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五常,你不要太过分了,大家都是同门,我们这么多人,不怕你一个。”一瘦小男子刚想出门,便心生不满,但也知道凌五常的实力,自己万万不能与之相拼,嘴上恐吓他。但那瘦小男子发觉自己离群众太远,便转身想躲到群众中去,寻得组织的力量。
凌五常从背后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悬在半空,不屑地笑道:“嘴皮子的功夫若是能跟手上的功夫一样厉害才好。”
凌五常直立身子,将他腰间的灵石取走后,便将他扔至一旁,墙上的砖块掉落,砸在他的脑门上,那瘦小的男子顿时晕了过去。凌五常也不理睬那男子的伤势,俯视着众人,“还有谁想试试。”
安梁虽知自己能力确实不如他,但是内心憋着一股气,确实不服,冲了上去,“在下安梁,请指教。”长剑出鞘,银光遮目,如毒蛇般的剑路直冲凌五常。
只见凌五常剑尚未出鞘,铿锵作响,挡住了安梁几轮攻势,虽说两人都是先天进阶,但明显凌五常的剑法比安梁高上一筹,两人交手数个回合,安梁便被凌五常取得先机,被一鞘打飞出去,倒地不起。
凌五常抛了抛手上的灵石,冷笑道:“算了,简单点吧,你们挑一个好下手的,抢到一块给我,那自己那块岂不是能保住了。”
凌五常倒也机智,况且他一天也用不了这么多灵石,这样一搞,既可以分化其余的人,自己不费吹灰之力便拿到灵石,况且,先声吓人,也不怕他们日后联合起来搞自己。
顿时,刀光剑影,拳脚相向,鲜血撒地,宛然当年大战情形一般,只不过,这是弟子决斗的小阵仗而已。
过了一会,凌五常望着四周尚未干掉的鲜血,抛着手中的储物袋,冷笑道:“今天的收货挺丰富的,怎样,还不出来,你凭什么拿两颗,小子。”
夜枭倒也不理睬他的眼神,反身拱手示意,“前辈,这事合理?”语气平淡,倒也听不出什么波动。
坐在大殿主位的老者,他合上双眸,似乎不管人间事物,皱纹堆砌的脸庞上,看不出一丝感**彩,“大殿内不可争斗,修炼。”
“大殿内不可争斗,修炼。”夜枭仔细琢磨着这句话,揣摩老者的用意,低声嘟喃:“大殿内,也就是说,大殿外可以争斗,所以,院子里发生的事情,老者不管。而,大殿内不可修炼,也就是说,凌五常的行为是可以允许的。我可以躲在大殿内,但是,灵石就不能拿来修炼,存着也没用。”
凌五常当然也听明白老者的话语,嘴角上扬,“怎样,不敢出来,要不,我让你一只手,输了,我把今天抢来的灵石给你。赢了,你把那两颗灵石给我。怎样,这买卖不亏吧。”
凌五常对于自己的实力相当认可,另一方面,也觉得夜枭也不过是偷鸡耍滑,才领到的两颗灵石,夜枭假装思索,半只脚踏出门口,“好像很便宜我喔,你真的只用一只手,不骗我。”夜枭眼神带点犹豫不决,悬空的脚立而不决。
凌五常冷笑道:“我让你一只手,绝无虚言。”凌五常在此多费口舌,只不过想教训一下这种偷鸡耍滑的人,自己跟他同样领两块灵石,显得自己掉价。
夜枭憨憨地笑道:“真的,那行,我....”夜枭踏出另外一条腿,干咳两声,随后又跳了回去,“算了,还是,算了,你那么厉害,即使只有一只手,我也是打不过你的。”
凌五常气不打一处来,咬了咬牙,忍了,“那行,我再让你一条腿,怎样。”说必,他立起一条腿,金鸡独立。
“这还差不多,那行,这可以.....”夜枭又踏出了一条腿,横过门槛,但又停住了脚步,“哎,不对,不行,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耍赖皮,你先把储物袋丢到一旁,自己后退十五步。不然,我不出来跟你打....哎,不行,不能丢那么近,丢远一点,靠近我一点。”
凌五常双眸露出一丝异样,“行,我丢远一点。”他猜想夜枭估摸着想夺过灵石袋,随后躲回大殿,但他丝毫不觉得夜枭速度比自己还要快。
夜枭拍了拍手掌,笑道:“不错,那行,我就跳出来跟你打。”话音刚落,夜枭跳了出去,随后,凌五常如惊雷一般冲了过去。然而,不等凌五常擒住夜枭的肩膀,夜枭又跳了回去,“再等等,让我再想想....哎,你怎么这么近,不行,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
如是步骤,重复三次,凌五常妒火中烧,无论如何都想跟夜枭打一场,但气势不如之前。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这回,凌五常,还没触到夜枭的衣角,便给夜枭拿走了储物袋。
凌五常气急败坏,拔剑出鞘,一条银蛇直戳夜枭心房,破空之声,似虎啸,如龙吟,顿时沙尘滚滚。可当那剑尖超过门槛时,那气势凭空消散,利剑变成软剑,接着把凌五常弹开,倒落在地。
显然这是老者所为,夜枭得寸进尺,像只兔子一样,跳出跳进,嘴里嘲笑道:“不爽啊,你打我啊,来打我啊.....”
凌五常得知夜枭的无赖,每天费劲心思想整夜枭,但苦于没有办法。何况,夜枭趁着凌五常去打杂的途中,也去打杂,无论凌五常怎么蹲着夜枭,也只是浪费时间,过了几天,凌五常便放弃了这想法。
东方的一抹鱼肚白泛起,黑夜如布匹一般被人撕开,霎时,光亮了许多。一人鬼鬼祟祟,去往大殿领完灵石后,便急忙想离去。
“怎样,安梁,这么快就想走,不是吧。”两人双手抱臂,赫然立在安梁面前,嬉笑道。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安梁捂住胸口,双眸泛着疲倦之色,神色有些萎靡。
“你当初岂不是很威风的,不是挺能说教的?”一人推攘着安梁的肩膀,步步紧逼。
“对啊,不是挺威风的,把当初那股威风劲使出来啊。”两人一人一下,仗势欺人。
安梁内心早已失去了怒火,剩下的只不过是憋屈,懊悔,辱人者人恒辱之,自己想不到也有今日的处境。“对不起,当日的所作所为是我错了,这次,放过我吧。”安梁的头颅早已耷拉得快要头点地了,曾经那不可一世的腰杆,也弯曲下来。
“哎,堂堂的安梁也会说对不起,真是稀有啊。当初,你不是打赢我,在师姐面前拿尽了威风,怎样,今天威风不起来了?”那人便是当初的“种田”人,“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种田人”抬起腿,踏在门边,指了指自己的裤裆,“也行,只要你今日肯钻我的裤裆出去,我就不抢你的灵石。”
安梁双眸蹦出怒火,额上青筋蹦出,“你不要太过分了,今日留一线,日后好想见。”
“我可没想给你留一线,赶尽杀绝,这才是我的作风。怎样,你还想反抗不成,你要想清楚喔,我现在可是代表着凌五常凌大哥的。”自从那人起,凌五常就收拢了几个颇有资质的人作为他的手下,帮他收取灵石,这样,凌五常就连琐事都不用管了,专心修炼。
至于那几位少年天才也相当羡慕,或多或少跟凌五常走得很近,凌五常当然颇懂人情世故,便将收缴上来的灵石,也分了点给他们,卖了人情,日后好办事。顿时,杂役门形成一个帮派,实力差的也只能一直被凌五常等人压榨,以至于形成一个贫富差距悬殊的地步,实力强的人越加强,实力弱的人越加弱,被压榨的人也就很难反抗了。
安梁虽是天赋挺好,但是,当时当了出头鸟,也便归为了被打压的一方,况且受了伤,实力更加大不如前了。
“行,我钻,希望你信守诺言。”安梁咬紧牙关,握紧拳头,指甲快似要刻入掌内。安梁僵硬的动作,缓慢地弯腰,跪地,像是有百万斤重的石块,压住他一般,那一米不到的路程,竟似要度过半日。
“哎,我什么时候说你可以走了。”“种田人”一把抓住安梁的衣领,冷笑道。
“你什么意思,我钻都钻了,你想反悔。”安梁按奈不住内心的怒火,大喝道。
“种田人”倒也不急不忙地说道:“我说了我不抢你灵石,可没说他啊。”他指了指身旁的人,冷笑一声,摆明就是欺辱安梁,也笃定他不敢反抗。“你要想清楚,这可是凌大哥要的东西,你敢不给?”
安梁见此,不怒反笑,“也对,也对,你确实只是说你不抢。好了,我认栽,灵石给你。”安梁从储物袋中取出灵石,递了过去,趁“种田人”接住灵石那分神的一瞬间,安梁以拳为锤,轰向他胸口,再用腰带势,一条鞭腿甩向另外一人。电光火石之间,安梁趁他们不备,重伤他们,抢了他们的储物袋,转身便跑。
“该死的,追,你落到我手里,你就惨了。”“种田人”捂住胸口,吐了口鲜血,“我就不信,现在这个形势,你还能翻天不成。”
待得两人走后,夜枭从角落处走了出来,“现在这形势,什么形势啊,要不,我也插上一脚,把你这天给翻了?想想,好像挺好玩的。”夜枭伸了个懒腰,松了松筋骨,“先去把杂役任务给做了先,再来好好跟你们这群家伙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