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画卖了20金币?

毫无疑问,布尔沃的出价顿时让艾迪感到精神一振。

太棒了!

这一下子就把之前系统收走的金币缺口抹平了。

不过,第一幅画的20枚银币收购价是否也能乘机水涨船高呢?

带着这样的心思,艾迪并没有立即答应,反而轻轻叹了口气。

布尔沃就像是领会了什么一般郑重道:“我知道您不在乎这点钱,您来画廊的目的恐怕也不仅仅是为了卖画。”

艾迪:“……”

不,我很在乎钱,我来画廊就是为了卖画啊混蛋!

你这老头总是自说自话,要我怎么接?

“我不知道您是从哪个途径得知我明天即将启程前往西维共和国的消息,

您来这儿,应该只是为了想让更多的人知晓帝国残暴对待萨尔雅民众的事实吧。

是的,我不敢保证这幅画能否在西维共和国引起反响。

我只能替您把它带过去。

让西维人知晓我们萨尔雅人的亡国之痛!

这20枚金币是我个人对您画出这幅大作的一点敬意。

不过我保证,如果这幅画……对了,这幅画叫什么名字?”

艾迪道:“血与火。”

“好,如果这幅‘血与火’能在西维获得更多关注的话,或许它就能卖上一笔好价钱。

当然,您千万别对此抱有任何多余的希望。

就连我,我在这一行干了快四十年,也不敢保证西维人的艺术口味会在一夜之间做出改变。”

布尔沃顿了顿又道:“当然这对于您,一位尊贵的女士来说,只能说是一笔可有可无的意外之财了。

如果路途顺利的话,我会在十天之后返回王都。

届时,您可以再到鄙人这里来,鄙人将给您一个答复。”

呵呵,十天之后?

十天后,他要是还待在王都,恐怕死得连渣渣都不剩了。

“不必了。这幅画交给你,至于它下落如何,我不关心。”艾迪道。

“我明白,您创作的初心并不是为了获取收益!”

布尔沃感动地眼眶隐隐泛出一丝泪花。

艾迪无语地指了指另外一幅画,“这幅画名叫麦田,你也一并捎过去看看有没有市场吧。

我认为,宗教画既然已经流行了近百年,或许也该到了变革的日子。”

我这么说,你应该听明白了吧。

就是给《麦田》加钱!加钱!

不要多,1枚金币总行吧?20枚银币算怎么回事。

毕竟,银币压根就不在远古魔神系统的计量范围之内啊!

布尔沃点点头不禁感慨:“是啊,这百年来,也的确出现了一些天分很高的画师想要改变当下的这种潮流,只可惜他们都失败了。

毕竟画师也是人,他们也是要吃饭的。

没有经济来源的创作,压根就支持不了多久。

恐怕也只有像您这样的贵族,才有时间和精力去探索不同于当下流派的画风。

请允许鄙人收回之前对《麦田》的估价。

我出2枚金币。

如果后续能溢价卖出的话,画廊和您五五分成,您看如何?”

“可以,没问题。”

艾迪心中狂喜,表面却依然云淡风轻。

好像金币在他眼中就和泥土没什么区别。

两幅画,一共22枚金币入账,仔细算下来的话,扣除系统收费,他还净赚了2枚金币。

目前一共25枚金币。

和之前相比不说有多大改观,但聊胜于无吧。

可惜的是,这个冤大头明天就要离开王都了。

画室里还有10幅画作。

就算每一幅只卖1枚金币,那也有10枚金币。

但是随着夕阳渐渐落山,光线也逐渐变暗。

王都自从被帝国占领后,就实施了天黑即宵禁的管控。

但凡夜间在城市中出没的人,一律被视为反抗分子予以逮捕。

即便他是公主,一旦被帝国占领军拦下少不得又是一番解释。

总之,他还是尽早返回酒店为好,

收取了金币的艾迪冲着布尔沃微微点了点头:“一路顺风!”

“谢谢您,尊贵的女士。”

一直到马车离开视野,布尔沃这才回到画廊。

他并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关上门和艾迪说话的那几分钟,屋外至少聚集了十名便衣,只待屋内一旦传出异样的声音,他们就会立刻毫不犹豫地破门而入。

见公主离开画廊时并没有带走那两幅画,

这只能说明一点,画廊的主人要么老眼昏花,要么是禁不住公主的软磨硬泡。

总之,画卖出去了。

他们之前准备的顾客偶遇画作,并惊为天人要将其买下的戏份也就用不上了。

“要不要进去查查这家画廊?”一人问道,“那老头连公主的画都买,是不是别有用心?”

“是啊,画室里的画咱们又不是没瞧过,公主殿下的水平一言难尽。就这都能卖出去,我是不太相信。”

另一人应和道。

便衣头子点点头道:“也对,你们俩去查一查那画是怎么卖出去的,卖了多少钱,回头也好给皇子殿下一个交代。

其余人继续跟紧公主。”

“是。”众人齐声应道。

画廊里,布尔沃锁上门。

刚准备将那幅《血与火》放在明天运送至飞空艇的箱子里,就听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开门!快开门!”

布尔沃眉头一皱,瞅了一眼骑兵旗帜上的狮鹫纹章,

他紧张地四处看了看,当即从挂在墙上一幅标价5枚金币的画作上用力扯下一小块画布,将其黏在了骑兵旗帜上。

这块画布的颜色与周围相近,乍一看去并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短时间内他能做到这一点已经算是用尽了智慧。

“来了来了。”

他装作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步履蹒跚地将门打开。

两名便衣当即闪身而入。

“店主,刚才那个女人卖的画在哪里?”

布尔沃颤巍巍地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麦田》和《血与火》,摇头叹道:“就是那两幅。唉,我一看,她的画和主流风格完全没有任何交集,我压根都不想要来着。收了就是赔本!”

一名便衣凑到近前扫了一眼。

“咦?这画怎么和我们之前看得不太一样?”

另一名便衣低声道:“你忘了公主在画室里待了快一下午。”

“没错,看来是经过了大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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