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也如同倾寒雪所预料,没有等几日,就在她走的当晚,倾宇轩就派人到天牢中旁敲侧击的询问那本手稿。
黎候王爷也告诉了他。
但秋作,早已比倾宇轩他们更早的潜入了黎候的府邸中取走了那本手稿。
倾宇轩无功而返。
暖房里点燃檀香,倾宇轩坐在窗边抚琴,他觉得好生奇怪,这本手稿,黎候说没有告诉任何人,但为何会失踪?
难道说是被太子抢先一步取走了?
一根弦,被重重的弹起,倾宇轩叹了一口气。
“轩王如何要如此叹息?”
房间东面整幅厚实的绒帏帐轻轻抖动了一下,一个清婉温和的女声再次响起。
“可是遇到什么麻烦?”
随着这道妙音的声线,在那之后,是一条曼妙婀娜的身影,绝美的容貌搭配着她那周身的娇媚气质,却是格外的摄人心魄。
倾宇轩转向她,虽然眼眸有些动摇,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白狐,怎么样了?”
白狐轻抿朱唇,停顿了片刻:“如殿下所说,黎候府邸,的确已经没有了那本手稿的踪迹,显然是已经被人取走。”
“果真如此。”
倾宇轩锤了锤桌子,眉梢皱起,夏国公的那些案件中,因年代稍显久远,但奈何,身在他身边的人,就有人参与过那些案子。
现任的刑部尚书,还有巡防营的副将在当时,便有所牵连。
倾宇轩头都大了,本想在此之前,尽快的搜寻那本手稿,但没想到还是被人抢先一步拿了去。
“白狐,你认为,会是什么人拿走了那本手稿?”
“现在目前最有可能的。”
白狐默然少时,随即微微叩首。
“便是太子殿下。”
“和我想的一样,太子现在夏国公,黎候王爷相继倒台,他这次也算是栽了跟头,或许他想用那本手稿,来威胁本王吧。”
倾宇轩倒了一杯香茶,递给眼前的妩媚女子。
“白狐,你可有什么办法?”
“办法自然是有,如果太子殿下真拿了那本手稿,他肯定会用这个,当做自己与您谈判的筹码,就怕——”
“呃?就怕什么?”
“就怕,另有其人。”
倾宇轩听得微微有些怔住。
另有其人?还有什么人会插手王室之间的事情?难道说是倾景拢?好像也不太对,这次事情,倾景拢并未出场,如果他真拿到了那本手稿,应该第一时间,就来找自己了。
“说来听听。”
白狐捋顺了肩膀上的黑丝,淡淡说道。
“白狐认为,还有一个人,或许有嫌疑。”
倾宇轩喝茶的动作微微僵住,眉头稍起。
“是谁?”
“第七皇女,倾寒雪,帝姬大人。”
……
……
过了几日,倾寒雪的身子有所好转,那天她从天牢回到雪苑之后,便生病一场,几乎无法下床行走,薛大夫来过几次,调理好了药,并叮嘱沫沫和秋作,这几天千万别让她外出。
金都城的大雪,到今天为止都没停下。
秋作最近看护的到挺紧,不管倾寒雪耍什么油头,就是不让她离开屋子,他的内心苦不堪言,明明自己是个杀手,现在居然转职做了保姆,就差陪睡了。
不过到了晚上,他还是能轻松一下的,沫沫看他辛苦,每天都会找他喝酒。
但沫沫也不轻松。
这几天,她一直在天牢周围闲逛,看似闲逛,其实是为了保证黎候王爷的安全,还是也如倾寒雪所料,当手稿被偷走后,黎候王爷不管是在太子倾景余那边,还是在轩王倾宇轩那边都没了利用价值。
刑部的人天天刁难黎候王爷,那货的体重已经暴瘦了将近五十斤。
现在的黎候王爷,就差一纸诏书罢了。
等到倾寒雪的身体稍显好转后,沫沫下一个任务便会到来。
“明日主人说要出门。”
依旧是院子中那颗老树位置,秋作抱着剑,喝着青铜杯里的烈酒,最近和沫沫狂喝了几次,他倒是有所适应。
“明日出门后,大概我会离开金都城一阵子。”
一听这个,秋作马上就来了精神。
刺杀的机会,终于来了。
“怎么看你这么兴奋呢?怎么,终于可以和主人独处了?”沫沫白了他一眼,停顿了一会儿,嘲讽似的说道。
“色·胚。”
色胚不色胚秋作不知道,他只知道等沫沫走后,他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刺杀倾寒雪,这像是啥。
像是你很饿,然后现在有人拿着一串烤肉,还往你嘴里硬塞。
就下饭。
只是,师姐留下的那个静字,还是让秋作稍显犹豫。他不懂鹿瑾师姐到底是何意,只是现在,她提前回到了姽婳门,还没回来。
现在自己应该先动吗?
还是说,也近期返回一趟姽婳门。
“说起来,作公子来到这里,也有了半个月有余?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沫沫挺起了腰,颇有不满的说道,腰部的束带勒着她的胸口,这么一挺,还是相当挺拔有料的,秋作借着酒意,不禁多看了几眼。
“色·胚。”
沫沫的眼睛眯成下垂眼。
“咳,毕竟是正常男性,而且沫沫发育不错,嗯,不错,有前途。”秋作曾经暗自里,用手作为直尺,无实物的测量过倾寒雪和沫沫的胸。
究竟谁大,但最后的结果嘛,沫沫居然更胜一筹。
大·胸活力满满的少女,谁不喜欢呢?一到床上准哭又羞,然后大声说不要,身体却肯定很诚实的接受。欲情故纵。
不过这些,秋作只是想想,他莫得感情。
“我记得,沫沫是要去护送黎候王爷?”
“是。”
沫沫也没隐瞒,如果真如倾寒雪的计划,她兑现承诺的话,黎候王爷大概率会免除死刑,但流放之路,谁又说的准呢?
“你在我回来之前,好好保护主人,你身上的这把剑,可是主人送你的礼物,这个时候就是看你回馈的时候了。”
秋作盯着怀里的这把剑,自从在翠屏楼山那一次,倾寒雪看出秋作没有一把武器,便冒着风雨在金都城逛了很久,然后给他买了这把剑。
“所以说——”
“沫沫。”
秋作举起酒杯,环绕起了月色,那股闷在心里的疑问,在此时又不断的冒出,滋啦作响。
“姐姐,到底是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