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雪苑的客人很多,放眼平常,整个雪苑冷冷清清,像是丢在了历史的某个角落,现在又像是有人将它重新拾起。

秋作一直陪在倾寒雪的身边,看着她去应付那些客人。

这些人的身份他也不太懂,反正应该是大佬,惹不起惹不起,可很奇怪的就是,那些客人在离开时,总会惊愕的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那眼神,火辣辣的,几乎快要把他融穿。

如果不是因为来客都是性别相同,秋作还真有些怕怕的。

前几日,他暗中扫平了雪苑内那些暗中监视的眼线,从那天起,夜晚就平静的许多,这些他都是神不知鬼不觉,隐瞒着沫沫和倾寒雪做的。

他也没想过说,也没想过炫耀。

做好这些,只是为了避免倾寒雪先被别人解决了。

秋作本想着对方肯定会消停些,但可惜的是,他错了。

……

过了几天后,雪苑便闭门谢客,倾寒雪忙碌了这几天,神色已不如之前那么精神,整天都是满脸倦容。

“吃点东西。”秋作专门做了些清淡的小零嘴,坐在软塌便抹起她的手背,冰凉凉的一片。

“这几天客人是不是太多了啊。”

讲真,这几天秋作的神经也被拉满,鬼知道那些人的来身上有没有带暗器啊,他深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倾寒雪就嗝屁了。

那他还玩儿个锤子。

期间,秋作自己也努力找机会想要动手解决掉倾寒雪,但奈何她身边总有人,要么是访客,要么是沫沫,独处的机会相当之少。

就比如现在,沫沫就在门外候着,他没机会下手。

离谱!

“大概元旦将至,坐不住了吧。”银色的发丝垂在耳廓两侧,倾寒雪抬手,想要捋顺些,但秋作已经抢先一步,帮助她打理起了头发。

倾寒雪也没阻止,只是身体一僵,便任着他去。

但其实,秋作是在找角度,看能不能就此干一波,刀片都被他夹在指缝中,不过从沫沫的那边,依旧可以看到室内的情形。

秋作烦躁的啧了啧舌头,这人还能不能杀了,干啥呢干啥呢!

“怎么了弟弟,心情不好吗?”

耳边,传来温热的吐息,倾寒雪侧过脸颊,眉目婉转,她的声音很小,也很近,就在秋作的耳朵边儿上。

秋作垂下双目,倾寒雪离他很近,雪白的脸颊上,有一丝不明显的红晕透出皮肤,苍白的脸色中透了一点红,银色落在她的鼻尖,薄嫩的嘴唇轻微张开,露出亮白齿,她的眼眶下,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水雾,这秋作心里发痒。

这就是病态美吗,爱了爱了。

“姐姐太犯规了。”

秋作小声嘀咕道,如果不是自己还算个正常人,估计会忍不住上去先将倾寒雪透个几百次再说,谁不喜欢柔弱的文静女孩在自己的身下造作呢?!

倾寒雪揉了揉秋作的脸颊,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反身冲着门口小声的喊了一声来人。

“殿……垫子主人需要吗?”

“不要。”倾寒雪双手放在腿中间,笑着望着她,那股笑意仿佛在说,你在自爆呀,继续自爆,多自爆一点,这一辈子的工资你都别想要了。

“主人有何吩咐?”

沫沫不敢直视倾寒雪的眼睛,但看房间里的空物是不是忒没礼貌点,所以她灵机一动,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秋作。

秋作傻了,你盯我干嘛!

走开啊,你别过来啊!

倾寒雪括静的黑眼珠带着一丝疑虑,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打量了几番,但最后,她并未说什么,而是从怀里拿出一封封闭好的信封,看整个信的材质,就不是普通的纸。

沫沫或许不太懂,但倾寒雪懂,她一直跟着倾寒雪的身后,没见过猪叫,也见过猪跑。

秋作倒是眯起的眯起眼皮,这种纸他见过,轻薄,柔韧性强,一般来说都是皇室那么专供的,原来刺杀一个目标,正是因为他偷来这种纸在贩卖,最后引火上身。

秋作的眼球向上抬起,锁定了倾寒雪雅静的表情。

为什么这女人会有这样的信封?

“主人,这个是——”

沫沫一眼就知道,来者不善。

这几日,太子的使者来过,轩王的内卫也来过,拢王的幕僚也来过,不光他们来,他们还带了下面的侯爵等等一串人都来拜访倾寒雪。

这三个人中,肯定有一个人,为了就是这个目的。

“冬猎。”

倾寒雪没有打开信封,而是直接将其扔在了火炉里,眸子中,燃烧的火焰照亮了她的瞳孔。

冬猎……

往日皇室之间这种娱乐项目,根本就不会来找倾寒雪,但这次为何忽然……

有问题。

沫沫的脸上挂满的担忧,第一反应,她就认为不该去。

“主人,这寒风簌骨的,冬猎的行程又远,要不……”

因为还有秋作在,所以沫沫没有说完。

秋作心领神会,拍着裤子就想退出去。

“坐下,不用。”

倾寒雪小拇指食指捏住秋作的衣袖,水雾的眼睛就像是楚楚可怜的小女孩,秋作倒吸一口凉气,这女人太可怕了,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自己潜意识里居然无法反抗……

刺激。

索性,秋作点了点头,重新坐到了她的身边。

“这次不去,难免会造成一些不良的后果,到时候光凭那些人的巧舌,什么话张口就能来。”

“姐姐,你说的那些人,到底是谁啊?”

秋作天真浪漫的问道,他越发感觉到有点问题啊小老弟!

倾寒雪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后,揉起他的头发。

“那是一群毒蛇。”

咕咚咕咚的心跳声,来自于沫沫的心脏,眼前,倾寒雪的目光如同冰柱的棱角,刮着那封逐渐成灰的信件。

殿下的意志……居然还没被泯灭。

到现在,她依旧想夺嫡,既然无法全身而退,那么只有踏过荆棘前行。

“我们该怎么做?”或许是因为气氛的渲染,就连秋作的声音都低沉了几分,阳光逐渐褪去,深幽的阴霾,笼罩在他们三人的脸上。

倾寒雪的声音像是地狱中传来的一丝幽冷残酷的寒风,语意如冰,每个字都清晰的回荡在这片死寂的房间当中。

“既然他们想让我去,便如他们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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