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拳老李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拳打飞，不仅身上好几处粉碎性骨折，更是颜面扫地。以后他在综武圈混不下去还是小事，计划受挫的赵家，估计不会轻易放过这条无能走狗。
有人弱，有人坏，这都不是生存的障碍，但又弱又坏就是自取灭亡了。
此事过后，夜未艾在周围人心中形象瞬间高深莫测起来。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击败铁拳的力量来自神秘低语，用完就没有了，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代价。
……
【我借你力量，让你大出风头，你应当回报我才对。】
早晨，低语准点响起，很有种兢兢业业的气质。
夜未艾挠挠后脑勺：
“可以付钱吗？”
【当然，购买服务‘神明附体’一次，诚惠两百零八亿金元，现金还是转账？】
夜未艾算了算，如果他以后能拿到月薪五千，要不吃不喝工作三十四万六千多年才能还清债务，大概从旧石器时代晚期一直到现代。
简单的除法计算，结果却令人绝望。
他只好感叹一声。
“你简直是魔鬼。”
【魔鬼最讲公平。】
低语说完，便不再开口。
夜未艾总感觉有人在盯着他。
窗外的天空蒙蒙亮，苍白的月亮还挂在半空。
少年被盯得受不了。
“好啦好啦，我还你人情就是了。”
低语的声调没有变化，但听起来莫名轻快。
【我要你今天中午去南郊咖啡馆见一个人。】
夜未艾等半天没等到下文，只好开口问道
“然后咧？见谁啊？”
低语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一个胸很好看的女人。】
夜未艾：“……你是流氓？”
【你没有资格说我吧？！】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而且只是去见个人罢了，夜未艾这么大个人也不怕被拐。
他洗漱完毕，推开房门，踏入外界。
外面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是普通的夏季上午。
徐伯去医院检查，没受大伤，但也要休养两天再回来。可儿中午要去送饭，如果现在不找她，可能就错过了。
思虑至此，夜未艾果断行动，跑过去敲响徐可儿家的门。
门打开，可儿穿着睡衣探出脑袋问道：
“怎么了？”
少年雄赳赳气昂昂地一伸手：
“借点钱吃饭！”
徐可儿满脸警惕：
“你会还吗？”
“当然！”
纤细的手指夹着钞票，伸到一半又停住。
“你真的会还吗？”
“真的！你还不相信我吗？”
“你上次的钱还没还呢……”
“等我有钱了肯定一起还！”
夜未艾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
没办法，科学家也要恰饭的，筹集经费是必备素质。
徐可儿犹豫再三，还是把钱给了他。
“只许吃饭，不许拿去充游戏！”
“知道啦！”
夜未艾一溜烟跑掉了。
徐可儿看着少年的背影，好像一点也没有变，还是她那个憨兮兮的小男孩。
就算一拳打爆钢铁擂台又如何？
最多算是力气稍微有点大嘛，男生发育晚，现在力气才长大也不奇怪。
……大概？
南郊咖啡离得不远，步行十五分钟。
这是个富有小资情调的去处，顾客大多是有点闲钱而没有家庭负担的年轻人。夜未艾混在其中并不显眼。
可是，这么多人，去哪找一个‘胸很好看’的女人？
要是说‘很大’还勉强能找找看，‘好看’算什么特点？
他觉得女性的胸部都很好看。
当然，这只是单纯对形体美的欣赏，并没有其他东西在里面。
夜未艾的疑虑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他一眼就看到目标。
她独自一人坐在二楼临窗的位置，扎着利落的马尾辫，穿着雪白的衬衣。
……是个胸很好看的女人。
低语居然没有胡说八道，她的确是那种很特别、很出众的那种，让人一眼看过去就觉得胸很好看的女人。
尽管她长得也很漂亮，但胸部就是更引人眼球。
完全是不讲道理的那种引人眼球，仿佛因果律武器。
“请问，您是在等一个陌生人吗？”
夜未艾小心翼翼地确认道。
他对这种身材姣好的大姐姐没有丝毫抵抗力。
“竟然是个小孩子。”
女人皱起眉头，惊诧之中还有不满。
虽然语气不太好，但也足以表明她是低语所说的人了。
一个气势汹汹的御姐。
夜未艾心中有了初步判断，
……而且胸很好看。
“坐。”
御姐轻抿一口咖啡，优雅而从容。
“你的胸很好看。”
夜未艾诚恳地赞美道。
御姐被咖啡呛住，剧烈地咳嗽起来，刚才的气势荡然无存，又好气又好笑地问道：
“是‘那个声音’教你这么说的？”
夜未艾摇摇头，回答道：
“不，是我自己的想法。”
“你倒挺有心眼。”
御姐冷哼一声，伸过手来，
“我叫聂灵灵，你可以叫我灵灵姐。”
“灵灵姐好。”
夜未艾与她握手，心里却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刚才还皱眉头呢，怎么突然就认可他了？
聂灵灵拿出一份文件，顺着桌面滑过来。
“你既然被老大叫来这里，该知道应该都知道了。喏，这是你要做的事。”
夜未艾一拍大腿。
靠！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他本来还抱有幻想，低语是让他过来请某个人喝咖啡就算了呢。
唉，是他草率了。
夜未艾静静地看着。
聂灵灵喝完杯子里的咖啡，忽然感觉对方视线方向有点不对劲。
“你为什么在看我的胸？”
夜未艾摇头。
“我没看。”
“你应该看文件吧？”
“我看完了。 ”
“你到底看没看我的胸？”
“我在看，也没看。”
夜未艾满脸无辜。
表情让聂灵灵感觉很不爽，一股无名怒火从心头起。
她最讨厌这种看起来很聪明的小孩了，让人忍不住想拖过来揍一顿。
夜未艾见势不妙，连忙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道：
“这文件到底什么意思啊？我每个字都认得，组合在一起就看不懂了欸。”
聂灵灵忍着揍人的冲动回道：
“就是让你去救一个倔强的臭小鬼。”
仔细想想，她怎么总和小屁孩一起工作？她又不是幼儿园老师！
回去得打报告申请换工作，不然她总有一天会被气出脑溢血。
“好，我明白了。对了，我有个请求。”
夜未艾目光炯炯地望向御姐。
“什么？”
“我能给你拍张照片吗？”
聂灵灵摇头。
“我们有规矩，不能在外面露脸。”
“放心，不拍脸。”
夜未艾笑呵呵。
“那拍哪？”
聂灵灵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
咔嚓！咔嚓！
闪光灯的声音有节奏地响起，直到夜未艾取得足够的观察样本方才停下。
出来一趟收集到不少优秀研究资料，倒也不亏。
“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聂灵灵耐心一向不好，现在已经快接近极限了。
“嗯！”
夜未艾点点头，忽然又摇头，
“等等，这里的咖啡可以外带吗？”
聂灵灵深呼吸两口气。
我不生气，我不生气，他还是小孩子呢，我不生气。
“嗯……你要哪个？”
咬牙切齿的声音令隔壁顾客都感到坐立不安。
然而科学家又怎能屈服于强权？
夜未艾毫不畏惧，嘿嘿一笑：
“我要那个最贵的！”
他记得可儿喜欢喝咖啡来着。
“两杯！”
他也想喝。
“你倒是不客气。”
聂灵灵无奈，只能付钱了事。
何必跟小孩子多废话呢？哄着他把事情办了才是效率更高的办法。
“我现在准备好了。”
夜未艾坐在沙发上，手里拎着情侣包装的咖啡，
“等……”
没等他把话说完，聂灵灵掏出一个白色小球。
白球发出像是投影仪一样的光线，将夜未艾吞噬无踪。
“终于送走了。”
酥胸美人瘫在沙发上，感觉比武装越野还累。
“聂处长，您刚才的情绪变化很剧烈，”
隔壁顾客声音传过来。
“没办法，我一看到聪明的小屁孩就头疼。”
聂灵灵啧啧摇头。
“聪明？”
副官走过来，坐到夜未艾之前的位置上，
“他不就一色眯眯的小屁孩吗？”
聂灵灵眯起眼睛，双手垫着下巴。
“呵，这正是他的狡诈之处，装傻充楞来降低我的警惕。”
副官点点头，看了一眼对方的胸部，又摇摇头。
她觉得夜未艾并没装。
处长大人感觉受到轻视，非常不爽。
“你不信再想想刚才的对话，他是不是通过这些逐渐掌握对话的主动权？还调动了我的情绪？真是个可怕的小鬼，以后长大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人呢。”
副官表面上点头应承，心里却在想，
调动您的情绪不是有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