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伴着一抹淡淡的清幽香味入鼻,楚白睁开了惺忪睡眼。
打了个哈欠,才发现天已经亮了,愣了会儿神后,百无聊赖的翻了个身。
然后,傻了...
映入眼帘的,是那张既熟悉又感到陌生,却深深刻入脑髓里的醉人容颜。
墨发散乱于脸上的赵念寒此刻正侧躺着睡在他的身边,两人面对着面。
鼻尖甚至不足一手之隔。
楚白吓的连呼吸都停住了...
卧槽!
她怎么在这!
瞪着溜圆的大眼,楚白脑子里一阵翻腾...
忽然,睡梦中的赵念寒抬起了手。
睡觉不老实的她习惯于迷迷糊糊的找什么东西搂住,夹着褪抱住。
那样的话梦可以做的更香甜一些。
而现在,眼前就有着一个再合适不过的‘大抱枕’存在,她的夫君。
看见她抬手就要伸向自己,此刻正处于过激状态的楚白下意识的想要挡开,所幸,他最终并没有那做。
拼命地压制着自己内心想要抵抗的冲动,楚白和自己较起了劲。
或许他之前和赵念寒水火不容,但现在的他,身份上却是他的夫君,最好还是别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引她怀疑的好。
在未搞清楚赵念寒究竟想干什么的时候,他必须扮演好这个夫君的形象!
然后,楚白就被赵念寒搭着肩膀,跨腿缠搂住了。
楚白感觉自己三魂已经丢了俩个了...
许久未见其醒来,被死死搂住的楚白也有些烦了,犹豫了下后,挪蹭着就要拨开她的胳膊和腿,准备起身。
然而,即使他已经十分的小心翼翼了,还是惊醒了赵念寒。
一阵慵懒的绵‘嗯’声响起,朦胧睁眼的赵念寒嘟着嘴道:
“嗯~~~夫君...”
“你醒啦...”
然后,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额...哦...呵呵...醒了,醒了...”楚白顿时有些尴尬,然看着面前这一脸贪床样的赵念寒,突然灵机一动,抚向了她的脸颊。
“困的话你就继续再睡会儿吧,不急”
“早饭的话,今天就由为夫来做吧”
可嘴上这样说着,楚白心里却一直在祈愿,你要是永远都睡不醒那就更好了!
天下久安,长治太平...
迷迷瞪瞪的赵念寒一听今天不用早起了,而且还是楚白要亲自下厨给她做饭,内心顿时欣喜至极,嘴角升了甜甜的笑弧。
“嗯~~~”一声如蜜的娇哼后,搜刮起了楚白的被子,紧紧搂住继续睡了过去。
见状,楚白松了一口气。
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而在看到床边的桌柜上那不知何时早已整整齐齐叠放好的一套衣物后,不禁瞟了一眼床上的赵念寒。
犹豫了下,穿上,随后便轻轻开门走了出去,朝厨房去了。
只是,他并不知道,就在他小心翼翼的轻声关上房门后,朝内侧当着的赵念寒却徐徐睁开了双眼,蜜笑了下后又再度闭上了...
-------
厨房内
对着灶台大锅不断颠勺的楚白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忽然,脑海中传来了一阵小心翼翼的‘主人!主人!’的呼唤声,同时,窗角处探出了一个小鼠脑袋。
“你?”
“昨晚你去哪了?一晚上没见你?”
一见到飞鼠,楚白便迎面开问。
昨晚回来之后,在赵念寒接过这家伙抚了没多后久便将它放到了地上,而那之后,被赵念寒敦促着赶紧进屋上药的楚白就再也没见过它了。
这期间楚白不是没尝试过在脑海中呼唤它,结果却没有半点反应。
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哪都没去呀我滴主人,这一晚上我就在院子里呀”
“你在院子里干嘛?”
“睡觉呗,还能干嘛...”
“你真把自己当家养的宠物了?”楚白忍不出吐槽道。
“啧,我能怎么办嘛,那残暴女人是绝对不会让我进屋的呀”
“为啥?”
“主人你傻吗?难道你觉得她会开放到和你做羞羞的事时让我来做观众吗?”
“...”
楚白瞬间练就黑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其实这一晚上下来我想了不少事,然后发现我差点漏了一个大问题”
“啥?”
“你!”
“我?”飞鼠茫然。
“因为昨天的一番交流还是像以前那样是用意识的,所以注意力全都放在赵念寒身上的我并没有立刻反应过来”
“原本你说这五年间你并没有找到什么线索,我就以为你只是为了行动方便,用了某种特殊道具控制了这只小飞鼠为你做事而已,可到了晚上我呼唤你半天都没有任何反应时才注意到”
“你难道,已经脱离了我的意识,完全寄居于这只飞鼠身上了?”
直勾勾的盯着飞鼠,楚白的目光变得锐利了起来。
“额...”见楚白说起这个,飞鼠目光还是闪躲了起来。
“我猜对了?”楚白声音有些急促了...
“嗯...”飞鼠蔫蔫的应了声...
“究竟怎么回事!”楚白沉眉盯着他,心中笼升出了一股不安。
搓了好一会儿爪子,犹豫不决的仓鼠才下定了决心。
“其实,我被人从主人你的灵魂中给生生扯出来了...”
瞬间,如遭雷劈一般,楚白的脑子里‘轰!’的震响一声。
“开什么玩笑???”
“真的...”飞鼠嗫声肯定道。
“这!!!”楚白身子顿时晃了一下,直感天地旋转了起来,手中的勺子,也‘哐啷’一声落地。
下意识的抬手扶着额头,楚白顿感大难临头!
“难道说...”
“是...是...”眸子颤慌着,楚白骇然转头,看向了卧室的方向。
他猜到了一种可能。
楚白的所有反应尽数看在眼里,倍显落寞的飞鼠无奈长叹,又补了一刀。
“主人,不用怀疑了,就是她把我给扯出来的...”
楚白一下子摔坐在了地上...
同时,赵念寒昨晚抚摸并威胁飞鼠的那个微不足道的小动作,跃然眼前。
忽然间,他有种强烈的感觉,自己会不会已经这女人被当成是战利品一般,收纳为玩物了!
废掉了他唯一可能东山再起的依仗,又将他圈养在自己身边,结为‘夫妻’实际上却是在当方面的享乐。
在她的眼中,现在的自己,恐怕只是一个能够暂时取悦自己的玩腻了可丢的玩具罢了。
毕竟,身为一代女帝的她,确实也没必要坚守什么妇孺之道。
她自己就可以随便定义什么叫做妇孺之道!
或许...
自己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