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竹礼还是没有醒,在ICU躺了好几天,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又来看他啊。”护士和孙之闲已经熟了。

“医生说他现在喉咙已经痊愈,可以喂点汤喝,所以我给他炖了锅羊汤。”孙之闲面色憔悴,但还是保持着微笑。

“哦,对了,好像今天有人来看他了。”护士指了指病房。

孙之闲有些好奇,应该是封竹礼的朋友吧,不过会是谁呢?

孙之闲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是对中年夫妇:“你们好。”

双方看着彼此,几乎同事开口。

“你们/你是什么人?”

“啊,抱歉,”孙之闲意识到了什么,有些紧张的说,“我是小……我是封竹礼的未婚妻。”

“哦,原来……”妇人有些错愕,“孩子,你坐,我们是小竹的父母。”

中年男人没有说话,一脸严肃的看着不省人事的封竹礼。

病房里很安静,孙之闲很拘谨。

“这几天都是你在照顾他吗?”

“嗯,对,”孙之闲点点头,“伯父伯母能来真是太好了,我还发愁怎么通知你们呢。”

“哼,他巴不得看不见我。”封竹礼的父亲一开口就带着点火气。

“哎呀,你再这样就回家去,”封竹礼的母亲也不高兴了,转头又和蔼的看向孙之闲,“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他是我父亲公司的顾问,然后就认识了……”孙之闲心跳加速,她没想到封竹礼和家里人关系似乎不太好。

“哦……他现在状况怎么样?”

“医生说身体已经好多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醒不过来,不过可以喂点汤喝,主要还是靠葡萄糖。”

“你看,我就说吧,”封竹礼母亲高兴的笑了,同时把一大个保温杯掏了出来,“我亲手清炖的鱼汤,肯定滋补。”

孙之闲有些惊讶,随即偷偷把手边的羊汤往后推了推,生怕被看见:“伯母费心了,我一会儿就喂给他。”

“来,姑娘,咱俩加个联系。”

“哎,好。”

“平时还得你照顾他,封竹礼孩子成天也不联系家里,脾气又犟,你平时肯定受委屈了。”

竟然就这样聊了起来。

……

“咕咕咕……”封竹礼在意识之海中继续下沉,无聊的学鸽子叫,“哈哈哈……”

“真好啊,把以前想做的事挨个做一遍,还没有俗货来烦我。”

也许接下来该学狗叫了。

“咳嗯……”

他身上最粗的两根锁链忽然更紧更粗了,勒的他喘不过气来。

“怎么回是……这种感觉……”他感受到一股熟悉的烦躁,想要挣扎,却还是被锁在巨石上,深海的压力也让他无法动弹。

你还不打算醒吗?

“不醒,这么清净,最多就是难受点,醒过来可就烦死了。”

那鱼汤里炖着香菇,泡水煮熟的风干香菇。

“醒过来啊!我才不要喝那种东西煮的汤啊。”封竹礼这样告诉自己,给自己的身体不停的下达命令。

他想醒过来,但是还是昏沉沉的,看来还需要多休息一下。

“你们来干什么,”封竹礼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就是逐客令,“干嘛来找我。”

“你当我想来啊,要不是听说你都快死了,我来干什么,”封竹礼的父亲也很是不满,“身体好了就跟我回家,我给你安排个正经工作,然后和小孙结婚,好好……”

他还没说完,封竹礼就不耐烦的打断了:“好好了度余生?你要是这么想控制我的生活,你当初生养我做什么?干脆把我打成傻子,你说一我绝对不会说二!

现在,我要休息了,请你们出去!”

“封竹礼,你真是不可救药!”他父亲说完拉着他妈离开了,才走出病房,一脸的不容置疑就变成了颓然,“唉。”

“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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