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擦拭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冷汗,恭敬的对一旁站着一动不动的莫妮卡说着。
“我明白了,你可以暂时出去。”莫妮卡摆了摆手,淡淡的说道。
“知道了……”医生低声说道,然后赶忙离开病房。
皎洁月光透过窗玻璃柔和的洒在病床上,让陷入沉睡中的卡杨脸上蒙上了一层轻盈的面纱。莫妮卡轻轻走到床前坐下,伸出手抚摸他柔软的短发。
“很抱歉,我来迟了,没能保护好你。我本来以为只要自己行走在黑暗之中,那些走狗就会因为忌惮我的力量而选择放弃……是我太小看祂们了。”
莫妮卡低下头,美艳的脸庞上不喜不悲
“我很努力的想要保护好你,为此我做了很多的事情,期望能够让你不受到祂们的伤害,有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但是我没有做到。”
莫妮卡温柔的抚摸着卡杨柔软的发丝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觊觎我们的人了,我没有保护好你,究其原因,是因为我没有力量……”
就在这时,急促而沉重的敲门声打断了伊利亚的话语,她皱了皱眉头,冷声询问
“谁?”
敲门声停下了片刻,过了一会,一道冷淡的女声回应道
“凯瑟琳,共济会。”
短短的几个字,透漏出来的信息让莫妮卡很是不耐烦,然后没等她回应,门就被轻轻推开,凯瑟琳走了进来。
一身金色长发被修剪成单马尾,一双细眉下是蔚蓝的眼瞳,再搭配上一副眼睛,她的身上有一股绅士般的优雅风度。
“我还没有说你可以进来。”莫妮卡不自由主的挺直腰,让那诱人的身材曲线展示的淋漓尽致。
“我也没有征求你的意见。”凯瑟琳笑了笑,伸手触摸沉睡中的卡杨,从光滑的额头,到鼻梁,再到唇瓣,锁骨,一路向下……然后被一双手紧紧的抓住。
“如果有下一次,那么拼着撕毁契约,我也要让你血溅当场。”莫妮卡松手,眼神中满是冰冷的怒火。
“不要那么激动,亲爱的。”凯瑟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他的身体里流着和我一样的血,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是我的弟弟。”
“那么对自己弟弟下手的姐姐?你可真是个衣冠禽兽啊凯瑟琳,这么饥渴难耐的话,为什么不去外面找根树桩子捅捅?”
“说话不要这么难听,亲爱的。”
凯瑟琳大摇大摆的坐到病床上,随手拿起苹果啃了起来
“这个孩子身上流的血,身体散发出来的气息……对我们这样的人,就像是行走的**一样,你呢?我就不信你能长时间在他面前坚持下去?”
莫妮卡脸色坚毅,面露不屑的冷笑
“懂得忍耐与否,正是人和野兽的区别。血亲的关系束缚着我,我永远不可能对这个孩子动手。”
“啊!你可真是一个圣女!堪比法兰西的圣女贞德,我简直就要被你身上神圣的光辉照瞎下了!”
凯瑟琳用诗歌般的咏叹调说道,然后话风一转
“你不可能永远这么忍耐下去的,当你忍耐的越久,心中的欲望就越是膨胀,最后到一个临界点的时候……嘭!”
她的脸上挂上了微妙的笑意
“你对卡杨所做的事情会比那个冒牌货伊利亚残忍十倍,恐怖十倍。”
莫妮卡用平静的眼光注视着她,仿佛在看着一个小丑。
“真是一个死板无趣的家伙,我这次来是说正事的。”凯瑟琳指了指卡杨“让我们的小家伙恢复正常,毕竟那个冒牌货的精神控制能力有点棘手。”
……
伊利亚静静的躺在山洞里,让浓郁的黑暗笼罩着她。
莫妮卡对她造成的那些伤害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但她的语言所造成的伤害,还在她的内心不断的滴着血。
她对卡杨的爱是药物的化学反应
不,不是真的,这太荒唐了。
她存在的意义就是别人的复制品,她是个彻头彻尾的“伪物。”
别开玩笑!这特么怎么可能!
所有的辩解在莫妮卡的话语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她曾经自我催眠的话语在现在看来都是那么多幼稚可笑,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一个完全没有意义的伪物。
“哈哈哈……”
伊利亚伸手捂住自己的绝望的脸庞,扭曲的笑容在嘴角浮现。
“死吧,如果死的话,一切都会结束的。”
她扬起脖颈,伸手掐住,让自己逐渐的意志逐渐陷入黑暗之中。
然后一只手轻柔的抓住她的手臂
“你这样可杀不死自己的,伊利亚。”
她知道这没有用,哪怕现在自己“杀”了自己,但没过多久,她又会复活。
但那又如何,自己只是个冒牌货,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伪物。
“如果没有意义的话,为什么不为自己寻找一个意义呢?”那个声音轻轻的说道
伊利亚疑惑的睁开眼循声望去。
起初,她以为自己看到了莫妮卡,但和她一模一样的白衣,脸上挂着捉摸不透的笑容,分明是……另一个自己。
“你是谁?”她疑惑的问
“我就是你自己啊,伊利亚。”另一个伊利亚轻轻触碰她的心脏
“现在,问自己,当你看到卡杨,看到弟弟的时候。心中涌现出来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卡杨……伊利亚轻轻呢喃这两个字,然后在一瞬间,心中涌现的情感就让她口舌发干,心跳加快。
想要完完全全的占有他。
想要看着他在自己的怀中。
想要每时每刻都注视他,触摸他……
想要,想要……
“不,这些都是假的!”伊利亚发出一声哀鸣,无力的说道。
“感情是没有真假之区别的。”另一个伊利亚轻笑着说道“感情是唯一有意义的事情,也是唯一值得你去追逐的事物。”
仿佛在绝望之中看到的一丝光明
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感重新回到了身体之中。
卡杨,他就是我的光,是我存在的证明
她轻轻的抱住伊利亚
“让我们一起,把他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