回炉重造一下的问题……
“好啊，什么时候宿舍门口集合？”
“十一点半吧，你有其他安排的话时间可以调整。”
“不至于不至于，我闲得刚从床上起来。”
“那不叫闲，那是懒！”
“行行行，我懒，你俩起得早。”
“都懒，都懒，袁靛还没起来呢……”
“我怀疑你是想通过聊天阻止我进卫生间洗漱。”
然后回了一个卖萌的表情……我笑了笑，把上午的事情做好。不是玩游戏哈，时间不可控我还是别冒险了，虽然没到中学时期提前半小时以上到集合地点那么夸张，但被女生约出来，然后你还迟到……
“又不是网瘾少年。”
快到11:20，刮了胡子，背包带上钱包手机钥匙，准备出门，跟冬阳他们打声招呼。
“去食堂吃还背书包？”
“到外面吃就一定是到食堂吃咯？”
“哦？请客搓饭吗？一个人吃多无趣啊……”
“改天，改天608聚餐，我是跟朋友出去吃。”
没有明说跟谁，冬阳也不是日常一点小事都刨根问底的人——本来就是普通寒暄嘛，最后搞得大家尴尬是何苦呢？
话说刮胡子应该就能看出来场合、对方性别吧？有点不细心啊各位……
“拜拜。”冬阳说道，我点头，出门。临走的时候聊了两句，所以到清苑门口的路上带快了些脚步，没让她们等。
“走吧。”
“等会我要到ATM那取点钱。”
“啊，同去同去，我刚才还心想有点不好意思，又要让你等我们一下……”
“这都不好意思……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笑着说，“不如说你们邀我打牙祭，我还寻思你们是不是找我谈些私事……”
“什么鬼？你想的私事是哪方面的？”小黄同学摆出一副好气又好笑、“你思想有问题”的可爱表情，每次看到她这样，我都不由自主一乐。
“主要考虑到我们两个女生吃烤肉战斗力不强，起码要找个男同志吧？”往工行ATM机那儿走，袁靛这么说道，“于是就想到了近期有时坐我们后面的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