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从莫妮卡的胳膊上滑落下来,犹如雨水从屋檐上流下,在漆黑的云雾之下闪闪发光。

莫妮卡撕下自己风衣的一角,熟练的用这些黑色的布料包扎自己的伤口。

“刚刚那一剑,凯瑟琳,没有切开你的喉咙,我表示非常的遗憾。”

一边说着,伊利亚露出从未有过的笑容

充满狂气的扭曲笑容,仿佛凯瑟琳的脖颈就压在断头下面,而她提着降落下大刀的绳索。

血从金发女性纤细的下巴流了下去,她穿着的黑色教师装已经破破烂烂,浑身春光乍泄。

她耸了耸肩,垂下刀刃,张开双臂,仿佛拥抱老情人,或者一个老朋友,向前踏上了一小步。

“你不会杀死我的,你不能杀死我的。”她的脸上露出癫狂的笑容,用梦呓般的语气说道

“我已经看见了我的弟弟在向我招手,他在笑,他在等我,等我让你这个疯子死在这片土地上”

“这样他就会过来,紧紧的拥抱我,我们永不分离。”

莫妮卡露出微笑,她将黑色双手剑指向凯瑟琳,语气决绝而又冷漠

“你这个变态,我是不会让你靠近卡杨,哪怕半步。”

“你可以来试试看。”

那柄血红色的长刀闪烁着不自然的光芒,就像是流淌的鲜血。

在下一个瞬间,和伊利亚的双手剑碰撞在一起。

伊利亚开始感到压力,凯瑟琳的打击犹如狂风暴雨,和她纤细的肢体完全相反,甚至逼得她步步后退。

那闪烁的刀光像是快的令人眼花缭乱,轻盈迅捷的像是飞鸟,沉重凶猛的又像是炮弹。

血红色长刀和黑色双手剑碰撞,然后分离,交织的剑刃开始不断溢散出灵能,形成一鼓鼓暴风,却又被两人精准的控制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

在她们之间是一片寂静,寂静的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呼吸,这里只有呼吸和空气。

两个女人的呼吸声。

长剑和长刀不断划开空气,亲吻在一起,然后分离,亲吻,分离,如此循环往复。她们在刺耳的金属碰撞声中寻找转瞬即逝的机会。

莫妮卡在交锋中观察对手的间隙,手中的长剑填满了每一寸空间,划出绵延或者是断续的痕迹。。

像是树木在阳光下延展的枝条,又像是流星在夜空中滑落。

她必须活下来。

这只是一个横挡在她和卡杨之间,一个微不足道的阻碍,和往常相比不值一提,

她从一个偏僻的村庄走出去,接受试炼和痛苦,她领导过一场战争,屠杀过怪物,也曾面对痛苦的抉择。

但这都是为了力量,为了卡杨能够安全幸福的生活

她是卡杨唯一的血亲,是他的姐姐,不会有第二个人出现。

是绝对的“唯一”

莫妮卡可以清楚的看到凯瑟琳脸上和她同样冰冷的杀意,这女人和她同样冷静,并且可能比她疯狂的多。

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调匀气息,后退一步。

“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我会割下你的头颅拿去给我的弟弟卡杨看,这是荣耀的证明,他会为我欢呼雀跃的。”

凯瑟琳对她微笑。

“你的病态和扭曲真是令我作呕啊,凯瑟琳•伊利亚斯,你根本配不上伊利亚斯家族的血脉,同样,更配不上卡杨的血亲。”

莫妮卡冷漠的说道,她深呼吸,将冰冷的空气灌输到犹如熔炉般炙热的肺部,舒缓僵硬的肢体,品尝汗水苦涩的咸味。

一瞬间后,凯瑟琳纵身一跃,手中血红色长刀散发出诡异的光芒向她砍来。

她举剑格挡,刀剑碰撞,发出雷鸣般的响声,金属的嗡嗡震荡让他手臂上刚刚愈合的伤口又重新开裂,剧痛传入了四肢百骸。

疼痛

力量的比拼带来痛苦,伊利亚用力抵住长剑,挡住下压的刀刃,两人的眼神在此刻对视,透漏出来的光芒只说明一种意思

我要杀了你

我要杀了你

刀剑再次碰撞,然后亲吻在一起,像是巨龙的牙关一样咬合。

她们像是两只母狼一样直刺,削切,劈砍,带起一道道飞溅的血液,在对方的身体划开一道道破损的伤痕。

一剑,两剑,三剑!伊利亚用能把人的骨肉都斩断的力量劈下去。

然后她们在同一个瞬间碰撞刀刃,然后又以诡异的同步后退,屈膝跪倒在地。

身体已经濒临极限,两人都是在用钢铁般的意志力战斗。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犹如杜鹃啼血般嘶鸣声响起

“姐姐!”

莫妮卡和凯瑟琳以同时转过头,看见卡杨向她们飞奔过来。

凯瑟琳满是鲜血的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长刀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虽然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致,虽然意志已经濒临到极限。

但是看见卡杨脸上焦急而担心的神色,看见他虽然疲惫到极致,但依然向她跑了过来。

前所未有的暖流让她的心脏微微发烫。

让她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姐姐。

她张开双臂,等待卡杨如同乳燕归巢般扑向她的怀中。

然后,在下一个片刻,卡杨就越过她,扑向伊利亚的怀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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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点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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