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会凝视你,但实际上来说深渊并不会凝视你向他就像是黑洞一样隐去了原本的自己形成了一个视界。在外无法直接探明,可一旦跳进深渊就再也无法自拔了。
在其中没有方向、感觉、时间还有光,唯一的光来自于你自身,可也很快就会暗淡下来。
等到那时一切就结束力气,或许只需要一瞬间,亦或者是永恒。
你会死掉。
“当然啦一切都还有转机。”
是的,一切都还有转机,因为有一种名为灯塔的存在——“就是我啦。”——可以指引陷入了黑暗中的人们,那几乎可以说是世界上最亮的光,足矣穿透深渊,指引深渊之中迷失却还未死亡的人。
“当然要他们还有理智才行,不然引回来一大堆疯子就不好了。”
因此我唯一且最重要的责任就是不去冒险,任何有危险的事情都不去做。
“也就是文职,处理之前我一直没处理完的文件之类的工作。”
我对眼前的双马尾红发女生说到,她是新来的转校生,当然了是会长介绍来的,主要的原因则是她也是一个拥有异能的家伙,控制植物就是她的异能,和花卉社社长一样,而且都很有钱。
总感觉有人物设定重复了。
管他呢。
“那我接下来的任务就是保护你啦。”
双马尾女生似乎很高兴,但是我看得出来她不是因为接到了一个轻松的任务而高兴,反倒是因为...我?
我不明白,不过也没有想去问她。
“所以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那个,我还要去整理文件,所以你就去哪里都行,去上课也可以,毕竟成绩不能落下嘛。”
“没事,我已经保研啦,所以学不学都无所谓,大不了等大学的时候好好学半个学期就好了。”
好吧,看样子这是一个小天才,应该比我要聪明那么一点?
“那...”
“那我就和你一起处理文件吧。”
双马尾女孩微笑着看着我,可我却感觉到一阵恶寒。
“算了吧,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如果这件事太快做完的话我就又没有事情做了。”
毋宁说我本就没有事情做,整理文件这件事还是会长那家伙强行安排给我的,实际上这些文件只需要在上交之前初略筛选一下办公室里就不会堆积那么多的文件。
不过会长却是用“其他人还要学习呀,反正你聪明就能者多劳嘛。”这样的借口来打发我,当然那是过去了,那是我作为一个普通人却当上了学生会副会长的时候。而现在我已经不是一个普通人了。
虽然和普通人也没啥两样就是了,我是道标,一切的指引,除此之外我只是一个成绩很好的普通女孩罢了。
并且从单亲家庭变成了无亲家庭。
这可不是什么好笑的事情,不过也没人笑就是了。
我可以理解我父亲做的事情,就如同我曾经理解我母亲一样,但是...但是我绝对不会原谅私自抛弃了我的他们,明明他们每一个都不用离开我的,可却偏偏每一个都离开了。
“你有什么心事吗?”
双马尾女生看着我说到,确实,我确实有心事,但...
“不过是一些细枝末节罢了,我先回学生会了,你快去上课哦。”
话虽如此,可是她肯定不会听我的就是了,或者换做另一个说法,因为我此刻在建议所以她必然不会百分之百听从,换而言之就是若是我现在给出的是命令她肯定就会回去上课了。
不知道为何我就有一种这样的感觉,并且非常的确定。
她会令行禁止并且相信我的命令,这种想法在我的脑海中不断的盘旋。
但等我再度抬起头的时候她已经消失了,或者说离开了。
“你到底是谁?”
我在心里默默地想到,在记忆中我儿时的好友里并没有这种大款,反而是一群只会抢我糖和弹珠的家伙。
仗着人多就只会欺负我。
或许是从那时起我就不再拥有新的朋友了吧,这也倒是让我可以更加认真的学习了,同时在父亲的期望下我的逆反心让我更加的努力。
最终成为了一名好学生。
我的朋友很少,少到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她们每个人的样貌,习惯还有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这里面没有任何一个像那个双马尾的女生,毋宁说我小时候的朋友里并没有红头发。
大家都很讨厌异色发,遇到那样的家伙一般会叫她“洋鬼子”,但是这种叫法却流传自上个纪元公元纪元公元一九四几年之后对于某类人的称呼。
属于千年前的东西了,但前些年也正好流行“古法治今”这样的说法,因此这样的事情也就见怪不怪了。
当然那种说法也就是昙花一现,现在早就已经没了影子,虽然有一句话叫做祖宗之法不可变,但现在的东西总是比过去要好的,否者这个国家也不会流传千年了,这是唯一一个跨越了纪元后还保持着传承的国家,早在五千年前就已经有上下五千年的说法了,而在这五千年后的今天这是流传万年的文明。
是可当得上万岁二字。
不过至今为止西方世界都不承认东方世界的万古流传,因为很多东西是真的找不到了,只有零零散散保存下来的各种资料。
大多是一些家传的上古光碟,以现代无法逆向工程的制作技术制作的千年或是万年碟,然而里面大多数都是一些和现在动画片相似的典藏BD,还有一些则是一种名为本子还有同人志的漫画。
而所谓的上个纪元的文化包括一些上个纪元的专属名称就是在这些本子和BD中解析出来的。当然了,这并非是乱解析的,而是通过对比分析筛选出更现实主义的本子、同人志和动画片进行对从对比之后才得到了某些日常用词和专属的名词,例如公元这个名词。
然而更多的则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hentai”这种东西,还有口头用语里表示笨蛋的“baka”,放在现在的语言里仿佛像是西方世界的语言缝合而成的怪咖似的。
就算如此,西方世界连流传下来的本子都没有呢,真可怜。
就是本子里的东西好像有点少儿不宜,可那时候本子又偏偏在小朋友那里流传开了,我小时候有幸也看过一些。
不得不说的是从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对比自己高的男生用有一种恐惧感,主要是因为我看的那本标签是这样的“R18-G SM 血腥 重口地带 蘿莉 百合 放置 断肢”所以...嘛——
那可真是黑历史。
不过也得亏如此,祖宗之法里的年龄分级让我再也没见过那可怕的东西。
那东西简直污染了我幼小的心灵,差点害我道心不稳没有拿到期末考试的全校第一。
所以说有些东西不该让我们看见的就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才好。
只有这样当有些东西可以出现的时候才能出现。
虽然不是所有人都是大人,可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小宝宝。
说起来...
“哎呀——你干嘛敲我脑袋啊会长,敲傻了怎么办?这次期末考试我没有拿年级第一就找你的事哦。”
“找找找,每天为学生会工作八个小时,七个小时在摸鱼,半个小时在发呆,还有半个小时在唠嗑,这次可被我当场抓获了,现在都几点了!”
“天哪,该打深渊了。”
“打深渊,打深渊,你怎么不打真的深渊?今天不处理完一百份文件就别想走了。”
“不——要——啊——”
“什么叫不——要!?”
“我是说,要——”
顿时我开始信心满满的准备干活,然而buff一直持续到了我拿起文件的时候就消失了。
想划水不想工作——
可惜不工作是不可能的,毕竟还是要排除校园里是隐患防止普通学生被害的。
这也是学生会的责任,保护学生的安全。
然而这可以说是我知道的责任最多的学生会了,不仅要管校内的还要管校外的,就算是有学校里的学生犯事了打官司我们也要凑个律师团赶过去,虽然律师团里的人大多是早就毕业了的学长就是了。
学校资金不够了学生会要去拉赞助,管理出了问题学生会还要协助校改委对校委会进行改制的同时临时接手校委会的工作管理学校。同时各种运动会和大型联欢会也需要学生会筹办,各种社团需要学生会的认证,同时社团资金也由学生会管理发放。
所以...
“说了别敲我头啦。”
我手疾眼快的一把抓住了会长即将落下来的手。
“那就不要发呆了,快干活!”
“是是,知道啦臭会长。”
所以上述的事情我一件都没干过,也没见会长干过,可就是有人干过,但到底是谁在干就不得而知了。
“话说会长,你天天摸鱼学生会是怎么维持着的呢?各种资金又从哪里来呢?”
“是花卉社,花卉社又称学生会主会,无论是管理还是资金历来都是花卉社在管啦。”
我想明白了,我们学生会原来已经被架空了!
开来需要我这个优等生去拯救学生会了!
然而并不需要,如果这个学生会已经沦落到需要我出面拯救的情况的话,那还不如不要学生会了。
大抵说来我也就是吉祥物一类的角色吧,不过是非常重要不可缺少的吉祥物。
而且是成绩很好还能处理文件就是老是发呆的吉祥物。
于是乎,一直到中午我都还没有处理一个文件。
“要吃发吗?我带来了便当哦,亲手做的。”
吃饭时间,在我刚刚表露了准备吃饭的想法的时候那红色的双马尾就啪的一声甩在了我的脸上。
“那个...不好意思哦,所以要不要吃我亲手做的爱心便当呢副会长?”
我看样子是没法拒绝她了,但是我看着她递来的那盒便当,里面好像装满了黑硬物质似的,你是开胶囊开多了吗?我不要吃黑硬物质你也不要给我打机械牛了啊!
当然这些只是吐槽,而让人更想吐槽的是。
“不要担心,我亲自试吃过哦,没有毒的啦。”
怎么能让人不担心,这种东西比仰望星空看上去还要危险啊!
不过既然无毒的话...
“呕——”
“你是没有味觉吗?这东西比毒还要可怕好不好啊。”
满嘴的铁锈味好像流血了似的,不过那只是因为味觉系统被损坏了而已。
“难道不是很开心吗?比飞叶子还要开心哦。”
我可不这么觉得,然而接下来我不管吃什么东西映射到我大脑的味道都不一样,是完全随机的。
这就意味着运气好就在吃满汉全席,运气差就是老八秘制私房菜。
“不过只要一下午就好了哒,我试过哦。”
但是我不想再试试的,不过我也不好把这些黑硬物质直接扔掉,毕竟拍卖行30w呢,于是我不动声色的把那东西东西放在了桌子下。
今天的午饭算是别想吃了。
于是我随手拿起了一本书,书名:《第三梦:永远无法结束的死亡》
但是当我打开这本书的时候里面却是一片空白,而前面几页似乎有字迹的部分也被全部撕毁了。
真是奇怪。
不仅仅是这一本书,包括之前两本也是这样。
总感觉它们有些奇怪的地方,可却又不知道哪里奇怪。
于是我只得把书放了回去,重新找到了另一本书,一本关于生物进化的老书:《非线性进化》
没有作者、时间、刊印和出版社,只有非线性进化五个大字印在那本朴实无华的书上。
而在打开了书之后映入眼帘的第一句话就是。
“生物(或是其他可能进化的存在)的进化并非是缓慢而线性的,反而可以说是急促并集中的。而其中大多数的集中进化都是用于躲避或是抵抗无法避免的灾难而发生的......”
就这么着,一中午的时间就这么被消磨了,同时我也对非线性进化这本书的作者想要表达的想法有了些许的兴趣。
在作者的观点下能够进化的不仅仅只有生物,在他的框架下世间万物都是可以进化的,同样也包含了超自然现象的进化。
在其中我看见了一段关于花的描写,关于白色的小花。
“那是一朵白色的,如同半开的曼陀罗花与罗曼蒂亚花相结合的样子的花。那天我晚上正准备去教堂做祷告的时候遇见的她,她在月亮下悄然盛开。她是那么的美丽以至于我忘记了自己要做祷告的事情,于是在第二天那朵花凋零在我眼前的时候我为她取了一个名字为‘惑’。”
在这段之后就是对惑的各种数据采集了。
于是我叫来了会长。
“这一条需要记录下来吗?”
他并没有思考这个问题,反而严肃的看着这本非线性进化问我。
“这书是哪里来的?”
“就在办公室的书架上随手拿....拿....呃...”
我下意识的将手伸向了书架,可原本应该有个书架的地方却是空荡荡的,而那本第三梦也根本不存在于这个办公室里。
“那个...我是不是又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我有些害怕的后退了一点扒在了会长的身后。
“或许是信息污染呢?”
会长随手收起了那本书。
“是模因或是原型这种东西吗?”
“不,那只是信息污染的一部分,这或许是感染型认知?”
“那是什么东西?”
“大概就是一种信息的传递吧,不过这样的信息却会导致一种情况。”
“什么情况?”
“三人成虎听吗?”
“听过。”
“这就是了,只要认知这个事实的人够多那么它就是真的。”
“可是...”
“为什么会找上你?因为你是学生会里最重要的人,在某些情况下你的认知可以代表整个学生会的认知。”
“哈哈,我哪有那么重要啊。”
“你就是那么重要,所以任何一点可疑的事情都不要遗漏了。”
“知道啦知道啦,那这个什么感染型认知该怎么办?”
“多处理一些文件把认知变回来,在此期间不要和其他人说话。”
“我知道了。”
不过我的文件呢?我那你原本堆成了一座小山的文件呢?
就在我摸不着头脑的时候那书架又出现在了我的身旁。
“你究竟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身边呢?”
“你也有自己的主人吧。”
书架上的书总是要被人摆放上去的才是,又是谁放上了那些书呢?
“L,Z。”
不知所谓,可就算知道也没有意义。
当我闭上眼睛的时候那个书架就消失了,但是那堆文件确实不见了。
“副会长!我帮你把文件全部处理完了哦。”
那个双马尾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活跃的有些过分了,但是我却并不能回她的话。
就算是我过于谨慎了吧,但是谨慎无大错。
“副会长你为什么不理我呀。”
我伸出一只手指放在了她的嘴唇上示意她不要说话,随后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文件什么的看来是被双马尾给处理掉了,这样的话我也就没办法使用信息来抵消感染型认知了,于是我只能期待时间可以消磨这种认知吧,只绽放在月下的花。
于是这个下午我又在办公室里消磨了一个下午,顺便又看了一会非线性进化...
“会长啊,再给你一本书。”
一直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而我则把手上的第二本非线性进化递到了会长的面前。
“我的文件全被你找来的那个家伙给处理掉了,而且这本书还一直粘着我不肯放过。”
“这样啊,看来你处理文件的速度还是太慢了。”
会长若有所思的说到,可现在重点不是这个啊!
“重点是这本书还有感染型认知该怎么办啊!”
“不管它不就好了。”
“什么!”
“不理会它,无论有多少出现在你的面前都不要去理会,直接无视掉就可以了,你不看不就没事了。”
“可是我控几不住我自己啊!”
总在意识到的时候已经看了有一会了,看的内容则清晰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
这也确实让人头疼,但是...
“那就随便吧,虽说认知改变事实,但有些时候也没有那么绝对,你只要记住,一直在自己的心里默念‘我看见的都是错的’就好了。”
“我知道了。”
这也算是一种解决方法吧,至少我不用担心自己一个人害了整个学生会了。
风还在呼啸,但是身上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一丝风,只在耳边可以听见那声音。那是哪里的风?哪里的风吹到了我的身上?
“看样子今天要下雨了...”
双马尾女生站在我的身旁看着窗外的天空,没有哪怕一颗星星。
“所以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家呢?”
“可是...”
“顺路哦,副会长不会拒绝我的邀请的,是吧。”
我的话还没说就被堵了回去。
可顺路吗?那她住在哪里呢?
学校门口已经停了一辆超级炫酷的加长版黎明1949,而双马尾则拉着我坐进了那一辆酷炫的车里。
“怎么样副会长,舒服吧。”
坐在车里仿佛坐在了移动客厅里,沙发电视游戏机零食饮品应有尽有。
“这可是老爸特意为我设计的车,全世界仅此一辆哦。”
看起来双马尾家里确实真的很有钱,可惜我只在做梦的时候这么有钱过。
不过车停下来的时候却停在一个大宅院前,刚好是我家对面的那个大宅院。
“我说怎么最近没有流浪动物到这里了呢。”
“你很喜欢那些小动物吗?”
“可能吧。”
谁知道呢,不过我确实很喜欢那晚和会长一起来我家的小黑猫就是了。
“我知道了。”
双马尾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邀请我到她家里玩。
虽然一开始并没有那种想法,但是我还真的从没有来过这个大宅院里,这也算是满足我的好奇心了吧。
于是我点了点头。
不过在她的家里我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佣人和女仆之类的存在,送她回家的司机也在停好车之后就离开了,但这么大一个房子里却并非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还有一个。
“小夜,快出来啦。”
一个比我们要小很多的女孩从二楼探出了头,和她那一头火红色的头发不同,这个女孩的头发是一种翠绿的颜色。
“这是我的妹妹小夜,你看她可爱吧。可惜就是不爱说话。从小——到现在。”
她故意用很夸张的声音和配合着表情说到,随后就她把她妹妹推到了我的面前。
“你和姐姐一起玩哦,我去给你们准备茶点。”
但是我不想再看见黑硬物质了啊!
不过似乎是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双马尾告诉我。
“别担心啦,所有的点心都是小夜在家里无聊的时候做的哦。”
既然不是她做的,那我就放心了了许多。
“好好吃!”
和双马尾不同,双马尾的妹妹小夜做的点心和她的比起来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几下我就把端上来的糕点吃完了,但是双马尾的妹妹小夜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坐在那里和我们一起吃糕点,就像她说的,从小不爱说话。
而我暂时也不知道该和她聊些什么。
“看会电视吧,我再去拿些糕点过来。”
双马尾打开了电视,熟悉的旋律从电视的扩音器中响起。
但是其中的内容,却和我以前看过的不一样,这也是上古光碟中的东西,貌似是叫做TV动画这样的。
但看样子这里的是白金版的所以会有额外的内容。
我几乎要忘记那部TV动画讲的是什么了,可隐约间却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那是一株只在月光下绽放的,如同半开的曼陀罗和白色罗曼蒂亚所结合的花。”
声音从我的嘴里发出,可我却毫不自觉,一直到双马尾时隔多时将新的糕点端上来的时候我才就此停了下来。
但我却发现双马尾的妹妹小夜正很有兴趣的盯着我看,甚至连新来的糕点都没有拿,于是我也正襟危坐的看着电视一动不动。
不多时,我和小夜都还没动呢,双马尾突然坦白到。
“没想到你们居然发现这一盘糕点是我亲手做的了。”
不,我没有!我本想这么说,不过她做的食物给我带来的心理阴影到现在都还没消除,所以我什么话都没说继续正襟危坐的看着电视。
一直到双马尾端着糕点再度离开的时候小夜突然开口了。
“她叫惑吗?”
她的声音非常的好听,有一种轻灵的感觉,倒不如说听上去有些空洞。
不过我还是点了点头说告诉她。
“确实叫惑,你也看过那本书吗?”
她没有说话,但却拿出了一本书。
《非线性进化:生存危机》
作者被划掉了,但是出版社却还有,其名...
“黎明文学出版社。”
虽然书名相比我看的那本要多几个字,但是内容却没有不同。
“这本书是你的吗?”
她没有回答,而是在双马尾回来之前把书藏在了沙发下。
“锵锵,新的糕点,不过不能吃多否者会长胖的。”
等我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其实对于我来说回不回家都是一样的,因為家裡已經沒有他了,所以我回不回家都一樣,只要有一個可以睡覺的地方就好了。
不過...果然還是家裡好,至少還殘留著他的氣味,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在我的眼前復現。
那是怀念。
“夜来,安好。”
晚安,无人可道晚安。
闭上眼睛,我就好像站在深渊前,我凝望着深渊,祂也在看着我。
“你说,你后悔过吗?”
我看着深渊,说的却不是对深渊的话。
“到了最后也没有告诉过我。”
我在和他交谈。
“可我还是走上了你过去的路。”
“我没有成为一个普通的女孩。”
“我没有过上平凡的生活。”
“一切都是因为你。”
“你有后悔过吗?”
他或许会后悔吧,但也可能不会后悔。毕竟他可是为此抛弃了我,抛弃了他最后的亲人。
我的父亲。
当我醒来的时候眼角的眼泪已经干涸,我只来得及简单的洗漱了一通,还没吃早饭的时候屋外就传来了那个人的声音。
“副会长!早上好呀!我们一起去学校吧。”
是红色双马尾又来阴魂不散的纠缠我了。
不过当我坐上车之后却发现她的妹妹小夜也在。
“这孩子?”
我指了指小夜。
“她说她想和我一起去学校玩,所以我就把她带上啦。这还是这孩子第一次主动要和我一起出门呢。”
于是当我们三个人一起到学生会办公室的时候头疼的变成了会长。
“告诉我咋回事啊,为什么我的专用座位上有个小学生?”
“谁知道呢?”
摊手撇头。
之后会长企图把小夜赶走,然而她就那么坐在那里,双脚在空中摇摆着,但是却一言不发,会长也不好对小孩子下手。
可是我却注意到了,那个女孩正在专心致志的看我整理好放在会长桌面上的那些资料,当然会长则肯定以为她不过是小孩子的好奇心哪里都想看看。但是我却知道绝非如此,自从她说出了“惑”这个名字之后我就知道她绝对不简单。
但是我却自私了一次,并没有把这个女孩的异样告诉会长,也没有告诉她姐姐。
可以肯定的是现在大概只有我知道她这个秘密了吧,她也不怕我告密?
或许她只是单纯的没有想到,只是因为我我说出了那句话她就问我了而没有想过其他的事情,例如她所知道的东西是坏的,是需要改正的这样的事实她或许根本不知道。
但是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她,最终我没有把她拥有非线性进化的原本这件事告诉会长。
女孩在认真的看着每一条信息,而我则无聊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打瞌睡,因为已经没有需要处理的文件了。
而双马尾则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不过这时候小夜突然从会长的椅子上跳了下来抱住了我的大腿,而会长则看准了机会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专属座位上。
“咔吧——”
椅子断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会长的嚎叫声震耳欲聋,以至于我不得不无助耳朵。
“我的椅子啊啊啊啊!”
会长的嚎叫结束了,可是那带着残念的和愤怒的目光却落在了小夜的身上。
“你这个小鬼!”
“会长!”
我拦在了会长面前防止他做出不理性的事情,而会长则想要绕过我直击小夜,于是我们就开始了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一直到会长气消位置。
“我....我....我....我不行了,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会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说到,不过此时却依旧恶狠狠的盯着小夜。
“会长,小夜还小,你就别计较了嘛。”
“小孩子犯错就不是错了吗?小孩子犯错才更应该纠正,否者现在把我的椅子搞坏了以后还不知道会搞坏什么,所以小孩子就该从小教育而不是等她犯错了才追悔莫及。”
“是是,我知道啦,我会看好她的。”
我连连点头先表面上赞同会长,实际上也就只剩表面上了。
不过这时候却突然有人跑进来说。
“会长出事了。”
“我好好的怎么出事了?”
“不是,会长,是有人出事了,就在社团大楼后面的一个角落,有一个女生跳楼了!”
“什么!”X2
我连忙和会长一起站了起来一路跑向了事发地点,而小夜则一起跟了过来。
“看样子事发已经有一会了。”
看着那个倒在血泊里的女生我的心里不免出现一丝的哀伤,她为何要跳楼呢?
要知道在我们学生会管理下的学校里是不存在所谓的校园暴力的。
“我已经叫人过来了,他们会在法医和警察来之前对死者进行一次检查。”
双马尾说到,这主要是为了确保在女生的身上没有任何的超自然现象的痕迹,而在那之后我们才能放心警察把她的尸体带走。
不多久一群黑衣人就来到了学校里开始对女生的尸体进行检查了,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夜也蹲在了尸体前。
“别看,会做噩梦的。”
我想去把小夜拉回来,然而却被黑衣人挡住了。
“她是自己人,没事。”
双马尾说到。
“了解。”
黑衣人不再拦我,而我则去把小夜带了回来。
“你在干什么?”
女孩闭着嘴摇了摇头,可是我却觉得她的嘴里含着什么。
但是...
“绝对不能吃脏东西哦。”
女孩飞快的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当黑衣人的检查结束的时候我却发现小夜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而我在发现这里并不需要我之后和会长说了一下也溜号了。
来到最近的卫生间里,我接了一把水拍在了脸上,那样血腥的画面也让我有些不适,实话说我没直接吐出来还要多亏那个女生的尸体还算完整,从我那个方向看去就是一个躺在地上的人,即使这样都让我一阵反胃。
不过当我关掉了水龙头站在原地静心凝神的时候却听到卫生间里有很细微的动静。
我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蹲下来却看见了小夜的脚死死的蹬在墙上。
“砰——”
我猛的撞开了隔间的们,看见的却是小夜紧紧的捂着嘴巴靠在一边的墙上用脚蹬着另一边。
“小夜你这是...”
我扯开了她捂着嘴的手,却发现她的口腔已经被白色的花填满了,那些花像是变成了她的嘴似的长出了牙齿,而我也顾不得心里的恐慌把手伸进了小夜的嘴里用力的一拽。
“呕——”
小夜痛苦的抱着肚子,而我则依旧用力的拽着那白色的花,那花的根系已经生长到了她的胃里。
最终在我的坚持不懈下还是把那白色的小花完完全全的小夜的嘴里拽了出来。
而小夜则跪在地上不断的呕吐着。
“我不是说过不要乱吃东西吗?”
我看着手里那已经变异的白色小花心里有些发毛,害怕它随时用它长出来的牙齿咬我,而小夜则低着头不敢回话。
我知道她肯定明白这样的结果的,否者也不会在我来厕所的时候连忙隐藏自己的声音,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知道!”
女孩对我说到。
“把它还给我。”
原本跪在地上的女孩猛的撞向了我一把抓住了那白色的花,不过我则用力的向上一提,女孩就和白色的花一起浮空了。
“为什么,这东西很危险,不告诉我为什么我就把它销毁了。”
不过女孩却摇了摇头依旧用力的攥着白色的花的一部分。
于是我抓住了女孩的一只手用另一只手用力的一抽,把白色的花从她的手上抽走了,可是没想到的是我的行为却不小心弄破了女孩的手。
鲜红的血液从她的手上流了出来。
“那个...”
我正准备道歉顺便帮她包扎的时候被我拿在手上的花开始极速的生长了。
那花的根茎裹住了我的手同时也蔓延到了小夜的手上。
我的意识也到此结束。
当我再度醒来的时候我正趴在自己的位置上,而那个女孩则依旧霸占着会长的专属座位。
同时我听见会长在和其他人谈话。
“为什么过了那么久才发现有人跳楼?”
“因为那个地方本来就很偏僻,而唯一可以让我们知道那里出问题的声音也被会长你的嚎叫给盖住了。”
“那可还真是巧了。”
“谁说不是呢。”
我晃了晃自己还有些昏沉的脑袋,可却猛然一个激灵。
并非是巧合,因为会长嚎叫的原因是因为女孩,所以女孩其实从一开始就已经算好了一切。
这不由得让我冷汗直冒。
我开始不得不怀疑是女孩害死了那个女生,只为之后发生的一切,可是...
“怎么了?身体很难受吗?从一回来就发现你趴在桌子上。”
会长关心的问我,而我则只能摇摇头。
我该怎么和会长说这件事呢?我看着坐在那里认真的看着桌面上的文件的小夜,她坐在会长的椅子上双脚腾空晃来晃去。
还是...不说了吧。
我觉得自己可以相信她一次,再相信一次。
当女生自杀事件结束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流程就是那个流程,家长闹,学校压,找原因,给赔偿。
就连新闻都没上,就这么轻易的解决了。
没办法,谁让学校里有一堆人可以让那些普通人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呢,不过对于学生家长的赔款却多到足以让他们再生一个养大了,不过人的性命是可以用钱来计算的吗?
“当然不能。”
花卉社社长告诉我。
“但是有些人倒是希望把自己的命用钱来算,与此同时这也是解决这一次事情最快最方便的办法。”
“我们没有精力去管这些,所以最好是可以用钱解决,若非如此我们也想给那个女生找回个公道。”
就是这样,无论是对于花卉社社长来说还是对于红色双马尾来说钱可以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可我们面临的更多的却并非钱可以解决的。
而在那天之后小夜便成了会长专属椅子的常客,以至于会长新添了一把专门给小夜的椅子,然而最终却变成了会长自己座,因为小夜不肯离开会长的椅子。
而且就算会长提前坐在了椅子上小夜也会毫不留情的一屁股坐在会长腿上。
最终会长投降了,而我则始终紧紧的看着她防止她突然拿出白花让这里团灭。
不过应该是不会的,她既不会拿出白花,白花也不会让这里团灭。
但是我却很想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要带着白花,甚至不惜将其藏在嘴里。
这个名为惑的东西,潜藏在深渊之中的东西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不知道那些东西,并且很快就将其忘掉了。
或者说我无法记住那东西,除非我把它写下来。
但是一旦写下来就会被其他人所知道,关于它的概念就会传播。
此刻我终于明白会长嘴里所说的信息污染是什么了。
随着我在办公室里摸鱼打诨,小夜似乎已经快要把我所整理的所有信息看完了,不过大多数也只是一些白色的小花在哪里出现了这样的信息,并没有更多的深度解剖。
就这样中午再度来临。
“副会长!要不要一起吃午饭呢?这可是小夜提前做好的。”
我看见红色双马尾拿着两个加热好了的便当走进了办公室,然而...
然而小夜却走上前去接过了双马尾手里的便当一份放在我的面前,一份放在自己的面前。
“那我的呢?”
红色双马尾指了指自己问她妹。
“我的午餐呢?”
然而并没有她的午餐便当,于是她一边失落的呢喃到“妹妹不喜欢我了,妹妹不给我做饭吃了。”一边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办公室。
不过我倒是觉得她倒是蛮幸运的,因为...在便当中放在一株白色的小花。
一股恶寒在我的心中出现,我想要呼救,可是在我喊会长之前小夜就靠了过来。
“姐姐为什么不吃呢,是不喜欢小夜做的饭吗?”
明明是那么渺小的一个身躯,明明会长就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睡午觉,可是在这一刻我却好像被一堵墙挡住了,就在小夜站着的位置,好像有一堵绝对无法突破的无形的墙挡在了我和会长之间。
小夜抱住了我的胳膊。
“怎...怎么会呢。”
我用一只手拿着勺子拨开了放在最上面的白色小花舀了一勺饭放在了嘴里。
“很...很...小夜做的饭很好吃呀。”
我在颤抖,在害怕,可却又必须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这个午间就是在这种矛盾的情况下结束的。
我几乎要虚脱过去了,而小夜却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身旁,或是牵着或是抱着我的手。
反倒是会长看见小夜不去烦他了之后有些高兴。
“但代价是什么。”
“怎么了?”
“没什么。”
一整个下午小夜都和我形影不离,而我也逐渐适应了她一直在我的身边,至于危险什么的倒是可以用那句话来描述。
“有人说过:既然反抗不了不如享受这种感觉。”
虽然我这里算不上是享受吧,但也没有最开始的恐恐慌了,毕竟如果她真的要对我做些什么的话我大概率没法反抗的,所以还不如认真做好自己的工作。
然而当我回到家之后才发现自己身体上的不对劲,身体变得僵硬,随后不受控制的自己动了起来。
“我的身体发生了什么?”
很显然我的身体是不会告诉我的,而我只能无助的看着自己不受控制的走出了家门,来到了马路对面的大宅院前按响了门铃。
院外的大门直接打开了,随后房间的门也敞开了,“我”走了进去,可红色双马尾却并不在家。
“生命如昙花,文明如草木。”
“昙花会凋谢,草木会枯萎。”
.....
小夜坐在沙发上,而在她后面还站着一个蓝袍人,而之前的话就是他说的。
而我则突然跪了下来,反胃感涌上我的心头,我无法控制的吐了起来,我中午吃的饭菜,还有...
那朵白色的小花。
“你把它带出来了。”
蓝袍人蹲了下来,我却只能看见他的侧脸,他正仔细的观察着那朵掩埋在未消化完的食物里的小花。
突然的,他抬起了手,白花凭空而起,但在哪同时白花开始暴涨,像是一个怪物似的在空中挥舞着自己的根系,猛的扎向了蓝袍人。同时白色小花的另一部分则靠近了小夜,只有我仿佛一个局外人似的只是在这里看着。
不知何时我的身体恢复了控制,我向后挪动了几步靠在了门上。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出现在我的心里,仿佛那朵白色的花就是我,我就是那白色的花。
我可以感受到它也是存在感情的,在面对小夜的时候白色的小花会出现渴望的感觉,像是被分割的个体回到母体里似的,而面对那个蓝袍人的时候却只有愤怒、毁灭,只想要将他彻底的杀死。
杀死他...想要将他杀死...
“杀死他...杀死他...”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也要这么做。
自我们身体里出现的光并非肉眼可见的光而是灵魂之光。
那是我们的意识。
因此...我可以照亮他。
“看着我!”
我没有动,可身为灯塔的我却开始发出了光芒,在那意识的海中照向了那个蓝袍人,将他从深处拉了起来。
这像是一种剥离,把本该属于那里的人强行拉了起来,带他到了不属于他的地方。
即使之后他还会再度下沉,可现在他却...
“你做了什么!”
蓝袍人愤怒的看着我,眼神像是要吃人似的,可他的身体却一动不能动,因为我清楚的看见了,有一株花在潜意识的海里盛开了,在他的意识之上,以他的意识作为养料。
但是,我已经无法拉住他了,他带着那朵花开始下沉了,沉入深海之中,一直到达那永无光明的无光层。
蓝袍人倒下了,而现实里的花却依旧在肆意的扩张,一直到吧小夜和蓝袍人完全包裹进去为止。
我是唯一的幸存者,至少现在看来是这样的,不知为何那白色的小花并不会攻击我。
突然,白色开始收拢,像是一个奇点在压缩,在吞噬。
整个房间里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小夜还躺在地上,虽然睁着眼睛却满脸的迷茫。
“我是谁?”
她问我。
“大姐姐你知道我是谁吗?”
可同时我又听到了另一个声音,也是她的声音,她问到。
“这里是哪里?”
“发生了什么?”
可她并没有继续说话,声音却好像直接映入了我的大脑。
“你叫....”
女孩离开了,从这里跑了出去,那在我脑海中的声音也就此消失了。
离奇荒诞的一天。
我本以为是这样的,可是...更加荒诞的事情还在后面。
“小夜?我妹妹?可是我并没有妹妹呀,我是独生子女,不是和你说过吗?”
红色双马尾很诧异的看着我,而我的脑子却是更混乱了。
我去问了会长,可是会长也没有关于那个叫做小夜的女孩的记忆,只是说感觉这些天我有些怪怪的,并且桌子旁也没有多出来的那张椅子了。
就好像我做了个梦似的,之前所遇到的一切都是梦里发生的事情,而现在我才醒过来。
但是我所感觉到的一切都是真的,也确实有一个女孩跳楼死去,但是从来没有人有过关于小夜这个名字的印象。
她凭空消失了,只有我还记得她。
我不敢说是我的记忆被捏造了还是其他人的记忆被消除了,因为所发生的一切事情的痕迹都被抹除了,什么都不剩下,唯一存在的证据就只有我的脑海中的那些记忆,可也无法辩明真伪。
我觉得我可以暂时放下她了,当做一个错觉,一个幻影,一个错误的记忆或是另一条时间线上我所见的。
我不必去纠结这些,因为生活还在继续,学习还在继续,作为副会长的工作也在继续,我不能踏步不前。
但我也不会停止探究这件事,不过我并不想给其他人添麻烦,所以便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
但是他们始终没有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了,就像是我最开始那样,至少对于我来说我的生活并没有变化,除了某个红色双马尾会时不时地推荐一些她亲手做的黑料理给我吃,每天除了缠着我就是缠着我以外并没有其他的什么不寻常了。
可到底还会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谁又知道呢,或许某一天我一觉醒来的时候小夜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幻觉,是梦境,是她开的一个玩笑,或许就连老爸也没事,所有人都好好的。或许我正躺在冰冷的冷冻仓里,只有大脑还在继续活跃,在我自己创造的梦里,就好像科幻小说设定里的缸中之脑一样。但我是也明白,最大的可能就是什么可能都没有,把一切的假定都剃掉之后剩下的就是最有可能的真实,就是现在。
现在就是现实,过去也是现实,未来还是现实,但是幻想和臆测永远不会是现实。
“所以副会长!我们什么时候去约会呀,约会约会约会。”
红色双马尾依旧在纠缠不休中,当然我并不讨厌,但是约会嘛...
“等下次喽,今天正巧是文件送过来的日子。”
虽然和最开始比起来现在一个星期能收集一整个文件的信息就已经算是很多了,但是无论多还是少我都要认真的处理完才是。
“好叭。”
红色双马尾顿时有些泄气,但是随即便拿出了一个不大的包裹递给了我。
“对了,这里有一份信,收件人是你,但是发到我家的邮箱里了,我还没看,你自己回去看吧。”
“嗯。”
我接过包裹放在了桌子上,随后看向了窗外。
“怎么了?”
“快下雨了。”
“我还挺喜欢下雨的。”
确实,和我不同,我讨厌下雨,她喜欢下雨,不过这样也不错,在下雨的时候她有借口找我去玩,我也有借口不去。
所以就变成了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可以由着心情来。
“一会去后山吧。”
她提议道,而我则欣然同意。
毕竟我干完了活之后除了看书就没有别的娱乐活动了,而在小雨中去后山漫步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消遣吧,就是可能会把衣服和鞋子搞脏。
但那都无所谓,因为双马尾会帮我清理的。
就这么着,雨却下的越来越大,还没出去呢就已经变成了瓢泼大雨,好像谁把云朵惹哭了似的。
但是天气预报上却并没有报道,果然不愧是天气预报,不准就对了。
不过因此我和她的下午活动就这么泡汤了,不过如果还要强行去的话才是真的要泡汤了吧。
但是至少还能去上最后几堂课,虽然再之后就是寒假了,年也快到来了。
说起来过去我过年基本上都是和父亲一起,也不去拜亲戚,虽然根本没有就是了。
过去的时候我总是喜欢和父亲一起在屋外的院落里玩雪,在母亲给我们留下的这座房子,这个家里一起讲着故事,欢笑或是哭泣。
只要有他在我就无所不能。
而他也是这样,为了我。
而现在一切都消失了,我只能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发呆,看看书,然后迎接第二天。
我失去了人生的目标。
他是我前行的动力,是我的引路人。
“抱歉...在想事情。”
不经意间我撞在了双马尾的身上,而她却反手抱住了我。
“没关系哦,我知道副会长你总是在想事情。”
但是在想什么事情她并没有过问。
“你觉得....”
“怎么了?”
“没什么,一起回家吧。”
“好。”
我站在深渊前凝望着深渊,可是眼前却是一片的黑暗与迷茫,不曾有一条路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尽可能的让自己不那么在意,不要这么早思考过去,用欢闹掩盖自己的迷茫,让自己看上去更加活泼一些。
可是我无法欺骗自己,笑容是真实的,也是虚假的,更是可悲的。
我什么都没剩下,只剩下了这笑容。
“你夺走了我的一切,你现在成为我的一切了。”
那是深渊,无尽的黑暗,没有光的世界。
可偏偏我的光可以穿透它。
那黑暗不属于我,可却早就笼罩了我。
我想要跳下去,就这么一跳就好,就这么消失在世界上如同小夜一样。
既然没有人记得就不会有人伤心。
可是我不能......
当我第二天来到学校,来到学生会办公室的时候莫名的我觉得我少了点什么,有什么东西被忘记了。
我的手伸进了抽屉里翻找着,可是却没有找到我忘记的东西。
“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似乎是一个包裹?可也没有人会给我寄东西呀。
“副会长你又在发呆了。”
“什么?”
“没什么,我喜欢你。”
“哦。”
“副会长你的反应好冷淡啊。”
“因为已经习惯了。”
放学后,我和红色双马尾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今天她罕见的没有让司机开着她那辆黎明1949来接她,而我问她的时候她却一脸神秘的对我说。
“是秘密哦。”
好吧秘密,都无所谓,一起回家吧。
我和她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或许是因为她穿的过于华丽的原因我们在路上吸引了很多的目光,但是对我来说那些目光也并没有什么,只是有一个小女孩拿着一束花来到了我的面前。
那个女孩的身影是那么的让人熟悉,可是我的记忆中却找不到她,就好像上一秒还在的东西这一秒就消失了似的。
“买花吗大姐姐?”
女孩对我甜甜的笑了笑,随后将手上的花递给了我,那是一束通体白色的花。
“你叫什么呀小朋友。”
我接过了花问女孩,而女孩则昂着头对我说:“我叫黎夜,黎明的黎,黑夜的夜。”
“黎夜吗?,真是个不错的名字呢。”
“嗯。”
记忆中没有的,失效的。
“那我先走啦。”
我准备去追红马尾,可这个叫做黎夜的女孩却叫住了我。
“大姐姐,你的东西掉了。”
我转身看去却只看见一个包裹放在地上。
我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个包裹不见了来着。
“副会长,你在发什么呆啊,走啦。”
一转眼那包裹就不见了,而我手上的花也无影无踪了。
“哦,所以你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呢?”
“什么叫我的秘密,那明明是你的秘密。”
她推着我走进了她的家里。
“锵锵,生日快乐!”
黑暗的房间骤然亮起,每一个我熟识的朋友都在这里。
原来今天是我的生日啊...
我几乎快忘记了。
“真是谢谢你们。”
“那是肯定的啦,我可是找了好多人才搞清楚副会长你的生日的,所以作为回谢你就亲我一下吧。”
“才不要。”
我立马拒绝到。
“好无情啊副会长,不过我是不会放弃的!”
在做出了危险的发言之后我们一起唱生日歌,一起分蛋糕,一起玩蛋糕大作战。
当这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我疲惫又兴奋的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躺在床上的时候却突然看见了有什么东西被放在了床头柜上。
那是一束花还有一个包裹。
“当深渊凝视你的时候已然无法挣脱,面对深渊吧,看着它,与它对视,这就是深渊给予你的礼物。”
“我叫旧夜,坏掉的旧,没人要的夜,姐姐你还记得我吗?”
面对深渊中,一切的离奇都是真实。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