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变成了一具湿漉漉的尸体倒在了地上。

“你是……医生？”唐荒认出了来人，总榜第一的医生。

“你好，”医生笑了笑，“我不是为赏金而来，不管怎么说，我需要你活下去。”

“救救，叶蓁……”唐荒的喉咙已经满是鲜血，他放下自己的高傲与尊严，“求你了，救救她。”

医生看了看三上叶蓁，摇摇头：“抱歉，我没有办法了。”

“不。”唐荒拼命的爬了起来把三上叶蓁搂在怀里，撕心裂肺的哭泣。

“荒，我好，好疼啊。”三上叶蓁枕在唐荒大腿上。

“救救她，求你了，只要你能……”

“喏，就是救不了的，这点止疼药可以让她没那么痛苦，”医生递了一管药给唐荒，“用不用你自己定。”

“对不起，明明……说要和你一辈子的，”三上叶蓁闭上眼睛，气息越来越微弱，“我这下，可……可……要食言了，跟杀手结婚真的好难啊。

我死了，你可以再结婚，但是我不许……你不许爱上……别的。”

三上叶蓁努力让自己笑的顽皮一些，安慰唐荒。

“不，我……”唐荒死死的抱着三上叶蓁，把止疼药打了进去，“不行，不能死……”

“找一个目标，为之活下去吧。”三上叶蓁逐渐没了生息。

唐荒痛苦的哀嚎着，几滴清泪滴到三上叶蓁脸上，洗去了上面的血迹。

医生忽然发现有问题，揪住唐荒的后领就跑，慢了一步，利箭刺穿了唐荒的肩膀。

数十名百鬼窜了出来。

“放开我，叶蓁，叶蓁……”唐荒挣扎着，要跑回去陪着三上叶蓁。

“她已经死了！”医生背起唐荒开始狂奔。

唐荒隐约看到那群人围住了三上叶蓁，他们都有着一样风格的独特纹身，和那天自己在咖啡馆里杀了的女人一样。

……

等他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被绑在了不知什么地方。

“老板，他醒了，这下我是不是可以退休了？”医生白皙纤细的手指无聊的玩耍着手里的手术刀。

“你走吧，我会信守承诺的。”班纳吐出一个烟圈，笑了笑。

“唐荒，”班纳走到唐荒身边，“我的儿子，你为什么要背叛我，背叛德累斯顿？”

唐荒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他一言不发。

“鲁醒，按计划来。”班纳不再废话，他不允许唐荒的任何背叛。

一个胖子走了进来，这里是他的实验室：“重申一遍，我需要破坏他的大脑让他失去部分记忆，这有可能让他失去一些计划外的记忆或者能力，比如说话，走路，味觉，感情，甚至废了他，然后再进行心理诱导，达到你的目的，让他彻底忘记脱手事件。”

“没错。”

唐荒震惊的盯着两人，他咬牙切齿，这些人夺走了他的叶蓁，现在要再一次夺走他们的回忆，但是他现在被铁锁绑在床板上，他感觉自己已经开始被麻醉，于是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

“如我所言，脱手事件不过是磨刀计划造成的，磨刀计划的目的就是为了造神，陈尘死后，德累斯顿的总榜第一时常变换，我们急需一个陈尘，一个德累斯顿的新招牌，一个新的神。”班纳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昂着头，温和的笑着。

“可是这样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班纳对于这样的异议嗤之以鼻：“几个二流杀手？德累斯顿近年来杀手水平不怎么样，这样的代价是我们赚了。”

“那么，原来的总榜第一怎么办？”

这个问题班纳仿佛早就料到了：“我会处理的。”

“那么唐刀……”

“不会有第二次脱手。”班纳自信的说。

“好。”董事会的董事们一致同意，因为唐荒已经走了进来，冷漠的站在班纳的背后，一动不动，只是一头白发宣示着他的改变。

一把天下绝无仅有的利刃铸好了，而握着它的人，是班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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