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幻想着“一鼓作气”，对比上次的数学……进步是进步了，但是没上120……116，选择题多对一个就能完成阶段性目标，真就想磨我心态？
英语波动不大，理综的难度比上回大，所以相当于抹消了大半前两大科的进步“功绩”……
“还是没有明显的进步，年级排名上升才六十多个……”虽然有所提升的话，回家至少不会像月考那样挨批，但……这样的波动，真像A股的日常——磨得你耐心全无，说不定哪一天，你就在烦躁中做出不够理智的判断。
啊，别误会，我个就算高中毕业都未成年的少年，一来开不了户，二来又不是富二代，所以对于相关的概念是真的一窍不通。我就打个比方，仅此而已，我们语文课本里不就有《曹刿论战》：“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嘛，我之前也说过自己的心路历程，看最后是能站上600，给自己注入新的一股劲儿，时间节点正好供给我再冲一波——预设的计划是完美的；还是说……
“嘟～”我赶紧摇头，配合嘴唇打嘟——期中考已经给了上冲的势头，前中段虽然已经有点自我怀疑、丧气的苗头了，我心里最清楚：与实际的方向并没有完全同步。
“这种时候最不能泄气，哪怕缺氧，小目标只差一两步，时间印证就差一个月，再努把力，再加点挑灯夜战的时间……”
“镜水你终于疯了？精神不正常了？太棒了，这样你的才能也没什么用了，把你的语言天赋给我吧，这样我就再也不用挨老爹训了。”
“有道理，加我一个，你获得镜水的语文，我只要英语就够了。”
“你好像没理解我的话，语言不是只有语文，我语文英语全都要！”
“嘿，肖宇航，你敢这么霸道，我们朋友没得做了，还钱吧，我们一刀两断，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emm……欠你多少了？”
“快200了，还完我再问镜水借分数。”黛玉坐在肖宇航的斜后一排，课间坐在座位上懒得动，附近的同学聊天消磨时光。
黛玉撑起身子拍拍肖宇航的肩膀。
“镜水啊，你看，肖的信用度堪忧啊，怎么能借给他呢？还是我比较靠谱吧？”
我从“12月计划1.0”的想法中跳出来——被两位男子竞争，“男上加男”？我没吭声，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俩东拉西扯。肖是没接磊子的话茬。（否则不得还一笔“巨款”？）
“没多少钱了……啊这次考试向老爹要零用钱肯定还得梅开二度挨骂，说不定额度还得削减……算了，谁让我们是好兄弟呢，就按你说的，你拿英语，我拿语文。”
“呵呵，让我见识了你的贪心再改口，晚了！我也是语文、英语全都要，你还得还钱。”
“没足够的分数我怎么还钱？”
“卖身还是卖肾，你选一个吧。”
“你刚才说的不是一样的？而且你也太小瞧我了吧，难道我就不能卖艺？”
“就你？镜水还有一副好嗓子，你想干啥？回老家开挖掘机？”
“我老家是晋省不是鲁省……”
“哦，那就留在n市学烹饪，当个厨子吧……”
“我们还是深入研究一下你刚才说的两个卖shen，我总感觉你不对劲……”
是的，我们这帮人聊的东西，用“天马行空”来形容都觉得不够，感觉很像一条微博、一个热搜那样，下面评论说着说着就歪楼了，谁来都不好使，而且你如果掺和进来，思想被带偏了都不知道。
嘛，跑偏了也好，没我啥事了，在我自视里都不算正常跨出一步的进步——腿都懒得抬起的挪步——那也算前进嘛，加上11月来了，老妈也不好把话说得很重，“正常发挥，差强人意，下次争取更进一步。”就这么过去了，还是舒服的。
为什么强调月份，是因为月中（11.14）是我的生日。
我认识的同学中，有两位与我同年同月同日生，一男一女，都是初高中同学，女生还是稳居重点班的学霸，高一那时，细心的谢老师还会记下手下学生的生日，在早读或午间这两个集中的时间，让班上其他同学向当天生日的同学道一句生日快乐。
当时想得可能不够深入，认为这么做只是为了让学生对这个班主任怀有不错的印象，自己的工作各方面都能开展得比较顺利。现在回想……
“也许是让学生产生不舍的情绪，自觉努力留在重点班吧？”
话说我的生日，在我看来还挺好——有一部分人连着几年都是在工作日过生日，但比起收到同学、同事的祝福，他们更希望和家里人一起，简简单单吃顿饭，顶多加个小蛋糕，普通但温馨地过这一天；而有些人的想法是反的：周末出门想搓一顿，但比起家里人，他们更希望叫几个朋友开心一下。
你们问我？那说起来就比较……是吧，难以启齿，欲求不满。（官方吐槽：这种路都能开车？！）
一个一个解释哈，难以开口是我自身的一个矛盾：我不是以“镜水”作为自己的行为准则吗？那意思就是别人知道我是在今天生日，道一句生日快乐，甚至准备了礼物给我，那我自然会很高兴，因为我在他们心里占了一席之地；如果没人道贺，那也不能怪别人心不够细，我自己就着“要低调做人”、“不要为了满足虚荣心，言词暗示别人向自己道贺”——警示自己不能有这种扭曲的想法。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是课本上教的道理。虽然一帮同学都加了qq好友，个人信息里有生日，但除了在我心里有特殊意义的人：亲人，我在意的人……他们的生日我记得挺牢，我的心境肯定达不到上面自我要求的那样完美。
自己没那份闲心余力，却要求别人对自己温柔，享受被记住的充实感，这是一种自私。
于是我就不清楚别人的情况是怎样的：哪怕自己不发说说，也有人记住你，主动送上祝福吗？别说只是普通朋友了，单身狗的我都酸了，要是有小情侣，在老师不在的情况下突然旁若无人撒狗粮？
好家伙，我直接……嗝儿～
羡慕归羡慕，没有嫉妒更无恨，这是一份自我约束——恨的扭曲是完全消弭的；而刻意地想着淡然，有时反而加重当事的时候，内心的不甘、渴望被关注到。这一正一反，等于是翻倍了醋意（为什么我得不到预想之上的祝福）和矫情。
难以启齿就在于这里——听着就像个小女生闹别扭一样，与自己实际行动完全不符的矛盾。但我之前调侃说自己是不是有抖m的倾向，半开玩笑并不都是假话：我下意识地在这方面有类似傲娇、口嫌体正直的心态，前半段在未曾接收任何人的祝福的情况下，我的目的是自我折磨。
把心性磨砂，等到痛感淡化，今后不仅是“少有生日祝福”这种小事，更大的揪心刺痛的事情，自己也都能独自扛过去……回想一下，其实这与我本质内向的性格，以及高中时期淡化与家人的交流，是有一定关联性在的。
只不过寻了个更官方、正当的理由——锻炼自己的意志力。不然大学期间，自己怎能在绝大部份时间内，妥善处理好学业、人际交情、生活自理的关系呢？
而我其实心里明白：最差也是晚上回家，家人记得我的生日。而同桌的肖会记得，继而带出一群附近听到说法的好友、同学连着送上祝福。初中同学的琛哥、宋姐，校园遇见肯定少不了“生日快乐没有礼物”、“早日脱单”的场面话，老同学的属性摆在那里，你只会假装置气配合着开玩笑。而晚上，同样不善主动上前打招呼的她……
随机时刻的一条“生日快乐”，就能消除我前面刻意囤积——甚至是自己生产的负面情绪，内心的我绽开最大的笑容。
所以……半天被多云心情压着，还是在特殊的日子里，会不会觉得亏？
至少我觉得，脑补的意志试炼，只要最后成功过关，心性得到锻炼，相当于为未来的道路买保险，这有什么亏可言？
嘛……不过因为试炼项目的种种结果，已经被我提前预知——做到心有b数了，所以哪怕最差的结果发生，我也不可能心态爆炸的。而下限强行拉高了，整体弹性就不大了，也就是上限（成长的经验值）降低了。
“蚊子腿也是肉……这比喻有点不合适。”你们就把这看成是人工降雨：虽然声势无法与自然的伟力比拟，但至少雨后天晴，空中一样能挂上彩虹。
“首次得红包能抽三百零用，都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以往悲哀的总结？”想到这里时，我倒没有留意自己内向性格的因素——从未想过主动向父母讨要零花钱。管它呢，当老妈说出给钱的时候，我摆出认真表情说了一个要求，给桌上家人逗乐了。
“能不能把其中两张毛爷爷换几张50、20的零钞？”
“可以是可以……是为了买吃的喝的方便吗？”
嘛……毕竟我也没有很多能用钱的地方，但难得高兴，就让母上大人知道：情商低只是你以为的……
“不，是为了让我的钱包增厚一些，假装更有钱。”
欢声笑语，让深秋夜的寒冷难以接近不大而温馨的屋内……