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单落寞的艾诺尔,太阳般的神鸟降临于黑土,化平凡为神奇,千万人齐奔逃。
无辜凄惨的艾丹,无边的黑暗吞噬耀眼的日光,死寂降临于阴霾之下。
烈火焚烧着血红的心,贪婪者必将百倍回报,善良者死无葬身之地。
纵化为万千碎片,神鸟必将归来,因为永恒的火焰不会被冰雪埋没。
……
众人沉默,这段传说颇为怪异。
在阴暗的小木屋里,亚恒用力地踢了一脚老旧的椅子。
“这个小村子的名字不叫荣和,这里也不生长彼岸花和曼陀罗。”
“所以这个小镇……”
芬恩好奇的询问才到一半,已经好好和当地人打听过的基兰就脱口而出。
“叫慈安,似乎是祈求仁慈和安定。以前慈安似乎是个很富饶的地方。”
“感觉彼岸花和曼陀罗有点不祥的感觉呀,曼陀罗似乎是危险,彼岸花似乎是死亡。”
芬恩越过了第一句,因为似乎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只知道那是个地点。
亚恒伸出了他的胳膊,用浑厚的手掌一下下拍着稚嫩的肩膀。
“知道的挺多呀。”
芬恩缩缩肩,感到一阵疼。
“都是妈妈告诉我的。”
“看来你有一个好母亲。”
基兰开始打混。
“他母亲是单身的,而且很漂亮。”
亚恒发出一声惊异。
“请问你的母亲多少岁呀?”
芬恩羞红着脸,难以置信。
“芳龄33。”
芬恩转过头去看基兰一张一合的嘴,他感觉到无法饶恕的背叛。
“不用客气嘛~如果我不帮你一把的话,你母亲岂不是要孤独终老。”
基兰笑容灿烂。
芬恩缓缓摇着头,张大了嘴。
“我今年30,小伙你这么帅气,我很看好你呀……”
亚恒越来越顺眼地看着芬恩。
话题已经完全跑偏……似乎这几个人都不能指望了,妮雅芙细细地品味着这神秘的传说。不管到底有多模糊,这个传说还是很完整的,大致的时间和故事的发生地,还有人物的末路……此外是最神秘的神鸟——那是什么?从开头到结尾,“犹如耀眼日光的火焰神鸟“,不知道这样称呼是否合适?
“基兰,你问过村长了吗?”
基兰正忙着打趣芬恩,突然回过神。
“之前忘记了,村长说这个传说叫报丧鸟。”
“村长说了些别的吗?”
妮雅芙察觉到一丝诡异。
“村长说慈安的米特别柔滑,让我们多留几天。”
基兰伸出大拇指。
“村长真是个好人呀!”
“不管这个了,芬恩,货物到底是什么?”
“不许打我妈的主意!啊——姐姐,是各种魔石,黄华石、章石、碳石还有——莹石,纯度相当高的莹石。”
芬恩在提到莹石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然后带上了一些沉重。
“亚恒,这个怎么说?”
亚恒慢慢地把双手举高,露出一脸的无可依恋。
“小姐,这个事情不可以说出去,原谅我不能告诉你。”
然后将双手下垂到两侧,低下头鞠躬45°。
“我只能说,这些莹石是亚森的“贵族们“要的。”
妮雅芙上前一步,“我和商队的友谊不会因为区区莹石受损。”,然后把亚恒扶了起来。
“我有一些猜测。首先我要去见见村长。”
于是亚恒带着妮雅芙、三个人前往村子的中心,村长的房屋。
慈安村的村长是一个年轻人,却带着地中海的头发,这一点让人“印象深刻”。本人对此也很在意,于是经常用水壶往头上浇水。他和村子里的祭祀关系很好。祭祀却是个老头,村里人对于村长的年轻见怪不怪了,而且村长曾经带着村卫队一起外出狩猎,猎到一只袭击旅人的魔兽。不过他为什么要把这样的传说叫做报丧鸟呢?如果有名字的话,这个故事的名字一定是神鸟降世!
还没有到达村长家,妮雅芙看到不计其数的鸟雀聚集在树梢上、聚集在土墙上,屋檐上也遍布着这种到处可见的普通的鸟类,不过也不尽是麻雀,还有山雀、鸲、鹀,头上一点红的鸟是朱顶雀,黄色绒毛的是大山雀,通体蓝色的是山蓝鸲,二十多种五颜六色的鸟混在清一色的灰色麻雀中间,发出各种鸣啭的声音。
芬恩觉得非常有趣,目光在各种鸟之间不停地砖。
“姐姐,那些鸟都是什么呀?”
“哈哈。”
妮雅芙笑了笑,没有回答他。
亚恒感到一种身体深处的恐惧,他说不出这害怕来自哪里。只是似乎,他就像是一棵树,每只鸟都在啄他的叶子。不对!这些鸟,到底为什么聚在这里?我怎么可能会害怕小鸟!我怕的,一定是隐藏在这些鸟背后的……
忽然之间,所有的鸟都停止了鸣叫,四个人都停下了脚步。
风停了……那些五颜六色的鸟在一片麻雀组成的灰色中飞起来,扑腾扑腾地扇着翅膀。
基兰已经在打着牙颤,而芬恩仿佛看到一只乌鸦,黑色的,不是乌鸦,它有着蓝色的眼睛,从鸟群之中飞快地穿行。
出现在灰黑色背景里,从落下的羽毛中缓缓走出,身着黑色礼纱短裙的黑发少女逐渐停下。
她轻轻地抬头,抬起一只手指着亚恒,蓝色的眼睛蕴着冷漠。
“死亡。”
芬恩看到她的手上戴着断开的锁链,而嘴唇苍白无色。
幽幽的声音从穿着斗篷的预言家口中传出——“真相是什么?”
没有得到答案,妮雅芙注视着那个女孩重新变成一只蓝眼黑鸟,飞进鸟群中,消失不见。
突然亚恒倒下了,亚恒满头大汗,手脚胡乱地踢打。
“大叔你怎么啦?”基兰急忙俯身,他看到了亚恒惊恐的脸,他紧紧拉住亚恒的一只手。
“别!走开!”
芬恩急忙过来拉住亚恒的另一只手。
“它已经离开了。亚恒,已经安全了。”
妮雅芙从口袋里取出诸拓,迅速塞进亚恒的嘴里。
亚恒念着:“安全了,安全了。”然后用两只手拉着基兰和芬恩,让他们的头撞了个结实。
“呀啊!”“哎呦呦!”
基兰和芬恩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亚恒。
“看来安全了,失态失态。”
亚恒拍拍灰尘起身,一边嚼着诸拓,一边向妮雅芙道谢。
“多谢小姐,没想到诸拓还有这样的功效。”
然后拍一拍基兰和芬恩的头。
“并不是。”
“那也要谢谢你们呀,要是被熟人看见可不得了。”
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亚恒没有心情带着妮雅芙去村长家了,所以他说出了大致的方位,就回去休息了。基兰和芬恩都心有余悸,也就被亚恒带着回去了。事到如今,妮雅芙独自行走在前往村长家的路上。
就在小村子的中央,在寂静的村广场的旁边,有一间与周围土木房屋不同的砖石房屋。一棵上了年龄的柳树的脚下,院子的门开着,里面传出筛豆子的声音,沙沙……沙沙……
“请问这里是村长家吗?”
一道充满着力量的年轻声音传了出来。
“是商队的客人吗?请进。”
沙沙的声音停了下来,一个地中海年轻人走了出来。
妮雅芙面带微笑。
emmmm,真的是地中海……
“年轻的女客人,进来坐坐吧。”
妮雅芙看到很多木头做的家具似乎刚刚做出来,墙角还散落着细微的木屑。
“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不错吧。”
村长爽朗地笑着。
“我见过的里面算是不错的了,我是商队的调查者,有些事情想询问这个村子的村长。”
妮雅芙想了一下院子里那些简陋的工具,做出了很高的评价。
“我就是村长,之前那个黑色的小孩是你们的人吗?”
村长从一旁取来草席,铺在木椅上,然后坐在了桌子的另一边,示意妮雅芙坐下。
“基兰目前在我这里吃饭。”
妮雅芙也坐下来,摸了摸桌面。
“我很好奇这里的传说。”
“可是这和丢失的货物有什么关系呢?”
“基兰已经给你看过那些羽毛了吧。”
“我已经说过了,那个故事。”
“报丧鸟,我听了,但是内容和名字似乎明显不符。”
“可是故事就是那样传下来的呀。”
妮雅芙静静地看着这个俊(沉)朗(稳)的青(老)年(苟),她提高了声调。
“我想要知道真正的故事!商队里有人被报了丧!”
村长张了张口,砸了一下嘴。
“外来人被报丧还是第一次呀……”
然后垂头丧气。
妮雅芙一下下敲着桌子。
“明明有这样的危险却不说出来,如果出现了危险……”
“你以为班森会放过你吗?他的人要是有个好歹……”
村长锤了一下桌子。
“停!我说……”
伴随着唉声叹气,村长深色沮丧,摊在桌子上,伸出一只手指,开始了诉说。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大火灾之后,一只蓝眼的黑色乌鸦经常出现在慈安村人的葬礼上,发出渗人的笑声。每当有人即将死去,那只鸟都会提前一天,或者一个月,出现在那个人的面前,说‘死亡’。你说死亡这种事情,谁能预测的了呢?或许是报丧鸟的诅咒吧,被报丧的头几个人或许还不信,但是被报丧的人很快就全都死去了。假如胆子小的人被吓死,或者快要去世的老人,连明天都不知道,死了也就死了。然而健壮的村卫队的男人和六七岁的小孩也会因为被报丧死去。所以报丧鸟成了村子的忌讳,谁也不许提,谁也不许说“死亡”!”
村长状若疯狂,抬起双手挥舞。
“是你被报丧了吗?”
ps:作者发问:气氛可以吗?亲(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