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茨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不接封竹礼的话,他知道封竹礼是为了让他安心点。
“我捡到他的时候,”封竹礼继续自说自话,“他净身出户,穷的叮当响,我给他做了顿饭,宽慰了两句,他就跟着我不走了。”
“哦,几点开始来着。”罗伯茨还是有点紧张。
“可能有些小变动,”封竹礼又喝了一口茶,“你说你当时为什么跟着我啊。”
“好奇。”罗伯茨心神不宁,如果一会计划出岔子,那么自己最少也是战争罪的从犯,会死多少人呢?他当杀手以来,杀的都是罪孽深重的人,用的也都是温和的手法,让对方自杀,但是现在,他终于要被血沾污了。
“放心吧,快完事了。”
“封竹礼,你真的是个疯子,我治不好的疯子。”罗伯茨叹了口气。
“行了行了,”封竹礼嬉笑着摆摆手,“搞的好像你喜欢我似的,恶心死了。”
“这次唐荒……”
“不知道,我起了一卦,”封竹礼满不在乎的说,“我之所以在惊雨堂里自称背棺人,不但因为我真的很悲观,也是因为我经常要为朋友收尸。”
“那我还是离你远点吧。”
“哎呦!赶紧走,不然错过一出好戏!”封竹礼像是想起什么来,站起来就往外走。
“等等我。”
……
“滚!”唐荒撞倒身边百鬼成员,喘着粗气,满身是血。
很久以前,我是一个杀手。
唐荒挥舞三角,砍倒一个试图偷袭自己的家伙。
过着冰冷的生活,伪装,杀死目标,血似乎都是冷的。
夜叉挥舞佩刀,一记练习了千万次的纵劈,带着呼呼的风声。
直到我遇见了她。
唐荒一把拈住刀刃,一脚踢到夜叉的肋骨上,后者倒飞出去摔在地上。
温暖,阳光,甜蜜,安心,这些只见于书上,未曾感受过的东西我全都尝到了。
一只弩箭贯穿了他的左臂,唐荒下意识的转身拔出利箭,一掷,百鬼最后一个弓弩手也没了。
我的血好像都温暖了起来。
夜叉第七次从地上爬了起来,同时唐荒也杀了他最后一个试图抵抗的手下。
当她消失的时候,我已经死了。
“唐荒!死!”夜叉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唐荒见这拼死一搏不可硬扛,连连后退,趁着夜叉再而衰之时,全力挥舞三角划破空气,连人带刀一起斩断。
如果能再见她一次,谁都不能拦着我,死神也不行。
唐荒隐约间已经看见了那孤独的阁楼,他的血染红了通往阁楼的小路。
因为只有那一朵丁香花,值得我用生命去浇灌。
“呔!”梅友乾忽然从身后杀来,“休走!”
唐荒转身去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梅友乾一棒子把他打的练练后退。
梅兰子背着一张大鼓,娇美的脸上满是难过:“抱歉,为了我们的自由,你必须死。”
“这次谁也不准拦我,”唐荒吐出嘴里的血沫,“除非……没有除非!”
“你,死了。”梅友乾狰狞的笑了起来。
两个狰狞怪物怒吼着扑在一起,这是一场被人精心安排好的死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