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说到的驹影性格突变的问题,生硬归生硬,但……如果黑化到底呢?后续的剧情发展也就不好写了(不够健康、积极向上嘛)。
还有驹影最后,自己觉得人生无味,想一死解脱。登上飞云峰,有这么一段独白。
“人世间走一趟,数十载风霜,也不尽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与其说你无用,不如说是我自己,不肯另寻出路,只贪恋、沉湎往日的安逸、辉煌,结局只是自取灭亡……”
驹影做了那么多人偶,也大小毁了那么多,但在宫里陪伴表演的一个,他始终没有扔掉或是损坏——他被逐出宫去的那段时间,的确心有怨气,但既然他渴望重回皇宫,也许他是想复刻与苍愿的比试,比相同的曲目,一雪前耻,这样心障才能彻底清除。所以想跳崖自尽,也带着心里最重要的一只……
“人,傀儡……虽然不能一同转世,在赴死路上,你便陪我走一遭吧。”
然后跳崖的桥段中,汪园(傀儡)是扭身推了驹影(芦夏恬)一把,驹影踉跄两步,伸手想去够,却拉不到它,只能痛苦哀嚎……
相悖常理是吗?好像还带着超自然的元素,但如果稍稍不按常理去看——以《牵丝戏》歌词中的人称解释,傀儡也是有一定的自主意识的,像是第一次,苍愿晚上睡着,人偶(黄思语)是僵硬抬头,见主人想上前,伸手抚摸,但丝线紧绷,人偶回头看,只能恢复原样。
包括驹影悔悟十年无用功,掩面出门时,他的傀儡也自己动了——想低头弯腰,捡拾起地上的一些东西,但却无能为力。
与现实不符,但是为了后续发展的需要,一定的虚构是允许的嘛。
“最终尽可能向善。”虽然整体偏伤感、悲情,但过程中是想向观众传达正能量的:驹影被逐出宫的十年,没明说他是改邪归正了,但在傀儡戏的一面,他是执着的,最后有悔意、堂堂正正的意愿。还有后续……
国君傲帝喜戏乐,参与起战事也是偏向穷兵黩武的意思。
“混账!没有粮草就去征,难道这都要孤亲自去做吗?宁远县丞收监待斩!”
“陛下,国库虽然吃紧,但地方县丞上书也只是为民请愿,罪不至死,再征粮草银钱,恐民生难以为继,望陛下三思啊……”
刘义这波不错,恰当地拿出一副嫌弃、轻蔑的脸色看着陈松灵——你在教我做事?
“你也只不过一个戏子,谁容你在孤跟前随意说话?!”
“明日北疆使者接风宴上,你只管演好你的,明日要再多嘴,孤定不饶你!”说完拂袖转身,苍愿无奈,只能躬身行礼告退。
在自己房间里,看见傀儡,想起刚才的场景,摇头叹喟。
“国君穷兵暴政,不听直谏……长此以往,国将不国矣……”
转身出房门散心,就没看见傀儡脸上还是画的那样,灿烂妩媚的笑容,但低头,袖里藏有一把匕首,让观众又一阵骚动、低声惊呼——两名傀儡师制作的傀儡,都有自我意识。
次日,也就是最后一幕,何蔚涛上殿禀报:“北疆使者带黄金十万两、汗血名驹二十匹,暖玉如意一柄……城池五座,前来觐见!”
“宣。”
“宣北疆使臣上殿……”
嘛,排场倒没说的那么大啊,那不得经费爆炸,主要随后一声“歌舞起”,陈松灵牵着小黄表演,一直到中段都正常,无论bgm,人偶的舞蹈动作……殿上众人也没觉察出什么异样,随意地觥筹交错,欣赏表演。
突然音乐一顿,光线半暗,黄思语在舞至国君最近的地方脱开陈松灵的控制(虽然本身就没有丝线牵连),从袖中掏出匕首刺向傲帝,台上灯光再全暗,脚步凌乱(边退场边用力踩踏)。
“傀儡活了!”
“保护陛下!”
“来人救驾……啊!”
嗯,是的,傲帝被刺身亡了,挺草率的是吧?就在大殿之上被傀儡杀了,不过就“昏君”的定义来讲,除了“荒淫”没有谈及(不然过不了审好吧……),其他部分都有涉及,领盒饭也很正常。至于子嗣光速继位的话……似乎他比起自己的父王,来得贤明得多。
没有把苍愿处死,只是逐出宫,国内禁止傀儡戏……看来傲帝的这个儿子明辨是非是其一,但自己对老爹不满也占一部分道理。
官面上可以说“我国本可以更强”,私心那就是苍愿相当于是间接推他上位,不用在太子位上继续熬了,干嘛处死苍愿呢?要不是不好明说,新皇都想赏赐一波苍愿的。大臣众议要处罚他的,我的猜测是明面逐出宫,私下赏些钱财,安度余生够用……
咳咳,格局小了点是吧?我还差点走神了呢,最后一幕了,全是我的戏份台词呢……我望着缓步朝我走来的傀儡念央,语气略显低沉。
“苍愿因新皇仁厚,免于死罪,念央却在宫变时被大火焚毁。不过傀儡戏一禁,新皇停止外战,一心治国,国家逐渐稳定,百姓安乐。”
“民间有关傲帝之死的说法不一,有人说苍愿智勇,刺杀傲帝还能全身而退,肯定有不为人知的通天本事,另一派则是相信傀儡念央自生灵智,脱控刺君,让主人脱开干系……”说到这,黄思语垂头把面具交到我手,默然离去,我低头看了两秒面具,浅笑着摇摇头,给自己加了句台词。
“见仁见智的谈资,但流传了这么些年,亦真亦假,里面的东西,台下的大家也不好只当个乐子一听。人生匆匆不过百年,其间能参悟多少,那才是终身受益的。”(官方吐槽:这是一段话才对吧……)
这下是尽量圆剧本之前的缺漏,让一部分人认为:别认真挑刺,牵丝一戏,谁引着谁?这钻进去,才是值得深究的由点到面。
“今日一出便到此为止,改日说桃夭一折,还望各位…继续捧场。”单手抚胸鞠躬,演员们也都上台行礼,台下一片掌声。
分贝挺高的,虽然没什么叫好、口哨,算是预期之上一点,大家也都满意了……
“章启轩你刚才加的那一段,我们听了都捏把汗。”
“哈?哪一段?我们几个没怎么认真听……”
何蔚涛一说话语气就挺咋呼,文璋他们也一脸懵,黄思语冲袁靛和我没好气。
“你捏把汗?我才是最惨的一个好吧……刚把面具交到他手上,退到幕后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突然听到我们的说书人即兴发挥了。”
“平时排练,和原稿有一些出入,大致意思没变,我们也就没话说,可镜水你偏偏在live的时候整活,还整了这么一大段,万一卡壳了,我们前面的努力……”
“安啦安啦,我也不是故意想刀尖跳舞,坟头蹦迪,作死的事情我基本不会干的,比起秀自我存在感、装杯,临场我更愿意做灵光一闪,查漏补缺的事情。”说着,向她们道清“加戏”的目的——多条逻辑,容易圆话,免得之后有人多诟病。
“再说了,我是班长,《牵丝戏》的代表我们应二的节目,搞砸了,始作俑者还是我寄几,那我是脑子被僵尸吃了吧?”我边脱大褂边自嘲,“你们也多给我点信心啊,炸翻全场不至于,我个说书人没那么大能耐,但要说编得前言不搭后语,雷翻全场就有、过分了吧?”
“好好好,镜水君是最强的,你就功成身退,安心到台下继续帮我们加油……唉,清唱节目还得到后半段,呆在后场好无聊啊……”
“别看我,我现在得到观众席歇会儿,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吗?清唱还在后半段,趁这机会坐坐松软的礼堂椅,蹭点同学的零食,边聊天边看节目……观看视角先不谈,主要幕后离音响太近了,听多了脑瓜子嗡嗡的。”袁靛果断拒绝了小黄想让她多陪孩子一会儿的暗示。
“哈~袁靛你不能这样……”
“等你们表演完了我会去接你的,这总可以了吧?”
emm……这种女生撒娇的对话,我们男生还是眼观鼻鼻观心,默不吭声为好。
“哦,大家记得腾出明天晚上的时间,我们在南门对面开庆功宴。”
“好耶。”
“芜湖~是队长请客,我们白嫖吗?”
“什么鬼,这么多人肯定AA才全员happy得动啊,你们在剧组也呆了一段时间了,难道不清楚袁靛网购的水平,优惠券也拯救不了的吗。”黄思语这是由于袁靛不陪她消磨时间,加上吃饭消费的AA,袁靛正好撞枪眼上……
“想土豪埋单的找班长大大,我们正好也蹭一波。”
“赞成!”袁靛这回倒是第一个应声,我是有点被气乐了。
“好家伙小黄还问刘昭什么鬼,你们是什么鬼?我咋就土豪了?来你跟我讲讲……”
“手机的土豪金我们就不说了,茵超之前都告诉我们了,单身节联谊的采买,班长大大掏出银行卡这么一刷……”
“我去我自己都不说她倒像说八卦一样,给我抖落出来了?!班团一家亲怕skr假话哦!”
“哈哈哈……”出了礼堂是前厅,我们爽朗的笑声有回音的加成就变“杠铃”,引得别人侧目,我们才不管这些呢,今晚开心就是第一要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