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摩根老大，我能控制的不多，只能帮你。”苹果控制的暴雪变成了他的模样。

“去！”寒风控制大批暴雪包住了苹果，“抓住了！”

“嘿，你啊，”亨利•摩根已经没有力气笑了，“见过被水抓住的鱼吗？”

同时寒风的位置也被苹果找到，一只暴雪长矛也刺穿了寒风：“抱歉，我算是寄生在你的暴雪里了。”

“哼！”疼痛让寒风冷静了一些，“只要一直攻击亨利•摩根，看看是谁先死。”

说话间一只长矛又刺向亨利•摩根，苹果只好改控这些飞向亨利•摩根的暴雪。

“可恶！”

亨利•摩根抱紧了机车，紧握着手中的手杖：“停一下，我们两个聊聊吧。”

寒风疑惑的来到亨利•摩根面前：“聊？你有什么想说的？我给你三句话。”

“苹果，你先退下吧。”亨利•摩根满嘴是血，从兜里取出一瓶不知什么东西灌进嘴里。

“是。”

“怎么才三句话？一副高高在上的鬼样子。”亨利•摩根虽然虚弱，但他还是不愿低头。

地上一群暴徒们走了出来，仰头看着两人。

“低头是弱者的事，我要做的，是把脚踩在低下的头上。”亨利•摩根说着话，吐着血，并不矛盾。

“你还有一句话。”寒风很好奇亨利•摩根想要做什么，苹果一走，亨利•摩根必死无疑。

“你说你是不死的神明？那神明怕不怕沾染厄运？”亨利•摩根的牙齿被染成红色，像一只来自地狱的恶鬼。

“去死吧！”寒风想要用亨利•摩根的性命逼出他的底牌。

亨利•摩根扬起满是鲜血的双手，抓住寒风手腕，留下了一个血手印，又疯疯癫癫的飞开了：“当神明沾染上厄运

火焰灼烧云层

浓烟会取代夜空

神明的堕落

带来了苦难与挫折

人间就此诞生。”

像是在响应亨利•摩根的诗，暴雪成片的落下，整个通天塔被一片黑暗彻底笼罩，黑的什么都看不见。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说话了。”亨利•摩根无力的笑了笑。

“不可思议，屏蔽了光的场……亨利•摩根，你究竟研究到了哪一步。”寒风感慨的同时也因为没有暴雪而下落。

“神明也会被我拉下地狱，”亨利•摩根感觉到体内药效开始发作，自愈加速的同时，痛苦也成倍袭来，“就是这东西要是混在酒里，可能会好一点。”

亨利•摩根关闭了场，缓缓的下降，寒风的暴雪们一旦因为能量耗尽而休眠，想要重启就需要很久。

黑暗在一瞬间消失，夏日的艳阳杀向每一个人，暴徒被曝晒在阳光之下，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只有亨利•摩根高高昂首，仰天长啸。看上去，就像一群乌合之众在朝拜自己的信仰，另有一个神明和自己的神坛一同崩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起初那是比我们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那是我们的信仰，那是我们的神明。

能有什么比梦想更重要。俗！

当现实遇到理想，谁都觉得自己可以坚守本心，直到对自己曾经的理想嗤之以鼻。

那东西可以当饭吃吗？

终于我们变成了自己曾经厌恶的俗人，然后去刺伤，去改变其他怀揣理想的人，把他们变成我们，就像改变我们的人一样。

没有现实没法活着，没法活着就没法追逐理想，没有理想活着还不如不活。

那么难

那么难以抉择

是无所凭借的高高飞起，还是踩着神坛装作飞行。

是昂首长笑面对烈阳，还是在那烈阳归来之时羞愧的低头。

谁知道，谁在乎，生活已经累的我们抬不起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