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之际,门意外地被敲出了声。
哎?秦莲月的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在警惕的看向了门的一边。这是谁呢?话说回来有认识我的人吗还是说爸爸的朋友?她走到门前眼睛透过门镜看向对面。落入眼帘的是一个看上去稍显落魄的青年人,白色衬衫和靛蓝色的牛仔裤虽然衣着还算勉强得体、身形消瘦,脸部轮廓也算得上俊逸,虽然还算得上俊逸...但是不论怎样的遮掩都难以抵挡的充斥皮囊,乃至侵染扭曲周围空气的颓废气息还是令她感到极为不适甚至厌生出了厌恶。
这家伙谁啊?心理这么想着,但是很快就得出了答案。虽然男人的样貌让她感到不快,可她还是很快想起了与这名男子相关的记忆。那个时候,在自己对人世绝望、渴望逃离时正是这个男人劝导了自己并且至今都对这个男人有着深刻的回忆,那是除了父亲外连一直欺凌自己的团伙都没有这么刻入过脑髓。是啊,怎么会忘记呢?几天前才见的面,而且是自己处于最绝望,敏感的那个时段。那个将我从死亡那里夺回的家伙。
咚咚,就算是她回忆的时候门也从未停止它的回音
虽然疑惑但秦莲月仍然推开了门。门的那头男人在听到一阵呻吟后收回了手,脸部微微扭曲尽量显示出自己轻松融洽的笑容。心理默念:无需徘徊,不得仓促,怠情面世,淡然面人。
然后,迎面而来的..是少女看待垃圾的神情,那感情也照初见一样,是毋庸置疑的。当然,他毫不在意
秦莲月静静的看着他,额角暴突青筋甚至眉角的褶皱在不断地延伸..这家伙,嗯,坏我好事结果的就是此人无疑,她深呼出一口气遏制了自己的心情。然后昂首再次透出刚才那厌恶的面容。就这样僵持了数刻左右,期间她看着这个男人越感嫌恶。
在不知对峙多久之后,虽然是倒忙,但好歹是门面上的恩人。这样想着秦莲月合上双眼无可奈何的叹出口气装作和善的微笑起来:“你好”
:“呦,您还~健在吗?”
两人的声音几乎异口同声,唯一可惜的是女孩没有坚持到最后。原本闭着双眼勉为其难的以高姿态道歉的她瞬间蚌住了。何止,甚至震惊的她睁开双眼,脖子和四肢如同牵线玩偶刺啦的大幅度扭曲,脖子近乎九十度旋转不敢置信的看向男人。头像玩偶一样从脖子间歪倒,瞳孔猛缩。同样是问候这话对她来说却内涵着你怎么还不死的恶毒诅咒。健,在?我是过世了吗?
虽然她是这样的震惊,但还是很快清醒了过来抬头恶狠狠地怒瞪男人。当然,男人对此毫不在意,表情一如刚才的轻松,甚至模糊的感到戏谑。
那表情,分明是想从我这里讨到乐子耍着玩。想到这里,秦莲月决定予以回击。她凝视男人,然后回想起两人最初的见面。男人一身油腻,头发乱蓬甚至衣着破损的向她怒吼。
“你也越发变得拟人了呢,猿王”女孩如是说
“亏你看得出来,谢谢夸奖”李达平平淡的接受。他的确跟当时不同,在那次回去之后特意的修正了一番:洗澡、剪去长发、更换衣着等虽然在常人言司空见惯的事情对他来说就像节日一样稀罕。而他的所作所为也正是为了现在。
“说来仓促,我们能先进去说吗?借一步说话,毕竟还有些事想找你叙上一旧”
秦莲月蹙眉:“我们熟吗?”
“抱歉,有些事情非您不可破除;能否看在先前的分上帮我一把呢?我会对此感恩戴德的。请您仅就这次通融一二”李达平下巴抬高用目光注视着他语气也是平淡如水但额角溢出了一滴冷汗
秦莲月看了他一眼两人视线正好对上僵持起来。不久她眼睛厌烦地眯起随之而来一声叹息:“那就来吧,如果非这么不可。”
“多谢海涵”李达平微微躬身微笑着说
于是.....
室内,地板上、灯光下、木桌前两人落座后彼此都眨巴着互相用茫然的眼神注视着对方。秦莲月下意识摁住右手阴沉下脸。大脑有些惊悚
糟糕,这么近距离他那高人一等的轻蔑眼神更清晰了。这家伙,真的...举手投足间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傲人的贱气。她看了眼自己的右手,感觉只要稍不留意就会把这家伙痛殴致死..
李达平静静的看着他脑海中却也无法停歇的翻江倒海:好了,小打小闹也该适可而止。接下来要怎么做才好呢?
“先生”回过神来李达平再度绷紧了神经“您来此有何居心呢?”
“此言何意?”这话感觉跟犯罪一样..
“字面意思哦。”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